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的娃娃!”一個冷冷的,稚嫩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原本應該在客廳看電視的思思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了,她下用冰冷的目光望著我們。 我舉著布娃娃微笑著問她:“這是你的布娃娃?” 她走到了我的面前,也不回答我的話:“給我!” 肖茜茹和付萍都望向我,我把布娃娃遞給了思思,然後蹲下去雙手扶住了思思的肩膀:“思思,告訴叔叔,這布娃娃是誰送給你的啊?” 思思抱著布娃娃,身子扭了扭掙開了我的雙手,然後恨了我一眼,跑出了房間,重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別怕,哦,哦,媽媽在呢,思思別害怕!” 付萍的臉色微微一變,帶著幾分驚恐。 肖茜茹也拉住了我的胳膊,她也被思思的話給嚇住了。 我輕輕拍了拍肖茜茹的手背:“肖姐,付姐,你們別害怕,先回屋去吧,我和她好好談談!”付萍咬著嘴唇,想說什麽,我笑了:“放心吧,我不會傷害思思的。” 肖茜茹拉著付萍進了屋,我走到了思思的身旁坐下。 “你到底是誰?”我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此刻我已經知道這冤魂是藏在哪的了,它一直就藏在思思的這個布偶裡。 而這布偶卻是思思最高心愛之物,對於思思來說,這布偶是她最親近的,也是最沒有任何戒心的,所以它才能夠自如地附上思思的身體。 “你很喜歡管閑事嗎?”思思望著我,似笑非笑。 我抬手就準備結印。 “你別亂來,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就算我鬥不過你,要了這丫頭的性命我還是做得到的!”思思的目光凌厲,語氣極度森寒。 我頓住了,她並沒有嚇我,如果她真是窮凶極惡,就算我能夠滅了她,但她我出手之前她至少有若乾種方法殺了思思。 我不敢賭,我沒有權利拿一個小女孩的性命來賭,況且我也賭不贏。 我無奈地抱住雙手,以顯示我放棄了敵意:“我說,你到底是誰,想怎麽樣?要不這樣,你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然後大家坐下來開誠布公地好好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我還是那句話,付軍必須死!”她的態度很是強硬,我有些惱了:“要想殺了付軍你為什麽不親自動手,你有那本事。” “哈哈哈哈,我是可以殺他,可是我不會讓他死得太痛快,我要慢慢地折磨他,我要讓他親眼看到他在乎的人一個一個都離他而去,如果可以,我更希望這些孽全都是他自己做下的!” 我見過不少復仇的惡鬼,可我至今為止沒有一個象她這樣的惡毒。 姥姥的,這該有多大的仇啊? “你是關雪琳?”我試探著問道。 “哼,我怎麽會是那個賤人!”思思眼裡充滿了恨。 “那你到底是誰?你敢害人卻連自己的來歷都不敢說嗎?” 思思笑了,她抱著布娃娃站起來走了兩步,扭過頭望著我:“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夠查到我是誰,然後做場法事替我超度了,我就放開手!讓住,你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一個星期內你做不到,那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再多事!” 我眯縫著眼睛:“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那就是這一個星期你不許再害人!” 思思搖了搖頭:“對不住了,這個我辦不到,不過我可以悠著些,不那麽著急,當然,你也可以施展你的本事救人的,其實我也想好好和你玩玩。” 思思說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付萍和肖茜茹從房間裡出來,付萍緊張地問道:“我們在房裡都聽到了,怎麽辦,她到底是什麽人啊?” 肖茜茹拉了下付萍:“你不是也聽到了,她死活不說,不過聽得出來她和付軍之間好象有著莫大的怨氣,你是付軍的姐姐,你想想付軍到底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付萍也急了,她的眼睛不停地瞟向思思房間的方向,聲音小了許多:“我哪知道啊,我是他姐姐,可是他的事情我很少摻和,我結婚以後就連見面的時間都不多,一個月也見不了兩次。” “再說了,他也忙著自己的事情,不是有大事小事電話都打得少。” 看來這句事情最後還得落在付軍的身上了,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讓伍坤想辦法容我和付軍見上一面。 