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即將成為阿初法律上的未來丈夫,我有責任和義務保護她的安全不受威脅,韓總剛才對我女朋友說的那些話,已構成騷擾罪。” 面對韓庭默強大冷酷的氣場,年少幾歲的蘇毅,氣勢雖然不及他,但他獨自風華的氣場,也並沒有被韓庭默比下。 韓庭默聽到蘇毅自稱是林初‘未來丈夫’,眼中閃過一抹暗淡。 他是林初承認認可的結婚人選,他有什麽資格指責蘇毅非禮勿聽呢? “好好對她,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負她,我絕不饒你!” “放心,永遠不會有讓你出手的機會。”蘇毅眼神堅定,聲音鏗鏘有力,像洪鍾一樣擊中人心。 在蘇毅眼中,韓庭默看到他對林初那種濃烈深厚,不含雜質的愛意。 沒想象不到一向看起來陽光,溫潤如玉,沒有一點緋聞的蘇毅,愛起一個人來,是那樣的充滿男子氣概。 正如林初說的那般,真正的報恩,是要她幸福,是以讓她舒服的方式報恩,而不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向她報恩。 “祝你們百……年好合!”韓庭默忍著心中酸澀的醋意和羨慕,強行說出祝福的話,越過蘇毅走開。 看到蘇毅將門關上,韓庭默眼中浮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隱藏在心中十幾的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他堂堂執管韓氏集團的當權者,卻連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女人都得不到。 何其諷刺? 蘇毅看著林初的眼睛,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雖然安綰兒很好聽,但阿初才是我未來的妻子,不管你為什麽隱瞞安綰兒的身份,我更喜歡林初這個人,謝謝林初選擇蘇毅,我們會一直不忘初心,毅路同行。” ‘不忘初心,毅路同行’是蘇毅粉絲為他們起的口號。 聽著蘇毅深情的聲音,林初隻覺得內心無比安定,心間像流淌著陽春三月的流水般溫潤舒服。 “嗯,讓我們不忘初心,毅路同行。” …… 歐皇會所666vip包廂裡! 韓庭默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酒。 一連三天,韓庭默白天像往常一樣正常上班,下班後直接到這家會所買醉。 為什麽選擇這家會所? 因為這裡是林初曾工作過一段時間的地方。 這個包廂就是林初負責接待的包廂。 仿佛坐在林初曾服務過的包廂裡,就能距離林初更近一點似的。 紅酒,白酒,香檳酒,白蘭地,果酒,一個個空瓶子東倒西歪的倒在桌子上。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韓庭默,倒酒的手顫抖到東歪西倒,將酒撒在桌面上。 “韓總,你已經喝得夠多了,再喝下去要出人命了,我們回去吧!”高陽說著就要去拿韓庭默手中的酒瓶。 韓庭默一把將高陽推倒在沙發,聲音沙啞的道:“人生樂趣都沒有了,還要命幹什麽?” 一向高冷矜貴,喜怒不形於色的韓庭默,在酒精的刺激下,難得露出柔弱一面。 說的話也帶著濃濃哀傷的消極。 高陽跟韓庭默的時候25歲,彼此的韓庭默20歲,剛剛到韓氏集團上班。 因為韓庭默的私生子身份,被公司所有人孤立。 面對四面楚歌的敵意,還未完全褪去少年感的韓庭默,隻用了兩年時間,就用他的實力征服公司所有人。 在他身上,有著非同常人的老成,沉穩和睿智,讓年長韓庭默五歲的高陽非常欽佩。 高陽眼中的韓庭默,即使是天踏下來,也能做到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淡定。 第一次看到他慌亂失措的模樣,是在他說蘇毅和林初公司戀情時。 德國的項目他親自帶團隊交涉了半年,投入大量財力,物力,人力和精力。 卻在勝利在望之際,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選擇放棄。 只為了回來阻止他喜歡的女人結婚。 如今看到他一個人悶頭買醉,高陽心裡除了心疼,還有憤怒。 高陽覺得林初眼瞎,才會放著他家沉穩陽剛,事業有成的韓總不要,去選擇一個靠臉吃飯的超級偶像。 雖然蘇毅背靠凌家,但凌家的財富,並不是蘇毅一個人的。 不像他家韓總,在韓氏集團,那是擁有絕對話語權的。 韓太太和蘇太太,誰的影響力和份量在臨城更大,一目了然。 像林初那種看臉的膚淺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家韓總喜歡,更別說為她買醉了。 “韓總,世界上好女人多得是,咱們放眼去看看別的風景,會發現比那個人可愛漂亮的女生到處都是。”高陽安慰道。 “你懂什麽,弱水三千,隻取一瓢,不是你喜歡中意的,再多的女人也會選擇性失明。” 和高陽合作十年,兩人是上下級,是朋友,亦是家人。 在高陽面前,韓庭默沒有顧忌,將心底的話如實表達。 酒是越喝越多,可是韓庭默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 想到明天就是林初結婚的日子,而新郎卻不是他,韓庭默的心臟又是一陣難忍的酸澀刺痛。 他必須要把自己灌醉,醉到像爛泥一樣不醒人事,才能做到明天不去婚禮現場。 他怕去了結婚現場,會做出忍不住劫婚的衝動事。 韓庭默又調了一大杯混酒,高陽見他要喝,連忙握住他拿杯子的手。 “我的爺,求求你了,這一大杯下肚,你不丟小命也要胃穿孔,如果我是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女人,我才不會傻傻的躲在角落裡喝悶酒。” 韓庭默眼睛發亮的看著高陽:“那你會怎樣?” “我會無所不用極其的阻止他們結婚,比如在宴會上放煙霧彈,製造混亂,趁機劫婚。” 韓庭默對林初的執念高陽是知道的。 從他在韓庭默身邊做事,就知道韓庭默在尋找林初。 林初是他放在心尖上十幾年的女人。 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不過兩個月,他還沒來得及向她表白,她就要嫁給別人。 韓庭默接受不了這個打擊,高陽覺得很正常。 不想讓韓庭默留下遺憾的高陽,給他出了劫婚的主意。 “凌家勢力那麽大,不是我想劫就能劫的,就算我把人劫走了,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又有什麽意義?”韓庭默自嘲道。 “韓總,這你就不了解女人了吧?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只要你得到她的人,長時間的溫暖她,寵愛她,她就會慢慢把心交給你,與其讓自己一輩子遺憾,不如放手一博,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人生短暫幾十年,就應該讓自己活得快樂自在。”高陽一臉同仇敵慨的激動道。 韓庭默漆黑的目光浮起思考,過了好幾分鍾,握酒杯的手慢慢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