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世界,一月後。 清晨,朝殿。 “聖上萬歲!” 眾大臣跪拜間,劉徹望向身旁坐著的身影.. . 又一月。 “臣有一卷太平神書,希望聖上能派能人趕製印複後,分發天下。” 朱三稻說著,手中拿著一卷竹簡,遞與劉徹手中後,隨即雙眼掃視殿中的眾大臣道:“諸位有能人異士者,不妨派往皇宮加快印複進度。” 一月間,帝都血流成河,日夜喊殺聲陣陣,如今熟識的大臣卻是少了許多。 此時聽到朱三稻詢問,如今殿中僅剩的大臣相互對視後。 “臣等願為!” . 兩年之間,漢朝上下,對朱三稻的信仰越發昌盛。 萬民修煉,身體強壯,更有著修煉出變化莫測的法術。 聳立的神像,無數的廟宇,眾生的祈禱,浮現在漸漸昌盛的漢朝地界。 . “上師有令,今日,不管是文武官員,或者走商平民,皆撤出皇宮千裡!” 兩年後的一天,隨著無數傳令官的四處奔波,朱三稻的指令被下達帝都內外。 不管是誰聽到,皆向著皇宮方向一拜後,放下了正在忙碌的事務,跟著傳令官向著帝都外撤離。 “應該就在這幾日。” 皇宮內,朱三稻走出一年時間內都沒有離開過的靜室,一直行到了朝殿前的皇宮廣場盤膝坐下。 “我感受到了有一位強者,來刺殺與我。” 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初期巔峰。 且隨著萬民的信仰,使他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模模糊糊的片段。 “但毫無性命之憂..” 朱三稻閉目,心如平鏡。 . 一座靈氣充沛的山上,有一位道人正在踏雲而行,向著帝都趕去。 “老道閉關三年間,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張角按歷史軌跡被殺,道人早已推算得到。 “可於吉與左慈卻是被旁人所殺!” 按照他的推算,於吉與左慈,會死於大漢衰敗之後,可沒有想到會死於戰亂之前。 “老道再不出關,怕是天下會毀於那人之手!” 雖然他不知是何人而為,但有一種氣機,卻指向了帝都皇宮的方向。 而這名道人也正是南華老仙。 他可謂是得此天地鍾愛,也或許是天地意志想借用他的手,維持此世界的輪回,機遇與運氣練練,短短百年他已至金丹初期。 “那人竟然還與我爭奪信仰,當真該死!” 而張角三人,正是他所傳播信仰的徒弟。 愛徒被殺,道人布局被打破,信仰被剝奪,也許是天地之間無限放大他的情緒。 此刻,他怎能不怒? 踏雲而去,含有殺機的目光,望向帝都皇宮。 . 三日後。 “望你有慈悲之心。” 南華仙人夜色凌空,感受到帝都毫無人煙後,眼神中殺意更濃,動用了許久不曾使用的天雷之術。 身邊靈氣動蕩間,霎時天空中烏雲密布,雷霆滾滾。 伴隨雷鳴之聲,南華仙人望向靜坐與朝殿之外的朱三稻,一字一句道:“奪我信仰,殺我愛徒,篡改大勢..” “我在這兩年當中..” 南華仙人的話語被打斷,朱三稻睜開雙眼。 雷鳴消失,皇宮中一座豎立的神像發出白色光芒,無數道若有若無的祈禱聲音回蕩皇宮內外。 “看到了一界..” 朱三稻站起身子,無數的虛影環繞他身邊間,他望向了天空中的一臉驚愕的南華仙人。 “此界之中,再無天..地..人三道..” 虛影逐漸凝實,祈禱的聲音漸漸清晰,響徹帝都內外。 勤勞的農夫,渴望戰功將軍,即將面臨戰爭而緊張的士兵,對未來憧憬的平民,燈光下苦讀的書生.. 翠綠色的河流,金色的大地。 南華仙人驚恐的眼神中看到,朱三稻與身邊血色的虛影身影漸漸融為一體.. “自,誅三道之後..” 天空被遮攔,大地被掩蓋.. “我自成神道..” 空間震動,血色中出現一道巨人虛影,光華流轉,白色信仰之力充斥體表。 只見它揮手之間,無窮無盡的五色靈力,向著南華仙人襲去.. —— 界名:祈禱。 無盡信仰之力。 火光閃爍間,三國世界的景象中,無數的虛弱平民在跪地祈禱。 “果然意志高者,經過長久的鋪墊後,更容易開啟自己的虛界,但也只是第一次更加容易。” 何原看著景象中破碎的世界,念頭轉動間,轉身對著驚愕的客人們說道:“朱三稻完成了任務。” “城主,那也是虛界嗎?” 隨著何原話落,扎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恭敬問道:“與劉曉東一樣的規則世界?” 劉曉東的規則世界,何原已經在這三年中與眾人解釋過,所以扎蒙才詢問肯定,只因剛才朱三稻與南華仙人還未打鬥前,景象就已經破碎。 “對。 ”何原。 “謝謝城主。”扎蒙裂開嘴巴,從身上拿出一個皮囊後,又向著何原詢問道:“今天的靈泉還未喝完,我能帶走嗎?” 扎蒙憨笑,眾人也眼巴巴的望向何原,期望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為新的一日才開始,眾人兌換完靈泉後,還未品嘗時,輪回世界就已經結束,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難道直接喝掉?” 眾人望著眼前滿滿的靈泉,不願意一口氣喝完,他們更想慢慢品嘗。 正在眾人認為城主不會同意,正待思考要不要喝掉時,卻聽到了城主的回答。 “可以。”何原點頭,對著眾人道:“萬界城的事物,本就能帶出外界。” “謝謝城主!” “多謝城主大人!” 眾人露出喜色,當看到何原轉身後,他們皆從身上拿出器具,小心翼翼的把泉水放入器具當中,動作緩慢,不敢灑出一滴一毫。 “這一杯要省著點喝。”扎蒙搖晃著皮囊。 “摻點水吧,不知道味道會不會變。”高辰心中想著,感覺回去之後可以嘗試。 “就這麽一點,不知道貧道一個月間怎麽過。”莫一兮自嘲搖頭,向著何原告辭後離去。 “我可是三個月。”吉爾伽美什聽到莫一兮話語後,苦笑間消失。 “我這可能是上路酒!” 武者從角落中站起,在酒館內僅剩幾人的驚訝目光中,一口喝掉靈泉後蕭瑟離開。 空蕩,安靜。 酒館內隨著眾人離開,何原望向了錢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