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蘇子終於忙了一天的活,杜仲也在她身邊睡著了。 羅果果指了指杜仲向薑蘇子做了個鬼臉,薑蘇子微微一笑,把食指豎在嘴邊:“噓。”然後輕手輕腳的來到羅果果身邊說道:“他可能太累了,讓他多睡會吧。” “你說,杜仲會不會回去啊?” 薑蘇子愣了一下,轉而低眉淺笑,歎了口氣說道:“會吧,一隻鳳凰怎麽能在雞群裡呆很久呢。” 羅果果敲了一下薑蘇子的腦袋說道:“嘿!你在幹嘛呢?我認識的薑蘇子可不是這麽消極的人,就算杜仲回去了他也一定是喜歡你的。” “果果,我都說了我們只是室友關系。” “嗯?我睡著了?”杜仲起身揉了揉眼睛左右沒找到薑蘇子才回頭過頭去,睡眼惺忪的樣子像一隻小綿羊一樣看起來很好欺負。 薑蘇子上前迎接杜仲,看他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樣子還是扶了一下,然後跟羅果果告別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麽不會的題隨時問我,我和杜仲都是免費的。” 羅果果也不客氣的笑道:“好的,我一定會好好的壓榨你們的。” “今天是不是累了?坐著都能睡著。” 杜仲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沉默一會兒然後才緩緩說道:“我做了個夢,好久之前的事了。”杜仲的側臉被五光十色的燈光照著,交相輝映的霓虹燈和車燈在他身上倒映著是一位流浪詩人譜寫的一首滄桑的詩。 杜仲拿著頭盔遞給薑蘇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裡見過?” 薑蘇子一個踉蹌差點沒接住,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睡糊塗了吧,這麽老套的搭訕方式現在還用,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現在才說。” 杜仲顯得有些無辜,說道:“哪有啊,我真的覺得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說不定是你忘了呢!” 薑蘇子坐在後座抱著杜仲的腰說:“好了快回家吧,不管以前有沒有見過,現在我們已經認識了不是嗎。” 也對…… 杜仲拉著薑蘇子的手又往自己身上靠了靠,笑的有些邪魅,不過杜仲戴著頭盔薑蘇子在他身後所以她看不到。 “對啊,不管以前怎麽樣,至少現在我還擁有。” 一個被廢棄的樓盤裡回蕩著本不屬於這裡的腳步聲,“沙沙沙~”是腳步踩在沙礫上的聲音,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修長的身影在第十層的地方如同鬼魅一般來回走動,發出一聲聲底笑,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經過這裡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林瀝站在一個巨大的鋼化玻璃前,嘴角的笑意甚至有些怪怪的,借著月光眼鏡反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光線,他推了推眼鏡,欣賞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像個魚缸一樣的東西看起來起碼有一米多高,應該是一個女生坐下的高度。這個魚缸中間有一個玻璃擋板所以這個巨大的空間現在是兩個獨立的空間。 他貪婪仔細的摸索著這個魚缸,好像它不是魚缸而是一位美麗的妙齡少女一般。 兩個獨立空間的左上方分別有兩個抽水裝置,現在看來這就是個普通的魚缸。知道林瀝又放了兩個椅子在裡面。 現在,這個魚缸裡可能不僅僅要養魚了…… 翌日的A市大學的校園內依舊像往常一樣,和諧的氣氛,清新的空氣,鳥兒依舊叫的很歡快,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谷悅,好久不見。”林瀝來到谷悅身後叫住了她。 聽到有人叫她谷悅也轉過身來,原來是林瀝學長,她禮貌的打著招呼:“哈,是學長啊,找我有事嗎?” 林瀝往前走了一步,說道:“上次我看你在校門口被欺負了,現在有沒有好點?” 谷悅壓根就不想提起這件事,簡直丟死人了,她紅著臉梗著脖子僵硬的的回答道:“啊哈,已經沒事了,學長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有個東西想給你看看。” “什麽東西?” 林瀝摸了摸口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說道:“這裡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坐著看吧。” 林瀝學長一直都人緣不錯,自己之前也跟他有過來往,為人彬彬有禮,溫爾爾雅,是個正人君子, 谷悅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林瀝帶著谷悅來到了一間實驗室,這個實驗室看著冷清,早上應該有很多學生來上課的,但是這裡卻十分安靜,不,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冷清。 谷悅有些疑惑的問道:“學長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麽啊?” 林瀝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圖釘般大小的陀螺,整理了一個桌子把它放在平整的桌面上,然後把谷悅叫了過來:“你過來看。” 谷悅出去好奇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林瀝身邊,看著那個小巧精致散發著古銅色的陀螺,在林瀝的操作下轉動起來,看著看著谷悅的眼睛開始變得黯淡無光,好像是在看陀螺,也好像是沒有在看,總之在她眼裡只能在她漆黑的眼眸裡看到陀螺轉動的倒影,但是看不到一點神采,沒有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