他害過什麽人,誰會對他這麽怨毒,他的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然,還有個辦法,那就是硬把它給逼出來,可是思思太小,搞不好就會傷到她。 現在我最擔心的事情是她會不會對付萍夫婦下手,不行,我還是得和她說個明白,否則就算會傷到思思我也只能現在就出手了。 我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我懂得最簡單的算術題,那就是如果這一周裡她肆無忌憚地作惡,那麽會害死很多人,不能為了一個思思而讓那麽多人枉死。 我沒有管付萍和肖茜茹,又衝進了思思的房間。 “看來你得不到我的一個承諾你會如坐針氈,是吧?”思思竟然早就猜到我會來了,我淡淡地說:“我改變主意了,死一個思思總比死更多的人好!” 說罷,我結了金剛指印:“以金剛指,化慈悲心!”指尖直向思思的額頭戳去,思思大驚,急忙閃到了一邊,速度很快。 “你真要逼我殺了她?”她還在威脅我。 “臨、後、鬥……”九字真言咒才出了三個手印,她就叫了起來:“停,我答應你,這一個星期裡我不會殺人,你滿意了吧!” 我冷冷地望著她:“你說的話我能信嗎?” “愛信不信,我並不是怕了你,我只是不希望傷到孩子!”思思說話那語氣神態讓我覺得很是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她並不想傷害思思。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不過如果你說話不算話,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離開的時候付萍把我們送到了門口,我看得出付萍有些害怕,我告訴付萍不用害怕,至少這一個星期裡“思思”不會再鬧騰了,平時怎麽對她就怎麽對她好了。 回到住處,我打電話給伍坤,我把去了付家的事情又向他說了下,我告訴他,我必須要見到付軍,我要知道付軍到底是得罪,不,應該是狠狠地傷害了誰,人家才會用這樣怨毒的手段報復他! 伍坤說這事很難辦,讓我給他點時間,他在想辦法呢。 我告訴他,退一萬步,就算是我見不到他,伍坤也要設法從他的嘴裡問出點什麽來。 躺在床上,我想不明白,那鬼之前可是用思思的生死威脅我來著,可是為什麽見我動真格的了它又服了軟,莫非它真在意思思的安危? 可思思是關雪琳和付軍的女兒,而它卻口口聲聲叫半雪琳是賤人。 我怎麽都想不明白了,不管了,反正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相信它不會不講信用。 “咚咚”。 我打開門楞了一下,不想到門外站著的是任蕾,她一臉的笑:“怎麽,不歡迎我進去坐坐麽?” 我忙把她讓進屋:“你怎麽來了?我好象沒告訴過你我住哪吧?” 任蕾往沙發上一坐:“是柱子告訴我的,我去店裡找你,柱子說你已經兩天沒去店裡了,在忙別的事兒,我就問了你的地址過來了。” “哦?找我有什麽事嗎?”我這話一問,任蕾的臉頓時就紅了:“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就覺得有一陣暖流奔湧。 “我想請你吃晚飯!”任蕾見我不說話,輕輕說了一句。 “好。”我搓了搓雙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二十二歲了,可我卻從來沒有真正和女孩子接觸過,我自己是什麽命我清楚, 根本就不敢卻想什麽感情上的事情。 但這並不等於說我不渴望情感,只是不敢去碰,不想害人也不想害己。 按理說我是應該拒絕她的,可是她那靦腆的樣子,讓我怎麽忍拒絕。 “我知道東門新開了一間小火鍋,很不錯的。”她見我答應了,顯得很是開心,我問她還有誰,她扭捏地搖了搖頭,她說姐姐今天不回來吃飯,就我們兩個人。 她說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就有些不自在了:“要不叫上柱子吧,我和他說好晚上一起吃飯的。” 任蕾盯著我的眼睛:“你說謊,他說他晚上有約會。” 我更加的尷尬,她走到了我的面前:“你是不是討厭我?”我忙搖了搖頭,任蕾輕聲說道:“那你喜歡我嗎?” 我的心跳加速,她也太直接了吧?不是說這種事情都是男人主動麽? 我苦笑了一下:“能別嚇我嗎?” 任蕾也笑了:“好了,逗你玩呢,看你這樣子,好象我真是什麽洪水猛獸。都已經五點半了,從這到東門打車也要半小時,走吧!” 我這才松了口氣,如果她再繼續逼問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我準備趁著一會吃小火鍋的時候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她,讓她知道我命無情緣,讓她知難而退,我不能明著拒絕她,但我也不能給她希望。 我不傻,雖然她說是逗我玩的,但我知道她應該是對我有些意思。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