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老弟,剛剛那兩人怎麽樣了?不會有什麽事吧?”蘇千河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陳奇那狠辣的出手他看的清清楚楚,現在的社會可是法制社會,他並不想後者因為這件事犯了什麽殺人的大罪。 “老哥,放心吧!那倆人都不會死。不過呢,恐怕得在床上躺幾個月了。”陳奇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經過我的審問,那小子把什麽都說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陳奇似乎對任何事都不在乎,從兜裡掏出一副不知道從哪整來的墨鏡瀟灑地戴上了,然後便發動了車子。 蘇千河張了張嘴還想問些什麽,陳奇突然問道:“老哥,你得罪過軍方的人麽?” “軍方?”蘇千河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只是一個商人而已,怎麽會和軍方扯上關系。 陳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在蘇總辦公室找到了一枚軍工級的竊聽器,那種東西在民間是弄不到的,而且剛剛那小子說了一個名字,一個叫威哥的退伍軍人,我想這兩件事也許會有一些聯系。” “威哥?”蘇千河思索了半天,對這個名字沒有半點印象。 陳奇看了看後視鏡中髮型有些凌亂的蘇媛:“蘇總,有誰可以趁你不在的時候進入你的辦公室? 蘇媛此刻已經恢復了冷靜,心裡同樣十分疑惑,她的辦公室除了幾個非常熟識的人,其它人沒有允許是不可能進去的。 “等明天去公司,我會調一下監控!”蘇媛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道。 “陳老弟啊,今天要是沒有你,後果真的不敢想象,這幫人實在是喪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劫人。”蘇千河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呵呵,還是你太不小心了,以後的安保都由我來接管,保安人員的任用也由我決定!”陳奇將墨鏡扶了扶,猛地踩下了油門。 “憑什麽?”蘇媛冷聲插了一句,她看到陳奇那吊兒朗當的痞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陳奇沒有說話,將墨鏡往下壓了壓,眼睛賊溜溜地瞅了瞅路邊走過的性感美女,然後吹了一聲口哨。 “哼!流氓!” 蘇千河乾笑了幾聲,不知道該如何插話,隻好閉上眼睛休息去了。 蘇家大宅是獨立的莊園式別墅,佔地足有十幾萬平方米,能在寸土寸金的天州市有這樣一處宅子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土豪了,這在天州市絕對首屈一指,而蘇千河和她兩個女兒都住在那。 “老劉啊,客人馬上就要到了,嗯,已經準備好了?好的好的就這樣。”蘇千河掛了電話,向著陳奇說道:“陳老弟,前面路口右拐,沿著路牌指向的千河莊園走個一公裡就到家了。” 莊園?陳奇微微一怔,現在國內很少有人住的起莊園,這蘇千河果然財大氣粗的很。 兩輛豪車駛入了千河莊園,陳奇遠遠便看到了一棟四層別墅,他在蘇千河和蘇媛二人奇怪的目光下開車繞著別墅轉了幾圈,然後停到了門前。 這時從宅子裡走出來兩人,一位是穿著白色短褲、吊帶襯衫的清純少女,一位是笑容滿面精氣神十足的中年人。 車子剛剛停下,蘇媛便先一步下了車,冷著臉朝門口走去。 “姐姐!”蘇軒見到蘇媛後似乎有點拘束,輕輕叫了一聲。 “大小姐!”中年人禮貌地喊了一聲。 蘇媛淡淡地嗯了一聲,目不斜視地走了進去。 蘇軒吐了吐小舌頭,向著賓利跑去,一下子撲到了已經下車的蘇千河懷裡。 “爸!” “你個小丫頭!今天沒出去瘋跑吧?”蘇千河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爸!小神仙呢?小神仙在哪裡?”蘇軒沒有接話,眨著大眼睛朝車內張望了幾眼,急不可耐地問道。 陳奇無奈地走下了車,這小神仙,恐怕叫的就是自己吧? 看到他下車,蘇軒走近了幾步,一臉的好奇:“你就是小神仙?” 蘇千河佯怒道:“軒軒,別亂叫,這是陳先生,家裡的貴客!” “咦?”蘇軒像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忽然大大地驚咦了一聲。 “是你!”接下來,她不可置信地喊道。 蘇軒捂著小嘴看著一本正經的陳奇,纖細的眉毛頓時豎了起來,眼中似乎充滿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陳奇摘下了墨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呃!是我!”他已經聽出這位小美女的聲音了,這不就是那天上山碰到的穿著防護服的小姑娘麽。 “劉叔,是那個小混蛋!”蘇軒一把抓住了陳奇的胳膊,朝著劉雲喊道。 劉雲一愣神,他剛剛也覺得陳奇似乎很眼熟,可愣是沒想起來在哪見過,畢竟陳奇現在的打扮很時髦,再加上戴著墨鏡,所以一時間沒認出來,這時聽到蘇軒的喊叫,記憶猛地湧到了腦海之中,他終於想起來了。 “真的是你?”劉雲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陳奇身邊,仔細一瞅,還真是那小子。 劉雲滿臉的怒意,恨不得立即暴打他一頓才能解當日的心頭之氣。 蘇千河愣住了,這三人打什麽啞迷呢?什麽是你,是你,還是你? “老劉,怎麽回事?”蘇千河疑惑地瞅了瞅他們,出聲詢問劉雲。 “老爺,他就是我們從神仙山回來後和你說的那小子!”