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爺將手迅速放在戟柄上的按鈕上,戟柄瞬間由一尺變得有六尺多長,小爺將其握在手裡,直直的指著水裡。 我們沒再繼續談論那鬼王盲螈,卻都是睜大了眼睛看著小爺用戟指著的水域。 那片水域開始還很安靜,只不過上面那些綠色的東西不斷的往四周散去,我們能輕易的看見底下的黑水。 這些綠色的漂浮物散開之後,旋即這片水域竟開始出現了波動,慢慢的四周水開始朝中間聚集,形成了一個漩渦。 我們全部都走到了小爺的位置,目光絲毫也沒有移動,隻管盯著那出現漩渦的部分。 水中開始還只是小小的漩渦,大概過了十多秒左右,這個漩渦開始吸收著困龍灘遠處流過來的水,漩渦從此開始逐漸變得越來越寬,越來越大,漩渦邊上已經快要接近到岸邊。 漩渦越轉越深,我們越退越遠,天色也越來越暗,只見困龍灘中的水似乎越來越少,而這漩渦底下似乎有什麽消水洞之類的,不斷的在吞噬著黑水。 但沒過一會兒,困龍灘底部的消水洞似乎是被這灘中的屍骨給堵住了,片刻又停止了流失,漩渦也在這時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只能看見水面上尚未平靜的水波。 突然一聲怒吼從那即將要消失的漩渦中傳了出來,隨即困龍灘中的水竟撒向了空中,不少還落在了我們身上。 這些黑水落在我們身上時,阿布又破口大罵道:“他奶奶的,噴到老子嘴裡去了。” 此時我已經聞到了這黑水的臭味,而這情景就好像糞池被炸彈炸了一樣,裡面不斷的噴出米田共來一樣,重點還噴到了自己身上。 我又看了一眼阿布,阿布還在那不停罵著,嘴裡不斷的吐著:“呸呸呸,老子這次是真的吃了屎了。” 二伯見他有些惱火,急忙遞給他一些紙巾,阿布拿著紙巾就是往嘴邊一頓猛擦,就好像上了廁所覺得屁股沒揩乾淨一樣,要多撕幾卷紙擦一下。 可還沒等我們將身上的黑水擦乾淨,這黑水裡竟慢慢的出現了一些水泡,從底部不斷的往上傳來。 之前我們聽到的那一聲怒吼不知是這漩渦作用出來的還是小爺所說的鬼王盲螈所發出的,但是眼看這些水泡源源不斷的從水底出來,似乎是有什麽生物沉睡在底部,剛才由於漩渦的影響,把它給驚醒了。 當然我們不能肯定它就是那所謂的鬼王盲螈。 這時小爺握著那杆天龍單耳戟緊張的對我們說道:“往山上走。” 我一聽小爺這樣說,心想那吐水泡的東西恐怕就是鬼王盲螈沒錯了,小爺既然知道那東西,想必之前肯定是見過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麽緊張,連戟都取下來了。 正當我的一隻腳已經踩上山時,突然困龍灘中的水猛然掀起陣陣水花,水花拍打在四周的石頭上時發出啪啪的聲音,而那困龍灘中不斷的傳出怒吼聲。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條像龍又像鱷魚的龐大生物已經出現在了水面上,沒有眼睛,只有那尖尖的腦袋上長著兩條觸須,但又像作鰭。 這鬼王盲螈至少也有輛私家車大小,長度卻不止,它不斷的發出怒吼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像是在維護自己的領土權,它頭頂的兩條觸須不斷的左右搖擺,似乎在感應著什麽,整個身體時而黯淡,時而又變得黑紅。 我看到那怪物時有些呆滯,竟停下了兩秒鍾,眼神呆滯的看著那正在發狂的龐大生物。 這時小爺見我們都已經開始上山,便也收好了戟,趕在了我們後面,很快就已經來到我的後面。 我氣喘籲籲的向小爺問道:“那就是鬼王盲螈嗎?” 小爺冷漠的回了我一句:“知道還不快爬?” 這時阿布看著那鬼王盲螈大聲說道:“它看不見我們,又不上岸,我們跑這麽快幹嘛。” 可阿布話音還未落,只見那鬼王盲螈已經拍打著水面,瘋狂的朝岸上爬來。 “快點爬,別讓它追上了。”二伯對我們大叫道。 那鬼王盲螈這時已經爬到了岸上,那速度簡直不與它的體型成正比,雖然它的腿稍微短了些,不過卻絲毫不影響它在陸地上的爬行速度。 沒過一會兒,這鬼王盲螈已經將身體上的黑水甩得乾淨,而它的身體卻不斷的變化著顏色,時而黑,顯得暗淡,時而紅,顯得明亮,我已然明白它身體變化的原因,這是盲螈在遇到光時的敏感反應。 我本來想著我們到了這山上這鬼王盲螈便爬不上來,哪知道它爬山的能力簡直比我們還要生猛,真不愧是多了兩隻腳的生物。 小爺見爬不過它,索性停了下來,對我們大聲說道:“別爬了,它來了。” 這時我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再往上爬了,因為這鬼王盲螈已經停在了我們腳下,嘴裡不斷的發出怒吼,兩條觸須已經搭在了我腳下的石頭上。 小爺見狀,直接取下身上的天龍單耳戟,手輕輕按了一下,戟柄瞬間又變長了起來。 只見小爺揮動著戟,一戟斬在了那鬼王盲螈的觸須上,觸須本來有碗口般粗細,小爺這一戟竟直接將鬼王盲螈的其中一條觸須給斬斷了,而這斷掉的觸須並沒有完全脫離鬼王盲螈的身體,只是折斷了掉在另一半觸須上。 那鬼王盲螈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怒吼瞬間變得更加瘮人,旋即四隻腳控制不住平衡,竟向下滑去了幾米之遠。 我趁這鬼王盲螈滑下去的瞬間又向上爬了幾步,盡量遠離它,只見它甩了甩那懸掛在頭上的觸須,張著血盆大口又急速的朝我爬來。 這次他的速度變得更加迅速,看來已經達到了氣急敗壞的程度,我爹和二伯見那鬼王盲螈受傷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更加凶猛,對我大叫道:“紀明,繼續往上爬。” 我想也沒想,隻管卯足了勁往上爬去,這時二伯和我爹端著獵槍就是朝那鬼王盲螈一陣亂射,不過這獵槍射在它身上時就像給它撓癢癢一樣,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看見它身體上閃過幾絲火花。 當下我也急了,不知道該怎麽辦,而這時,它的那張血盆大口已經離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咬住我的腳。 我甚至覺得有些絕望,我平時就怕這種四腳的東西,更何況還是這麽大一隻,我只能拚盡全力的往上繼續攀爬,可它速度實在太快,轉眼間已經追上了我。 這時小爺突然從我旁邊的石頭上跳將下來,雙手握著戟,站在了那鬼王蠑螈的身體上,他叫緊牙關,竟一戟插進了鬼王盲螈的腦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