趙廣川嘴上雖然如此說,心裡卻是已經有了計較。 雖然身旁的這位公子在這,可是只要蘇承沒有證據,理由不充分,那麽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如此一來,自己手底下李狗跟李虎這兩個狗東西算是保住了。 要知道他提拔起來這麽兩個人,那可是他小金庫的主要來源。 當然,這麽多年二人同樣沒有少拿好處。 蘇承看了一眼趙廣川那眼神裡的一抹狠厲,雖然一閃而過,但卻讓他心中凜然。 他明白這一次要是不把對方給扳倒,以後這縣城他是待不下去了。 不過他向來不是一個願意低頭服輸的人。 不然他也不會乾出那麽衝動的事情。 “大人,我娘子並沒有給那王麻子下藥,而是王麻子聽說我娘子有神藥,吃了可以大展男人的雄風,所以他才會吃藥。” “這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王麻子並不是被藥死的,而是被自己的婆娘串通別的男人給害死的。” 趙廣川一聽這話,便是驚堂木直接狠狠的拍下。 “大膽,本縣的兩個官差已經調查證明是你害死的,你怎敢當著本官的面如此狡辯?” “呵呵,敢問大人,兩位官爺有證據證明是我乾的嗎?他們只是聽了裡正的一面之詞而已。” “那張三殺死王麻子的事情裡正自然也是知道的,畢竟裡正可是他二叔,親二叔,這種事情不是自己人能說的過去?” 趙廣川怎麽也沒想到蘇承居然敢當堂反駁他。 而且還問的他有些啞口無言了。 畢竟這麽多年,他可是很少處理案子的,而起處理起來大多數都是不怎麽走尋常路。 今天懵的走一趟尋常路,他卻是有些不會了。 “哼,那你說的就是真的了?” 聽到趙廣川如此一問,蘇承也是心中一喜,對方已經完全按照他的節奏來走了。 “大人,我說的自然是真得,不過你們可能會不信。但我卻有辦法證明。” “嗯?如何證明?” 蘇承的這話讓趙廣川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可是當著魏炎的面前,他卻是不敢有絲毫差池。 更不敢私自用刑。 “大人,那張三殺害王麻子之後,當時我便留有證據了。,那王麻子指甲蓋裡面有一絲絲肉絲。這正是他臨死前掙扎留下的證據。” “那牆壁上有抓痕,很明顯他死前劇烈掙扎過,當天我找了全村的人集合,結果只有張三的手臂被抓傷了,而且事後張三也承認了。” 趙廣川不想讓蘇承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他感覺蘇承再繼續說下去,這事情他感覺有些真。 當即趕緊打斷對方。 “哼,現在張三被你一把火燒死了,自然沒事想說什麽就是什麽,畢竟死無對證。” 趙廣川的這話聽在魏炎耳中,也是讓魏炎心中一怔。 不過他卻是沒有阻止,而且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蘇承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舉手之勞的事情。 如果蘇承真沒催,那麽他自然會讓蘇承回去。 如果有錯,蘇承那麽便活著走不出這縣衙。 蘇承自然不明白自己現在處在一個多麽危險的境地,可是他卻是知道此時不搏一搏,日後連搏一搏的機會恐怕都沒有了。 “大人,張三跟劉槐花並沒有死,不然我也不敢說我有證據證明人不是我殺的。” 蘇承的這話一出口,不止是趙廣川,就是抓他的兩個官差臉色也是蒼白起來。 魏炎同樣也是眼睛一亮。 現在他更加感覺蘇承是個人才了。 “你說他們二人沒死,那證據呢?人呢?” “大人,證據只要請兩位官差大人跟我回去看看那燒毀的房屋便可。” “屍體即使燒毀了,可是骨頭卻是依然存在,請仵作大人陪我走一趟便明白究竟是燒死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還有一點,那張三先殺王麻子,後殺自己婆娘想續弦,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哪怕是抓住他了,也請大人杖斃對方。” 當即蘇承也是趕緊把所有的經過都講了一遍。 蘇承的這個版本很明顯更符合邏輯一點,而且還有全村人看著。 雖然大多數都是張家的人,但是畢竟還有外來的人,那天看熱鬧的人可是不少,這一點只要找人偷偷的查一下,一切自然是水落石出。 趙廣川聽完蘇承的話,也是皺起了眉頭。 “你一直說二人活著,可是你又拿不出證明,你說了半天豈不是白說?” 蘇承明白,現在這個時候他指望縣城的幾個衙役幫忙捉人是不可能的了。 但他為了自己跟柳翠兒的清白,這件事情卻是必須要抓住張三跟劉槐花。 按照他對張三的那尿性理解,現在的張三大概率不會跑遠了,而是會找附近的村子住下。 甚至還有可能去賭坊,畢竟張三之前便老是說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 “大人,草民願意去捉拿張三,還請大人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如果捉不到,那麽草民自願回來接受打擾的處罰。” “嗯?你說你要三天時間捉住張三跟那個劉槐花?” “是的,只要大人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能抓到他。” 蘇承說這話的時候也是表現的一臉自信。 他明白現在能救他的就是坐在他旁邊的錦衣華服的年輕人了。 這個時候表現的自信點,自然也能更好的吸引對方注意力。 “哼,這三天時間你若是跑了怎麽辦?” “大人可以派人看管好我的家人,我若逃跑,家人必然不會逃走。” 蘇承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也是在瘋狂的計劃著如何尋找張三了。 趙廣川聽了蘇承這話,不由的也是把眼神看向一旁的年輕男子。 今天說是他審案子,但收到第還是表演給對方看的,這種關鍵時刻,他感覺還是詢問一下對方比較好。 萬一再出現紕漏,他可擔待不起。 魏炎看到趙廣川那猶豫不決的小眼神看向自己。 他不由的也是笑了起來。 “那趙大人就給他三天時間便好,我也想看看他是如何逮捕對方的,當然,我更多是想要一個真相。” 一聽魏炎這麽說,趙廣川也是松了一口氣。 “聽到了沒?還不謝謝我身旁的公子。” 蘇承也是對著男子一拜,這一拜是發自內心的了。 “多謝公子,三日為期,三日後定不負公子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