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不打擾,過來喝酒,好歹我們季少救了你,這點面子可不能不給。” 這時,旁邊那幾位公子哥又開始起哄,還甚是殷勤地給蘇若傾倒酒。 蘇若傾黛眉微皺,明顯不太想喝。 季南風也看出來了,語氣和善道:“你隨意,不一定非要喝,我等的朋友還沒到,只是想打發時間。“ 聽到他這麽說,蘇若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管怎麽說,這人的確是幫了自己,於是遲疑了片刻,便自動端起酒杯,“多謝你幫我解圍,我敬你一杯。” 說完,也不等季南風反應,便率先喝下那杯酒。 略微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許是喝得太猛,下一秒,她被嗆得咳嗽不止。 這一幕,逗笑了季南風,“看來,你還真是不怎麽會喝酒。” 說歸說,他抬手又朝她杯中倒了一杯。 蘇若傾窘迫極了,一張臉漲得通紅無比。 接下來一段時間,蘇若傾又連著喝了兩杯。 結果不勝酒力,眼前一陣渙散,下一秒‘砰’地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整個包廂內的人極度愕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三杯倒嗎?” “這小美女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就在眾人失笑時,包廂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霍景行跨著沉穩的步伐,從外面走進來。 他身材頎長,氣場強大,剪裁合身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寬肩窄腰,尊貴如神衹的氣質,更是得天獨厚,強烈的震懾力極具壓迫。 原本包廂內還在嬉鬧的眾人,立刻收斂起來,恭敬問候,“霍少。” 霍景行點點頭,算作回應。 “大忙人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都打算回去睡覺了。” 季南風笑著朝旁邊挪了個位置,一邊伸手,給霍景行倒酒。 霍景行不冷不熱,道:“你要是那麽早睡,你媽應該會很高興。” 說話間,他來到季南風跟前,就要落座。 結果,眼角余光偶然瞥見旁邊那道不省人事的倩影,當即眸光一凜,“這是……?” “哦,一個挺有趣的小姑娘,喝醉了。” 季南風知曉好友向來不近女色,也沒過多解釋蘇若傾的來歷。 但是,霍景行臉色卻微微下沉。 他自然認出那是蘇若傾。 此時的女孩兒,已經陷入沉睡,恬靜柔美的睡顏,倒顯得歲月靜好。 他皺起眉,語氣多了幾分涼意,問道:“她為何會在這裡?” “嗯?” 季南風一怔,立刻反應過來,滿臉訝異,“怎麽?你認識她?” 霍景行點了下頭。 季南風不由滿臉神奇。 季家和霍家是世交,他和霍景行可以說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對於他身邊出現過什麽女人,再清楚不過。 沒想到,現在居然認識一個他不知道的女子。 季南風好奇心一下被提起來,立刻追問道:“這是誰?該不會和你有什麽關系吧?” 霍景行眼神如刀,冷冽地看了他一眼,道:“她是霍凌川的未婚妻!” “什麽?” 季南風聞言,滿臉錯愕。 霍凌川最近訂了一樁婚事,他倒是有所耳聞,可沒想到,居然是眼前這位。 “既然是霍凌川的未婚妻,那怎麽會在這?剛才她在外面被一個中年男人追,匆忙下才跑到這裡躲風頭,我看她一個女孩子,就好心幫了她一把,沒想到竟是你侄媳婦!” “被中年男人追?” 霍景行聽到這話,眉頭不由皺得更緊,看著蘇若傾的眼神,隱隱有些涼意,“知道是什麽人麽?” 霍家一向注重臉面,蘇若傾如今也算是霍家人,她的一言一行,都關乎霍家顏面。 這會兒聽到她竟和什麽中年男人有牽扯,霍景行臉色自然不會太好。 季南風也發覺好友的慍怒,不由道:“不知道,不過看情況,興許認識,兩人原本應該也在同一個包廂,只是後來起了什麽衝突……嘿,說不定是約會呢。” 霍景行臉色更加沉了幾分,心中對於這所謂的侄媳婦,感官更加不好。 興許也察覺到他的情緒,周圍幾個公子哥,紛紛閉上嘴,不敢來觸他的霉頭。 唯獨季南風不怕,居高臨下看了蘇若傾一眼,問道:“現在怎麽辦?把她丟在這嗎?” 霍景行一開始不想理會,可眼下這包廂內都是男人,蘇若傾一個女孩子躺在這,明顯不好。 沉吟了片刻後,他冷然道:“我先送她離開。” 話畢,便在季南風那略顯錯愕的目光中,彎身將蘇若傾懶腰抱起,離開了會所。 …… 十五分鍾後,帝庭酒店,套間內。 霍景行抱著蘇若傾從外面進來,本想丟下她,立刻離開。 不料,就在要放開她時,蘇若傾突然醒了。 她臉頰紅得宛如西紅柿般,呼吸熱得燙人,而且,意識非常迷糊,哼唧著道:“難受,好難受……” 霍景行愣了一愣,下意識要松開她。 他向來不習慣和女人太過親近,更別說蘇若傾是他名義上的侄媳婦,所以下意識便要保持距離。 便生蘇若傾跟個八爪章魚似的,扒著他的手不放,“好熱,我要喝水。” 霍景行強忍著脾氣,用眸光掃了眼不遠處的茶幾,倒是看到那放著兩瓶水。 他嗓音不帶任何溫度,命令道:“松開,我去給你拿水。” “唔……” 蘇若傾聽到聲音,醉眼朦朧地抬起頭。 結果看什麽都看不清,隻瞧見一道身影在眼前晃。 她頭昏眼花,下意識伸手碰住面前男人的臉,道:“你是誰,別晃來晃去,我頭暈。” 霍景行額頭青筋微跳,怒意在眉宇間匯聚,道:“蘇若傾,你知道我是誰嗎?立刻把手給我松開!” 蘇若傾眨巴了兩下眼睛,努力想聚焦視線,但始終做不到,“不……不要,涼涼的,舒服。” 她說著,還靠上前去,蹭了兩下。 霍景行面色僵住,他能清晰感覺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當即條件反射地推開她,“我看你真是醉了,給我在這好好清醒。” 說完,也不理會蘇若傾,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