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殺雞儆猴,便是如此。 劉正風武功再高,也只能當雞,惹了他毫無風險可言。 天宇實在不耐煩來看劉正風表演劣質倫理劇,便索性按自己的節奏,快進劇情。 說實話,劉正風這種哀其不爭的人,全家人跟著也是倒了血霉,但這確實也是人家的私事。 原本看看熱鬧也就罷了,確實沒必要出頭,但天宇為了刷聲望,所剩時間並不充裕。 挑戰高評價的話,需要弄點聳人聽聞的大熱點。 這種情況下,打臉嵩山派肯定比幫著嵩山派滅劉正風滿門的效果好得多。 所以,這次就算嵩山派倒霉好了,反正嵩山派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天宇心安理得。 “你便是林平之林少俠吧?我路上到聽過你的名字。” “青城掌門余滄海與你無冤無仇,聽聞是閣下殺了他兒子,才導致他向福威鏢局報仇。” “閣下對青城一脈,出手如此之重,不嫌過分了些?”費彬嘿嘿一笑,陰惻惻道。 天宇說左冷禪不是東西,費彬思索了下,覺得這個點還不好去辯。 總不能嵩山派說左冷禪是個東西吧?人本來就不是東西 “余滄海行事齷齪,比左冷禪都不如。他兒子更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少女。我路見不平,方才將他殺死。卻又何錯之有?” 天宇笑了笑:“當時,華山派弟子勞德諾和嶽靈珊都在場吧,不知二位可否給我做個證?” “啊?是!這位林少俠說的沒錯。”嶽靈珊聽得滿臉紅暈,情不自禁道。 如今林平之名氣極高,儼然成了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 便是令狐衝對他的武功也大為佩服,在華山派眾弟子面前讚歎不已。 勞德諾事後見到余滄海的屍體時也滿頭冷汗,心中後怕不已。 嶽靈珊想了半天,也搞不清為什麽當時見到林平之時,對方為何故意表現出武功平平的樣子。 但禁不住她胡思亂想啊。 這陣子思路明顯就有些跑偏。 “當日多謝林少俠出手相援,相助小女。”嶽不群沉吟片刻,微笑道。 他心機深沉,心知肚明自己對辟邪劍法的圖謀多半被天宇看了出來,於是便主動示好,以示歉意。 當然,這是天宇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如今天宇的江湖地位,儼然也可以跟嶽不群平起平坐。 若是原本那個三腳貓的林平之,嶽不群多半只是微微一笑,絕不會如此輕易的表明態度。 “先不說這個,余滄海的事情,自有青城派與你了斷。” “但你辱我嵩山掌門,若沒個說法,今日便讓你血濺五步。” 費彬和丁勉、陸柏對視了一眼,同時微微點了點頭,面帶冷笑,望向天宇。 他們奉命而來,處理劉正風結交魔教長老曲洋一事。 原打算劉正風若是不服軟,便滅其滿門,正好可以立威,為五嶽並派造勢。 結果好死不死出來個年輕人,比劉正風還囂張的多。 劉正風只是偷偷結交曲洋,這位乾乾脆脆的罵起了左冷禪! 今天如果不能逼其跪下道歉的話 那就算殺了劉正風滿門,還是得不償失。 非但不存在殺雞儆猴的效果,搞不好嵩山派還落下一個欺軟怕硬的臭名聲。 那嵩山派就淪為笑柄,完全失去了這趟的意義。 “年輕人,你仗義執言老夫心領了,但這確實是我五嶽劍派的家務事,你還是服個軟,早早離去吧。” 劉正風見到嵩山派殺機儼然的樣子,心中不忍,相勸道。 “劉參將,不必誤會。我只是看左冷禪不順眼而已,跟你無關。嵩山派要殺你全家,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麽?” 天宇看了劉正風一眼,淡然道。 “.” 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但好像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劉正風苦笑了一聲,退在一邊,若有所思。 “小輩,你既非五嶽中人,還敢妄議五嶽盟主?” “還不跪下對著五嶽令旗磕三個響頭!” “若是如此,我們或可網開一面,帶你上嵩山,找左盟主認罪求情。” “左冷禪行事下作,江湖上難道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麽?”天宇不屑道。 “放肆!左師兄何等人物,豈是你這小輩可以信口雌黃的?”勉勃然大怒。 “那先從華山派說起吧,這位左盟主多年前便派弟子勞德諾拜師嶽不群,作為臥底。” “還順便扶持了華山劍宗的高手。為首的好像是叫封不平還是封不覺來著的?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要派劍宗門人上華山奪權了。” 全場安靜了下來,變得鴉雀無聲。 嶽不群: 華山派眾弟子:. 勞德諾: 丁勉三人:. 好吧,現在確實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在場足有近兩千人,丁勉三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滅所有人的口。 有很多事情只能背後搞搞,根本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這次就算能殺劉正風,左冷禪的名聲也徹底臭了。 甚至“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也成了一個笑話。 “二師兄,你真的是內鬼麽?”嶽靈珊怔了怔,忿然道。 “我”勞德諾下意識看了天宇一眼。 見到對方神色淡然,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自己不由心中一慌,滿嘴狡辯的話堵在喉嚨裡。 明明幾天前在福州見面,還是滿臉青澀,一幅愣頭青的樣子,結果不聲不響就去屠了青城派。 甚至連左盟主的布局都洞若觀火,看的一清二楚,這要多好的演技才可以演出來啊? 同樣身為演技達人的勞德諾自歎不如!簡直完全不敢想象。 “德諾,你這次,就跟嵩山派的諸位師兄一起回去吧。順便轉告左盟主,不群武功低微,教不好他的高足。”嶽不群臉色鐵青。 他心機深沉,早已知道勞德諾不對勁,原打算將計就計,在關鍵時候陰左冷禪一手。 事實上原著嶽不群就是假手勞德諾,給了左冷禪一本假的《辟邪劍法》。 五嶽大比的時候,出其不意,將左冷禪刺瞎。 但如今這事情已經擺在明面上了,還要做文章的話,只能說是看不起雙方的智商。 這次嵩山派固然惡心非常,嶽不群也暗自胸悶 “我泰山派如何?”泰山掌門天門道人突然問道。 “泰山麽?玉磯子、玉磬子、玉音子都是你師叔吧?他們是不是和你不太對付?” “這三位都是左冷禪的人,若是將來你不願五嶽並派,就把你搞下去。到時候自求多福吧。”天宇隨口道。 “一派胡呃,貧道回去定會詳加查詢此事,還諸位師叔和左盟主一個清白。” 天門道人聽得臉色數變,狠話說了一半,又話鋒一轉。 “年輕人,你殺田伯光,救了我這徒兒。老尼姑承的情,今天不說別的了。”定逸師太雙手合十,對著天宇行了個禮。 “也好。”天宇微微一笑,也不多說。 “巧舌如簧,挑撥我五嶽關系,居心叵測!我看你多半便是魔教中人。” “自來正邪不兩立,魔教和我五嶽劍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今天費彬領教閣下高招。” 丁勉三人這時候已經顧不得處理劉正風了。 殺劉正風只是立威,但天宇根本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嵩山派的秘聞。 若是此人活著,嵩山派上下都要寢食難安,孰輕孰重,根本不用多想。 “聽聞余滄海、田伯光這等高手,都折在閣下手裡,老夫不才,想領教一二。”費彬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