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爺的權利
  老賽羅說的很認真，甚至是嚴肅，楊毅挺詫異，我沒說要拒絕啊！整的這麽緊張幹什麽？可出夜權這種東西，不是大家都應該抵製的嗎？甚至是仇恨的，楊毅看過一個著名的電影，勇敢的心，裡面的主角就是因為出夜權跟貴族大戰了一場，他可不想剛把積攢起來的人望因為這個事消耗乾淨。
  老賽羅見楊毅驚訝，耐心對他道：“我的騎士老爺，你是外來人，不明白一個貴族是有責任幫助領土內的平民進行出夜的，少女第一次落紅是不祥之物，會給男人帶來厄運，只有高貴有權力有地位的領主才可以抵抗這種力量。”
  “哦，這個風俗可真是獨特，太特媽獨特了……這麽說來，老爺我是為洛克郡的人民獻身了？”
  “是的，這是你的責任，你不進行出夜的話，傑維斯是不敢碰他的新娘的。”
  “傑維斯不會打我？”楊毅不確定的問。
  “不會，傑維斯會感謝你，並且送給你禮物，感謝你的付出。”
  楊毅……很快就想明白了，所謂的禁忌是那些貴族們忽悠平民的，忽悠了不知幾百年，人人都信了，貴族們相信，平民們相信，連特媽洛克郡的驢子都信，楊毅不是什麽聖人，現在也是貴族的一員，對他來說這是他的權利和義務。
  楊毅有些心動了，既能解決生理問題，又不挨打，又能得到愛戴，還有禮物，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楊毅嗯了聲道：“什麽時候？”
  “明天，傑維斯明天娶親。”老賽羅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明天再說。”楊毅含含糊糊的打發走了老賽羅，倒不是他多抵觸，也不是他多麽的正人君子，而是，洛克郡普通人家的女兒楊毅見到的也不少了，基本上都是粗手大腳，一副歐洲大媽的模樣，貧苦的日子摧殘的這裡女孩子比較早熟，二十歲看上去都跟四十歲的一樣，最要命的是，這裡的人常年不洗澡。
  太重口味了吧？楊毅不敢輕易答應，可這個風俗實在太……讓他好奇了，也撩撥的他心裡貓撓的似的，畢竟他有這樣的權利，還有強烈的好奇心，好奇心作怪之下，楊毅想親自探望一下傑維斯的新娘，維卡，當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去了，而是要悄悄的去，去看看新娘子長什麽樣。
  去之前，楊毅還要找個伴，這個伴當然就是魔法師福曼了，吃過了晚飯，楊毅穿了身黑色的衣服，把福曼叫來，讓他陪他悄悄出去一趟，福曼不知道楊毅要幹什麽，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也挺好奇。
  落後的洛克郡人睡的都比較早，基本上天一黑，街上就沒什麽人了，想想也是，除了睡覺，也就沒什麽娛樂活動了，可楊毅還是待到八點多才出門，福曼跟著他出了莊園，剛要問楊毅要去那，楊毅先開口道：“你帶我去悄悄去維卡的家，悄悄看看維卡長什麽樣。”
  福曼立刻就知道楊毅要幹什麽了，出夜權的事，他這是不放心，想先去驗貨，福曼差點沒被氣樂了，在貴族老爺行使出夜權之前，還要先去看別人的妻子漂亮不漂亮，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從來就沒有任何貴族乾過這種事。
  福曼立刻道：“我尊敬的騎士老爺，出夜權是您的權利也是您的責任和義務，如果您不履行義務，他們的婚姻就得不到領認可，屬無效婚煙。”
  “老爺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您說的這個選擇的權利，是怎麽個選擇法？”
  “就是老爺我可以選擇跟誰出夜權，跟誰不出夜權嗎？”
  “不，這個權利是沒有選擇的，對您來說，這不光是權利，也是責任和義務。”
  “臥槽！要都是醜八怪怎麽辦？對了，新娘子結婚的時候，起碼要洗次澡吧？”
