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尸体有个约会

总裁千金、大腕明星、校花总是那么高冷,但在以杀人为乐趣的刽子手面前,她们还能如此淡定?只有我,敢跟这群嗜血疯子周旋,把她们救出来,也只有我清楚,最黑暗的角落是多么恐怖与狰狞! 诡异裸邻、养鬼癖萝莉、自杀狂人、食人暖男……以前的你,真的就了解这个世界么? 我叫小闷,是警方招募的一名减刑线人!我,从国内最最人渣聚集的地方活著归来!

作家 延北老九 分類 玄幻 | 212萬字 | 708章
第2章 解剖室体检
  老地方其實就是個24小時超市,但跟其他超市不一樣的是,這後面還有一個秘密單間,專門給警方和線人接頭用的。
  我和胡子來到單間時,董警官還沒過來。胡子去簡單洗漱一番,我有點餓了,趁空又溜到超市,搶了兩個大碗面和兩根腸回來。
  超市老板臉沉得厲害,對我喂喂直叫喚,說兄弟,怎不給錢啊?
  我不想跟他吵,一邊嘿嘿陪笑著,讓他不好意思發火,一邊告訴他,跟董警官要錢去,再者說,我和胡子都為公家辦事,公家總不能連頓飯都不管吧?
  之後等我倆泡好開水,正一口腸一口面的禿嚕禿嚕吃著時,門被人很粗暴的推開了,董才董警官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也給他起個外號,叫“董豺”。
  他年紀並不大,也就四十來歲,但人挺胖,還有點禿頂。而且一般胖子都給人一種很隨和的感覺,董豺不一樣,脾氣特大,我估計也很可能因為他的暴脾氣,才讓他如此年紀就禿頂了。
  他用那雙小眼珠子死死盯著我倆,手裡還捏著一大把零錢,嘴裡罵罵咧咧的念叨說,“狗娘養的,人渣就是人渣哈!都啥時候了,吃、吃、吃!還有閑心吃麵?”
  胡子一下子沒胃口了,把大碗面往桌子一推,反倒也動怒的盯著董豺。我倒沒覺得有啥,心說填飽肚子是真的,就又繼續禿嚕禿嚕起來。
  董豺不理我倆的反應,晃悠著身子,跟個地痞無賴似的走進來。
  他坐到我們旁邊,點根煙吸起來,又故意對著胡子臉上吐了一大口煙。胡子被熏得直咳嗽。
  董豺又瞧不起的哼了一聲,讓他說說晚間發生的情況。
  我偷偷踩了胡子一腳,那意思告訴他,這事由我說。我怕胡子這人一激動,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竹筒倒豆子了。
  胡子也沒那麽笨,悶著嘴不再說啥了。我急忙接過話,一邊回憶,一邊措詞,用了大約十分鍾,把劉靜那檔子怪事還原了。
  董豺聽得直皺眉,還連續點了根煙,猛吸著久久不說話。我一直偷偷觀察他的表情,這時心裡咯噔一下。
  我隱隱捕捉到一個信息。劉靜攤上的事既恐怖又怪異,如果董豺頭次聽說,肯定不是現在這反應。我能肯定,他一定不僅知道劉靜在找什麽,還很清楚整個案子的詳細底子。
  胡子沒我這麽機靈,還不顧場合的打了個哈欠,跟董豺說,“警官,既然沒我們什麽事了,俺哥倆回去休息了。”
  董豺一下子炸鍋了,指著胡子吼,“除了吃和睡,你還能幹什麽?媽的,把你撈出來,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隨後他盯著胡子奸笑,又點頭說,“這麽想睡覺?好,好!我把你弄回牢子裡,你天天躺在床上不動彈,像豬一樣養膘都行,怎麽樣?”
  胡子氣的直捏拳頭。董豺又強調一句,讓我倆哪也別去,就在這兒等著。他掏出手機,一邊撥電話,一邊出去了。
  胡子看著董豺的背影,忍不住跟我罵,“這王八犢子也虧得是個警察,換做蹲了牢子,老子讓他天天舔馬桶,往死了整他。”
  我伸手把他的拳頭又掰開了,也勸他說,“你跟我學著點,對付倔毛驢,要順著給它捋毛才行,再者,董豺是咱們的上線,也別跟他過不去,不然沒好處。”
  胡子很隨意的應了一聲,估計我的話他沒聽進去多少。
  少說過一刻鍾,董豺才回來。他原本臉上掛著笑意,看到我倆後,又拿出家裡剛死了人的架勢,
繃著臉說,“你們,跟我去趟警局。”  我搞不明白這時間去警局幹什麽,而且線人怎麽能去警局?這明顯壞了規矩。
  董豺不多解釋,我和胡子也沒法多問。他開著那輛二手吉利車,我倆坐在後面,就這麽出發了。
  我們仨並沒聊天,董豺倒時不時拿出手機,用微信跟別人語聊。他並沒避諱我倆,一會問對方,“老瘸,這次貨好不好哈?”一會又罵咧咧說,“別他媽像上次那樣,給我弄個黑貨,讓老子擔心好一陣自己會不會得病!”
