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蘇酒酒正承受著莫大疼痛的時候,卻一點都不知道,就在她的身旁,正有一個紅衣男子,正默默的候在她的身邊。 低頭斂眸,靜靜的看著正躺在床上,一臉痛苦模樣的小狐狸,夜墨寒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掐著似的,好痛! 特別是,當他看到,床上躺著的小狐狸,開始嗚嗚嗚的嚎聲大哭著,那豆大的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染滿枕巾。 還有它不斷嗚嗚嗚的嚎叫著,別人或許聽不懂它的話。 夜墨寒卻仿佛它肚子裡面的蛔蟲似的,能夠讀懂這隻小狐狸的嚎叫聲。 這隻小狐狸,分明是在喚著他! 就算是在昏迷之中,這隻小狐狸,都如此的思念著他。 若,這隻小狐狸,就此離他而去,他該如何是好!? 越想,夜墨寒,越發的心急如焚。 再見床上的小狐狸,如此痛苦的模樣,心裡越發難受,隻恨不得,自己能夠為這隻小狐狸承受一切的痛苦。 再見正在為小狐狸包扎著夾板的呈禦醫,力氣一點都不輕,讓小狐狸越發的痛苦。 見此,夜墨寒眉頭不由一蹙,望向呈禦醫的目光,盡是不悅之意。 “你輕點!你沒看到它很痛嗎!?” 夜墨寒開口,音量雖是低沉,語氣裡面的不悅威嚴,卻足以將呈禦醫嚇得渾身一顫。 “額,回,回稟四王爺,小狐狸右手有骨折的跡象,若不用力點用夾板夾住,臣害怕以後這小狐狸右手會落下後遺症。” 呈禦醫一臉誠惶誠恐的開口解釋著。 聞言,夜墨寒只是輕輕抿了抿紅唇,心知呈禦醫說的有理,卻依舊忍不住心疼。 特別是,看著小狐狸,一臉痛苦的模樣,還有眼眸上沾著的眼淚,如此楚楚可憐,讓人看著,心生不忍。 見此,夜墨寒心生憐惜,忍不住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為小狐狸拭去了臉上的眼淚。 紅唇微啟,語氣輕柔而憐惜。 “酒兒,再忍忍,乖……” 男子的溫柔,如此的醉人。 然而,他的溫柔,只因眼前這隻小小的小狐狸罷了…… 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麽似的。 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著的小狐狸,忽然伸出那沒有受傷的左爪,然後一爪子,更是緊緊捉住了男子那修長的手指。 小狐狸的力氣,是那麽的重,仿佛溺水的人,捉住了水中浮木似的,再也不撒手了。 夜墨寒隻覺得自己手指一痛,不消一會兒,一抹嫣紅,便從自己指尖慢慢流了出來了。 一旁的夜墨宇見此,瞳眸一瞠。 “四哥,你手指流血了!” 隨著夜墨宇這話,剛為小狐狸處理完傷口的呈禦醫見此,亦開口說道。 “四王爺,這小狐狸爪子鋒利,四王爺還是快點松手吧!免得小狐狸不知分寸,更加弄傷四王爺了,現在,讓臣為四王爺包扎手上的傷口吧!?” 呈禦醫一邊開口沉聲說道,一邊便拿出膏藥,打算為夜墨寒包扎手上的傷口。 然而,卻見夜墨宇只是輕輕抬了抬手,沉聲說道。 “本王無礙。” 夜墨寒開口,臉色淡淡,壓根便不曾將自己手指上的傷口放在眼裡。 因為現在,他最關心的,只有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小狐狸罷了。 “呈禦醫,酒兒到底如何了!?” 男子開口,語氣裡面,毫不掩飾的擔憂。 聽著男子的話,再見男子不顧自己手指受傷,隻關心床上昏迷不醒的小狐狸,呈禦醫眼眸先是輕輕閃爍一下。 隨即,便低頭斂眸,畢恭畢敬的如實說道。 “回稟四王爺,老臣已經為小狐狸包扎好傷口了,只是,小狐狸傷勢嚴重,所以,這隻小狐狸,到底能不能活過來,就看今天晚上,它能不能挨過去了,若是挨過去了,就沒事,若是……” 說到這話,呈禦醫早就汗如雨下了。 特別是,感覺到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凜然霸氣,直直朝他襲來,幾乎將他壓得直不起身子了。 心驚膽戰,呈禦醫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對著夜墨寒磕頭求饒著。 “請四王爺恕罪,請四王爺恕罪,老臣已經盡力了……” 呈禦醫開口,滿是誠惶誠恐的開口說道。 看著呈禦醫害怕的渾身發抖的模樣,就連一旁的夜墨宇見了,也是於心不忍了。 “四哥……” 聽到夜墨宇的話,夜墨寒只是輕輕抿了抿紅唇,隨即,目光只是輕輕掃視了一眼跪倒在地,不斷對他磕頭的呈禦醫。 隨即,紅唇微啟,沉聲說道。 “你先退下去吧!” “謝四王爺,老臣先告退了。” 聽到夜墨寒這話,原本一臉誠惶誠恐的呈禦醫,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便慢慢從地上站起來,背起藥箱之後,便迅速退出寢室了。 不過,或許是剛才受驚過度,在一腳跨出門欄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腳軟,跌了一個狗吃屎。 最後,還是候在門外依舊的宗叔看不下去了,立刻讓人攙扶著雙腳發軟的呈禦醫退下去了。 一時間,整個寢室裡面,只剩下夜墨寒夜墨宇還有床上昏迷不醒的蘇酒酒了。 看著靜靜的站在床邊,一語不發,動也不動的夜墨寒,夜墨宇眉頭不由輕輕一蹙,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 “四哥,你別這樣嘛,我瞧這小狐狸福大命大呢!絕對沒有那麽容易就死掉的……” 夜墨宇不忍看著夜墨寒一直傷心下去,不由開口安慰著。 畢竟,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一向冷漠寡言,不將任何人事放在眼底的四哥,露出像現在這樣,如此神傷的模樣呢! 讓他看著,心裡也不好受。 目光一掃,在落在躺在床上,渾身包扎成粽子,只露出一個毛茸茸小腦袋的小狐狸,夜墨宇眉頭微蹙,心裡嘀咕。 這隻小狐狸,當真是上輩子燒高了香,這輩子,才能得到他四哥如此厚愛的吧!? 就在夜墨宇心裡嘀咕之際,只見默默守在床邊的夜墨寒,頭也不回,紅唇微啟,淡淡說道。 “十九,夜已深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