  看著福曼搖頭，楊毅徹底絕望了，真要是這樣，老子那是什麽貴族，簡直就是中馬啊！都不用開后宮了，可真是所有的騎士都這樣嗎？不挑不揀？美醜全收？楊毅又好奇的問了問福曼，福曼告訴他，所有的領主，都會行使他們的權利，也都會盡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這裡的貴族真特媽的重口味……不過隨即楊毅就想明白了，他是現實世界裡來的，跟這裡的人審美都不一樣，而且貴族老爺們也不洗澡，對於他們來說，大家都一個德行，沒什麽區別，也早就習慣了，習慣就成自然了……
  可老子是現代人啊，文明人啊，有點接受不能，楊毅很絕望，連偷看新娘子的好奇心都沒有了，想要偷溜回去，可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維卡的家，福曼拽了他一下，指著東面一個小小透露出光芒來的石頭屋子道：“那裡就是維卡的家了。”
  維卡家也是木石結構的小破房子，連個院子都沒有，窮的很水洗過的一樣，來都來了，那就看一眼再走，於是楊毅和福曼悄悄來到房子後面，透過房子的空隙往裡面看，楊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傑維斯的新娘，維卡，頓時淚流滿面，他哭不是因為維卡的美麗，而是……太特媽難看了，維卡也就一米六的身高，體重目測卻得有二百多斤，一張大餅子臉上還滿是麻子，枯黃的頭髮，粗大的手腳……
  維卡就是坐著，站起來就是行走的奶牛啊，更操蛋的是，維卡在一盞油燈下，擺弄著一張熊皮，旁邊站著個老婦人，應該是她的母親，同樣的粗手大腳，維卡害羞的跟母親說著話：“這塊熊皮是們家能拿得出最好的東西了，希望騎士老爺不會嫌棄，我的第一次能給那麽英俊的騎士老爺，想想我都很激動呢！”
  激動你大爺啊，老子要對你行使了出夜權，心裡肯定留下陰影，何況你又不是嫁給我，你這是給你老公戴綠顏色的帽子，你激動個什麽？更可怕的是，害羞完的維卡，咧嘴一樂，滿口的大黃牙……倒也不難理解，跟自己的丈夫傑維斯比起來，楊毅絕對算得上帥的慘絕人寰。
  維卡露出一嘴黃牙的時候，楊毅就驚了，跟貓被踩了尾巴似的，掉頭就要跑，掉頭的太急，正好撞上了探頭看的福曼，摔了個跟頭，砰！的一聲，接著屋子裡就傳出來聲音：“是不是有賊來了？”
  看樣子馬上就要追出來，楊毅是真嚇壞了，蹦起來就跑，福曼在後面緊跟了上來，兩人一溜煙的跑出了鎮子，福曼這時候才敢對楊毅喊道：“別跑了，追不上來了，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你真要是看不上維卡，可以把你的出夜權轉讓。”
  “你為什麽不早說？”楊毅怒了。
  “您也沒問啊。”福曼顯得很無辜。
  楊毅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追上來，走到福曼身邊，親熱的摟著他肩膀，道：“給老爺我說說，這個出夜權怎麽個轉讓法？”
  福曼：“你別搭著我肩膀，是這樣的……”
  楊毅和福曼朝莊園走去，走到莊園，楊毅也明白了出夜權的轉讓是怎麽回事，笑著對福曼道：“這幾天老爺我殫精竭慮的為洛克郡建設操心，身體不太舒服，你作為我的魔法侍從，是很有必要為老爺我效力了，維卡的出夜權，老爺我就轉讓給你了，阿福啊，一看你就是個光棍，不用太感謝我了，畢竟你跟了我那麽久，應該的，應該的……”
  這下輪到福曼驚了，著急道：“出夜權是你的責任和義務，何況這種事，怎麽能如此兒戲？”
  “老爺我病了啊，身體不舒服。”
  “你那不舒服？那病了？”
  “老爺我蛋……疼……”
  福曼突然就暴走了，指著楊毅，喊道：“你是騎士老爺，那是你的職責和義務，你不負責任，你不稱職，你不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老子本來也不是真正的貴族”楊毅腹誹了句，朝著福曼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