劉雲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們爺倆那天足足被曬掉了一層皮,死皮直到現在都沒有蛻完呢。要不是陳奇故意指錯了路,要不是小路上那茂密的奇特植物和數不盡的怪異蟲子,他們的裝備怎麽可能壞掉?如果裝備不壞掉怎麽會被烈烈炎日曬脫了皮? “就是他!”蘇軒噘著小嘴,氣呼呼地抓住陳奇的胳膊,生怕他會跑了。她那天回來後躲在屋裡抹了兩天的清涼膏,疼的她大氣都不敢喘,都是拜眼前這個小子所賜。 蘇軒越想越來氣,忍不住狠狠地在他胳膊上來了個七百二十度螺旋式少女掐。 陳奇齜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不明白,自己難道和這個蘇家相克嗎? 蘇千河無語地搖了搖頭,心裡頭鬧心啊,這個陳奇是和我們家相克嗎?怎麽除了自己全都得罪過? 二人似乎想到了一塊,‘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蘇千河尷尬地轉過了頭:“胡鬧,陳先生是貴客,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他沒有辦法,隻好繃起了臉,呵斥了一句。 “嘿嘿,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陳奇嬉皮笑臉地解釋道。 “哼!誤會個屁,你就是故意的。”看到父親生氣,蘇軒也不敢繼續鬧下去,狠狠地瞪了陳奇一眼,氣呼呼地轉身跑回了屋。 陳奇似乎為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突然說道:“蘇老哥,你這宅子的安保可是不行啊!” 現在的蘇千河對陳奇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此刻聽他對自家宅子的安保有了質疑,頓時小心翼翼地問道:“蘇老弟怎麽講?” 可沒等陳奇回答,劉雲便嗤笑了一聲:“哼!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懂什麽?我們家的安保有什麽問題?你哪隻眼睛看見有問題了?”他的心裡依然沒從當日被擺了一道的鬱悶中脫離出來,聽到這小子還敢妄言自己親自設計的安防系統,又氣又笑地打斷了他。 “呵呵,我自然是懂一些的!”陳奇也不在意劉雲的態度,淡淡地答道。 “老劉,陳老弟是這方面的專家,聽他的沒錯!”蘇千河拍了拍劉雲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剛剛我進來時故意開車繞著別墅轉了幾圈,如果沒看錯的話,周圍共安排了九名保鏢!分布在不同的方位!”陳奇看了眼劉雲輕輕說道。 劉雲呆住了,陳奇說的確實不錯,總共有九人隱藏在暗處,可他們已經演練過無數回了,偽裝更是天衣無縫,別說隨意的看幾眼,就算近在咫尺也很難發現啊。 “共有十六個攝像頭,分別是樹從裡八個,樓頂三個,燈柱上五個。”陳奇繼續侃侃而談,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指,手指的方向正是每一個攝像頭擺放的位置。 劉雲越聽越心驚,嘴巴到了最後更是張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蘇千河並不清楚這些安防布置,他只是聽陳奇說的玄乎,忍不住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劉雲,然後心裡就有了底。 “你,你怎麽知道的?”劉雲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只能說,這安防太小兒科了,對付普通的小偷小盜,小毛賊什麽的自然不在話下。如果來一個真正的殺手,這簡直和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麽兩樣,人家分分鍾就能滅了你們!”陳奇嘴角撇了撇,毫不客氣又加了一句:“脆弱不堪!” 劉雲漲紅了臉很不服氣:“哼,就算看出布置有什麽用?只會紙上談兵。” “哦?紙上談兵,如果你不信,那我們可以來一次實戰演練?”陳奇似笑非笑地說道。 “實戰演練?”劉雲愣住了。 “不錯,我來客串一下殺手,當然,為了保證演練的真實性,你們可以使用實彈!”陳奇微微一笑。 蘇千河看到二人較起了真兒,連忙阻止道:“老弟,實戰就算了,趕明兒我叫老劉再把安防重新布置一下。” 陳奇沒有說話,只是笑著看向劉雲。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能突破我的安防保衛,我就服你,以前的事也一筆勾銷。如果你失敗了,就不要在這裡招搖撞騙。你放心,我會吩咐兄弟們盡量避開你的要害。”劉雲抬眼看了看蘇千河,似是在等待他的同意。他對這個胡吹大氣的小子實在是忍不了,必須要狠狠教訓他一下。 蘇千河為難地看了陳奇一眼,他心裡對後者的能力同樣有一絲懷疑,家裡這些安防設備都是高價從國外弄來的,那些保鏢也都是正規軍人退伍下來的精英,但此刻卻被陳奇從頭到尾批了個狗屁不是,他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但他有些擔心,千辛萬苦請來的高手,萬一在自己家裡出了什麽事,那可沒辦法和老神仙交待。 他很為難:“實彈就不必了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哥,放心吧!”陳奇無所謂地拍了拍蘇千河肩膀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目光。 看著陳奇自信的目光,蘇千河莫名的有了一種心安,他沉吟了半響終於無奈地點了點頭:“好!既然老弟這麽有信心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