  我知道瘸子這個人,也是個線人,是掃黃組那邊的下線,被安排到夜店這種地方了。我猜董豺跟這瘸子聊天,是想讓瘸子給他介紹幾個新入行的妹子,享用一番。
  胡子拿出一副吃不到葡萄的架勢,偷偷做鬼臉不說,還對董豺的後背做一個嘔吐的動作。
  吉利車一直開到警局後院的小門前。董豺招呼我倆下車,帶頭往小門走。
  別看我和胡子出獄沒多久,但對警局小門的怪事也都知道,每到晚間這裡都被一個老更夫守著。
  一般更夫都會躲在值班室裡,遇到有人來了,再出來開門就行,但這老家夥一直坐在門旁邊,就這麽硬生生守到天亮,無論刮風下雨。
  他挺邋遢的,不愛交談,是個悶主兒,手裡也永遠握著一個強光手電筒。
  這次我們過來,當然也遇到他了,他正靠在門旁邊的牆上坐著。我們站在門前,董豺隔著鐵柵欄對更夫喊,“開門。”
  過了三五秒鍾,老更夫才扭頭看過來。他沒急著起身,反倒擰開手電筒,對著我們仨照。
  我們冷不丁都受不了這麽強的光線,全舉手擋住眼睛。董豺更是不耐煩的念叨,說別照了!
  老更夫沒聽他的,依次把我們從上到下照了個遍,這才慢吞吞站起來,把門鎖解開了。
  我們依次往裡進。我也真沒料到,當自己從老更夫身邊經過時,他竟死死盯著我,還特意側頭往我臉上看。我被弄得渾身不自在,也看了他幾眼。
  我倆一路直奔一個角落,這裡是警局的法醫門診。看董豺這就要進去,我拽了他一下。
  董豺瞪個眼睛問,“怎麽?”我嘿嘿笑了,指著法醫門診反問,“警官,大半夜到這來幹嘛?”
  董豺繃著臉說,“你真他娘的事兒。”隨後又強調,“一會都配合點,警方要給你們體檢。”
  我整顆心直往下沉。我想的是,別看法醫也有個醫字,但他們是跟死人打交道的,給我倆體檢?怎麽弄?拿解剖刀一頓亂割麽?
  這時董豺把門推開了,不跟我多說啥,還招呼我倆快進去。
  我頭次來這裡,卻發現跟我想的不太一樣,至少沒那麽恐怖,乍一看還真有醫院的那種感覺。有個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正坐在角落的桌前,唰唰記著筆記。看到我們仨後,她還立刻起身迎過來。
  我不知道怎形容這女子了,要不是事先知道她是法醫,要不是她穿著白大褂,我真都懷疑她是個明星或模特。
  她長相和身材沒的說,甚至隱隱讓我想起林志玲了。我還察覺到胡子盯著女法醫的蜜桃臀,做了個吞咽的舉動。但胡子並不是最掉價的那位,董豺看到女法醫後,跟變了個人似的,特別溫柔特別客氣,他還跟我們介紹說,“這是楊倩倩,你們叫她楊警官!”
  我立刻稱呼她為楊姐,胡子傻了吧唧的先叫一聲楊警官,隨後才學我,改口叫楊姐。
  楊倩倩拿來一個小箱子,打開後我看到裡面有很多鉗子、剪刀,還有注射器和體溫計這類的。我猜這就是法醫勘察箱了。
  楊倩倩讓我和胡子含體溫計,又準備給我倆抽血。胡子挺痛快,直接含上了。
  我盯著手裡的體溫計,猶豫起來。楊倩倩問我怎麽回事?我聯系起來一件事,給死人測體溫,往往是從屁股插入,測直腸溫度的。我也實在忍不住的試探問了句,“這體溫計以前給沒給死人用過?”
  胡子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急忙把體溫計拿出來,又對著地面呸呸的連吐起來。
  他吐得也沒準頭,有一口正好吐在董豺的皮鞋上了。
  董豺的皮鞋一直油光嶄亮的,現在上面糊著一大塊唾沫,怎看怎惡心。董豺徹底火山爆發了,掄著拳頭罵胡子,“你活膩歪了?”
  我以為胡子這次躲不過去,會被董豺打幾拳呢,但楊倩倩幫他解圍了,讓董豺先出去,回避下。
  董豺也覺得在楊倩倩面前有些失態了,他盡量又裝的溫柔,轉身離開了。
  等只剩我們仨時,我看胡子也沒謝謝楊倩倩的意思,就帶他說了一句。楊倩倩擺手示意這並沒什麽,隨後又跟我倆強調, 說這體溫計是新的。
  我們也不懂怎麽辨認,就姑且信了她,也權當找個心理安慰。
  量完體溫,我們又被抽了血,楊倩倩還給我倆一人一個塑料杯,讓我們去廁所裡接尿。
  我是越來越搞不懂了,心說我們出獄做線人需要這麽詳細的檢查麽?而且怎不出獄後就立刻做呢?但楊倩倩擺明了不想多解釋。
  從法醫門診再往裡走,還有一個個小房間,包括解剖室,也包括廁所。
  我哥倆奔著廁所去的。經過解剖室時,胡子好奇,非要貼著窗戶往裡看看。我不知道他看到啥了,反正他臉都綠了,還罵了句娘。
  來到廁所後,我直接站在小便池前,很輕松的接了一小杯,但胡子這掉鏈子的主兒,躲在蹲坑裡,憋了得有半分鍾,竟一滴尿也沒整出來。
  他還非找借口,說被解剖室的情景嚇出陰影了。我懷疑是他腎不行,而且我也不想在廁所一直這麽等著他。
  我有個笨招,把自己杯裡的尿分了他一半,跟他說,“胡子哥,記住了,古代有救命之恩和一飯之恩的說法,你小子以後得謝謝老子的分尿之恩!”
  胡子哼一聲,說謝個屁,都兄弟。我倆又捧著尿杯往外走。
  在馬上經過解剖室時,胡子故意低著頭,想快速走過這裡。但不巧的是,解剖室的門突然開了,楊倩倩推著一個移動停屍床走了出來。
  胡子盯著屍床上的情景,整個人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而我也沒逃過這一劫,看到了極不想看的一幕,甚至手一抖,差點把尿杯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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