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鎖鎮魂棺?”我詫異的問道。 於行知嚴肅的點頭,壓低聲音道:“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他什麽意思我秒懂,隨即去舒哲文的耳邊小聲耳語一番,舒哲文聞言有些遲疑不定,不過還是點頭同意,帶著眾人離開了廠區,到外邊等消息了。 見眾人離開,我好奇的問道:“於兄弟,這下可以說了。” 於行知聞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羅盤,在廠房內來回走動著,道:“所謂九鎖鎮魂棺,就是找一個極陽之地......” “極陽之地?這些邪門左道一般不都是喜歡極陰之地嗎?這次還遇到個奇葩?”慧心不解道。 我也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於行知。 於行知解釋道:“正所謂物極必反,此地雖是陽地,可你們看下它的四周,三面坦途,若是門前溪水流過,那就是個絕佳的好地方,可現在呢,遼水攔腰而斷地氣,真他嗎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在這裡蓋廠房......” “額......咱先不討論誰缺心眼的問題,這地方還有救嗎?” 風水堪輿之術我是一毛不懂,當然沒有在道觀長大的於行知了解,可我知道,我要是說舒哲文就是那個缺心眼,相信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打過岔,於行知眉頭緊皺,繼續道:“九鎖鎮魂棺,相傳是南宋末年一邪教玄煞教第一任開山鼻祖所創,此教以陣法成名於世間,然所學盡為左道之術,與名門正派背道而馳,尤其這個九鎖鎮魂棺,乃是將活人製成乾屍,卻將其魂魄永世困在軀殼內不得超生,每日還給受盡陽火灼燒之苦。” “陽火灼燒?”聽到新鮮詞我趕緊問道,這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於行知翻了翻白眼,道:“就是陽光照射......” “擦!” “接下來,到了夜晚,還要受盡冰煞侵體之苦......”說罷於行知看了我一眼。 這我明白,陽火灼燒就是曬太陽,那這個冰煞侵體之苦基本就是照月亮了。 見我沒有說話,於行知繼續道:“棺中之人每九日為一個輪回,也就是你們見到的九道陰氣,正常人是壽終後轉世為一個輪回,而他,九天就是一世,而這一世,每天都在無盡的痛苦當中,你們猜他心裡會怎麽想?” 聞言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還能怎麽想,出來不他嗎瘋了就怪了,怨氣這麽重,還不給逮誰收拾誰啊。” 於行知打了個響指,道:“沒錯,之前廠房只是一些小事故,後期接二連三的死人,那是因為棺內的東西正在接受煎熬,九鎖之陣每天的痛苦都是倍增,所以這個東西要是出來了,我就只能呵呵呵了。” “有什麽辦法阻止沒有?” 這個東西聽起來好厲害,我必須把它消滅在萌芽之中,真不知道這個舒哲文到底得罪了什麽人,還是單純的倒霉。 於行知緊皺眉頭,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咱們只能開棺了,要是它的身體沒什麽變化,那就一把火燒掉了事,說明時間還不長,要是身上生出變化,那就遭了,我忘了說,這個東西還有個綽號。” “啥綽號?” “小旱魃!?” 旱魃?這個玩意我聽說過,不就是僵屍的老祖宗嗎,聽說一動就是赤地千裡的玩意,咱們棺材裡的玩意還能扯上它,聽起來好厲害。 見到我詢問的眼神,於行知道:“說它是小旱魃,只是說明它的凶悍,其實他也不是僵屍的一種,至於僵屍嗎,我也沒見過,現在不準成精,呵呵呵......” 見於行知的德行,我不住暗罵一聲,這個家夥心還真大,現在還能開玩笑,沒見慧心和尚念叨阿彌陀佛半天了。 說乾就乾,咱們幾個都是痛快人,出去吩咐舒哲文後,這裡立刻封閉,蒼蠅都進不來一隻。 舒哲文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對我們的話是千依百順,連忙著手安排。 此時的廠房空地上,我和慧心站在於行知的身後,等待他做法,這裡面就他在行,我是有心無力。 只見於行知微微一笑,對著一個小荷包念叨了幾句,小荷包隨即緩緩變大,於行知從裡面拿出了桃木劍與道袍,風騷的將自己武裝了起來。 見狀我砸吧砸吧嘴,暗道這小子還挺有本事,就在這時,於行知開始行動了。 腳踏天罡步,手中桃木劍上下飛舞,那叫一個好看,走到了一點,於行知用力一咬自己的手指,將鮮血塗抹在木劍之上,嘴中念道:“上呈天宮,下稟幽冥,弟子陽烈,九拜三清。奉吾蒼生,卻邪輔正,陰司有感,速至陰神。急急如律令!” 就在於行知話音一落的時候,手中的符紙無火自燃,隨即化為一道青煙緩緩升起,不過在我的眼中,那符紙卻化為一道青光,直接沒入地下。 又等了一會,可什麽動靜都沒有,於行知見狀訕訕一笑,摸著腦袋道:“我這是請陰神的法咒,第一次用,沒什麽經驗......” 哪知話還沒落地,空地內突然卷起一股旋風,從黑風內顯現出一張青面獠牙的鬼臉,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人心驚膽戰。 “凡人,找本座有何事?”鬼臉蔑視的看著我們,厲聲問道。 於行知見自己成功的找來了地府陰神,恭恭敬敬的上前道:“雲松觀弟子陽烈見過大神,弟子有一事相求......” 鬼差倒是挺有耐心,聽於行知將事情說完,不過等聽到九鎖鎮魂棺的時候一張鬼臉也不禁抽搐兩下。 我見鬼差有些為難,便從慧心身後走了出來,道:“有問題?” 鬼差一聽我這毫不客氣的話也動了怒,不過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後,表情頓時一滯,轉瞬換上了一副笑臉。 見我微微搖頭,鬼差秒懂,隨即換上嚴肅的樣子,冷聲道:“據本座所知,九鎖鎮魂棺之術太傷天合,早已失傳,本座了解的也不多,本座至多幫你們指明它的九處陣眼,剩下的,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 鬼差的話我絲毫沒有懷疑,雖說他口口聲聲自稱本座,那是因為做為地府鬼差對凡人的高傲,實際上他也就是一個地府打醬油的鬼差,能耐也大不到哪去,能指明陣眼也是看我的面子。 我不懂什麽陣不陣眼的,不過我能看出來,所謂的陣眼應該就是我之前看到的九道陰氣形成的柱子。 於行知與慧心面面相覷,連鬼差都沒辦法,他們心裡沒譜了。 鬼差見我輕輕點頭,也沒有理會於行知二人,一聲大喝後,只見黑色的旋風內飛出一道鎖鏈,瞬間化為九段,徑直飛向九道陰氣當中,鎖鏈與陰氣碰撞後產生一陣劇烈的晃動,隨即現出了原形。 於行知見狀正要感謝,鬼差卻絲毫沒有停留,辦完事直接回了地府。 我連忙問道:“於兄弟,接下來該怎麽辦?” 沒有鬼物,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於行知與慧心的身上,不然我只能到地府搬救兵了。 於行知緊皺眉頭,道:“只能試一試了!和尚,柳兄弟,你們幫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