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長安見聞
  恢弘氣派的府邸，奢華而氣派，正是蕭侯的府邸。
  這座佔地極廣的宅邸，就是前朝某位大臣所有，規模宏偉、華美異常，如今被賜給蕭何。
  此刻，正門大開，在眾人的羨慕之下，眾人的羨慕之下，一輛接著一輛的馬車，進入蕭侯府邸當中。
  蕭何在門口迎接著，臉上帶著歡喜的表情，可眼中卻是帶著憂鬱。
  在庫房門口，有管家在清點帳目。
  許久之後，大門才關上。
  不久前，壽春之戰，蕭何“出賣”劉邦，獲得了賞賜，不久之後，更是成為被冊封為列侯，成為了右丞相，成為朝廷的新貴之一。
  項王稱帝後，對於蕭何的賞賜更是眾多。
  可世人眼中，蕭何卻是背主之人。
  唯一幸運的是，項王登基後，冊封劉邦的兒子劉盈，為沛侯，保全了劉家的血脈子嗣，沒有大范圍清洗，這算是不幸當中大幸。
  …………
  車轔轔，馬蕭蕭。
  夕陽西下，樹木的影子變得狹長，西方的太陽顯得紅色，在外圍有一團紅暈，散發著一絲迷人的氣息。
  夕陽西下，在遠方有枯樹昏鴉，幽靜而冷清。
  四周的田地當中，麥子，粟米等，已經收割完畢，唯有秸稈還留在原地。秸稈，也是重要的飼料，可用來喂藥牛羊，還有戰馬等等。
  每年朝廷都要向百姓，征收一定數量的秸稈，作為戰略儲備。
  一旦上交的秸稈，數量不足，會受到朝廷懲罰。
  在古樸的道路上，一個牛車在緩慢的前進著，在牛車上一個老人揮舞著鞭子，在虛空當中抽動著，發出清脆的響聲。
  牛馬在緩慢的前進著，速度慢悠悠的。
  在馬車上，，坐著一個麻衣的男子，躺在牛車之上，曬著太陽，悠閑而自在。
  忽然，麻衣男子問道：“老丈，距離鹹陽，還有多少裡？”
  老人道：“還有大約是十裡地，天黑前，能到了鹹陽……不對，現在鹹陽叫長安。長安，長安，長治久安！”
  “楚王說了，過去收稅是每畝地一半，可現在每畝地只收三層。過去要修驪山，修長城，修宮殿，修直道……可現在什麽都不修了。即便是修，也是在春耕結束後，秋收結束後，不會耽誤農時……服徭役，距離上不會超過百裡！”
  老丈絮絮叨叨說著，反正都是對楚王的好話。
  “可項王，是楚人……”麻衣男子問道：“楚人與秦人有仇，巨鹿之戰後，更是坑殺了二十萬老秦人！”
  老丈說道：“秦人與楚人有姻親，只是受到小張儀人挑撥，才結下仇怨，現在，楚王娶了秦女為王后。至於坑殺二十萬老秦人，那時秦奸章邯所為，與項王何乾，不久前，項王已經斬殺章邯狗賊！”
  說到章邯時，老人滿是仇恨。
  麻衣人無語。
  老丈繼續道：“大王說了，秦人，楚人，趙人，齊人等，本質上是炎黃子孫，是炎帝和黃帝的後人，是大禹的苗裔，只是後來分家了，可現在又是變為一家人！”
  麻衣人又是詢問著，老人回答著。
  在懷念中，有著對秦國的思念，可更多是畏懼。
  談到始皇帝好，還是當今的項王誰好。
  老人明智的選了項王，因為項王時代，上交糧食從五層變為三層，徭役少了很多，兵役也少了很多。
  “項王，已經坐穩了關中！”
  麻衣人心中道。
  到了夜黑的時刻，牛車到了長安。
  長安門口，戒備嚴格，詢問著身份牌，管控之嚴格，不遜色於秦朝。
  到了客棧居住下，麻衣人暫時住下。
  次日醒來，長安城變得熱鬧起來，城外的百姓，往城內送著糧食，蔬菜，瓜果，肉類等等，依舊是嚴格至極。
  可少了一些關卡，少了一些賦稅。
  不過，還是有兵丁在行走在，巡邏著，檢查著不法。遇到不守規矩的，直接抽打一鞭子。
  昔日，秦國的鹹陽城好似一個巨大的軍營，百姓們都是低頭走路，沒有歡笑聲；可現在的長安城，卻是生機勃勃。
  路上有著小攤，在買著各種物品。
  只是很快有城管上前，約束著一切，不許丟垃圾，垃圾走得時刻帶走。若是不聽話，直接抽鞭子。
  也沒有遊俠兒橫行！
  偶爾在路上，有著貴人的牛車路過。
  因為連續的征戰，導致了馬匹稀缺，馬匹率先供應軍隊，導致了市場上不足，很多的列侯也只能是坐著牛車。
  牛車上行走著左邊，下行走著右邊，有著嚴格的規定。
  曾經有權貴牛車，不遵守道路規則，被城管司嚴懲……罰錢是少數，主要是丟人敗興。
  大楚立國後，新法刪掉了秦法一些嚴苛的地方，更為寬松合理。
  在大秦的百姓，因為法律之嚴苛，可能十個百姓就是有七個因為莫名的理由犯罪了；可在這裡，只有偷盜，殺人，搶劫，貪墨等罪名，才算是犯罪。
  “楚王籍，倒是有本事！”
  麻衣男子行走在街上，品味著始皇帝與楚王籍的不同。
  始皇帝，還是一個富二代，大量揮霍著本錢，辦著大事情；可楚王籍卻是吝嗇至極，安穩為主，能不折騰，就是不折騰。
  “賣書了賣書了，一本論語，價格為十文錢！”
  “一本老子，價格為十五文！”
  “一本墨子，價格為三十文！”
  “一本孟子，價格為四十文！”
  “一本百家全集，價格為二百文！”
  “一本楚律，價格為三百文！”
  “一本看了就會當官，價格為五百文！”
  “一本齊民要術，價格為二百文！”
  麻衣人忽然看到。一個巨大店鋪，上面寫著皇家書店，正在大量的賣書。
  有著大量的人群上前買書，只是不論是多緊張，都是有序的排隊，沒有人擁擠，每人上前直接送錢，然後取書。
  每人限購十本。
  麻衣人也是上前排隊，很快買下了百家合集。
  翻開書頁，柔軟至極，比竹簡輕便。
  一本老子五千言，竹簡有幾十斤重量，可紙張只是十幾頁。
  當然了，最大的優點，就是價格低，幾乎是白菜價。
  很多買不起書的讀書人，可以大量買書，可以大量看書。不過，這些書籍當中，卻是沒有找到兵書，還有法家之書。
  這裡的書籍，主要是儒家，道家，墨家，農家為主。
  同樣，各派的書籍，皆是進行了刪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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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