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憤怒從公寓出來，江年一邊走，一邊的回顧昨天晚上，在超維世界學到的知識，一邊的，回想今天早上遇到的荒唐事，一邊的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
如果是正常情況，自己應該答應，
然後，搭著這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女人的船，嘗試走歪路發財。
這世道的魔幻和走歪路發財之快，他這個被社會毒打了兩年的家夥，認識的頗為清楚。
奸夫**，狼狽為奸，做局害人，坑蒙拐騙，……這樣的套路，他聽過許多。
但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這些故事模板裡面的奸夫。
或許是自己潛意識裡就知道，這個奸夫運氣有多好，知道這奸夫，心有多壞。
所以，才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不過此刻，機會，突然的，就在跟前了，實在讓人猝不及防。
念頭轉動，一邊的，已經走到了樓下，然後下意識的，一個轉頭，便看到了一個，腳邊放著一束鮮花，蹲在角落裡面，頭上包著繃帶，神色蕭索，幾乎可以說是面若死灰的家夥。
也眼看著，邊上，居然還陪著一個看起來，氣質頗為稚嫩，身上還帶著些許土氣的少女。
面若死灰的，正是剛才在門口哭嚎了半天的那個小平頭。
而少女，似乎正在小心的安慰，開導他。
不過，看起來效果並不多好。
小平頭面色黯然，雙眼無光，坐在哪裡，像是一座石雕。
但突然的，這家夥，死魚一般的眼睛動了一眼，聚攏起些許焦點，望向江年這邊。
死灰般的面皮，動了兩下，但最後還沒沒能做出什麽表情來。
看來是剛才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或者說，是個正常人，就早該崩潰了。
想了一下，雖然感覺對方這般，如果能夠順利脫離苦海，其實也很不錯的。
那女人不是什麽好貨色，除了皮相好之外，一無是處。
有心想要上去勸上兩句。
不過，最後，江年想了一下，
還是決定不打算去刺激這家夥了，準備默默走開。
這時候感覺，他上去不管是說什麽，都算是火上添油，老實走開，或許才是正確選項。
但江年準備默默走開，對方卻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掙扎著，向著江年這裡走了過來。
“抱歉，剛才，打擾你們了，她還好麽，不，我沒什麽意思，只是單純的關心，”
“你是去買早餐麽，”
“她早上喜歡酸奶，禾益堂的最好，不過她腸胃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讓她吃太多，……”
“還有，她小時候出過車禍，有些後遺症，不喜歡太過激烈的運動，”
“那個，你們，…小心點，不要太用力，”
“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關心小筌，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
江年：“……”
轉過頭來，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家夥。
一邊跟過來的少女，看著小平頭這個樣子，眼中卻滿是心痛，同時有些嫉妒和怨憤。
隨即的，便用仇恨的目光瞪著江年。
江年正無語著，又見邊上那個，素不相識的少女，憤憤的瞪著他。
心中更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以往，他只是在一些網絡段子裡面，了解過一些所謂的舔狗的卑微，而一直到今日，他才算是明白了，網絡上那些段子，恐怕都不是空穴來風。
而是多少，有些現實事例作為參照。
不過，不管是網絡段子，還是現實事例。
這種家夥，在江年眼裡，腦子壞掉了這點是跑不掉的。
說實話，他情願對方衝上來，找他拚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來辣他眼睛。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辣眼睛，但也算是少了一樁麻煩。
以他現在身體反應比腦子快的奇葩狀態，再以對方現在病號的狀況，打起來，恐怕要出事。
念著，目光一邊的，在對方頭上掃過兩眼。
哪裡此刻，空蕩蕩的，只有幾縷似有還無的白色煙氣虛影，在飄蕩。
昨日那個龍蟒虛影，卻是不見。
‘是只有比較強烈的情緒，才能夠凝聚出來麽，不過，要是這樣算的話，心若死灰，應該也算是一種比較強烈的情緒才對，還是說，對方此刻，心底其實並不如何傷心？’
正念著，突然的，江年便見到這家夥頭上，那稀薄的白色煙氣，迅速的翻湧著，變得濃鬱。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關心小筌，”
“小筌只是被你騙了，她一直那麽單純，”
“對，就是你這個混蛋騙了小筌，”
伴隨著怒吼，這家夥頭上那稀薄煙氣迅速的翻湧，濃鬱，膨脹，一個灰白龍頭鑽出，遊動。
兩點赤色紅芒閃動。
伴隨著的，蔡維感覺自己體內不斷的有力量湧現出來。
不斷湧現，膨脹的力量，給了他勇氣。
他動手了，伸著爪子，對著江年抓了過來，然後就被踹飛了出去。
事情發展和變化速度極快。
說實話，江年這裡，其實都沒太反應過來。
他的反擊，幾乎就像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應，比他的腦子還要快。
他的腦子，甚至還沒來的及意識到對方動手了，自己的腳，就已經將對方給踢飛了出去。
“變臉也太快了，我都還沒準備好，克制自己，不打人，”
而這種感歎和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立刻的，他就轉頭向著那再次被踹飛出去的小平頭哪裡望了過去。
然後的，便看到這家夥，本來就身上帶傷，這一下又被江年這一腳，眼睛都翻白了。
原本正怒瞪著江年的少女，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黑影閃過。
然後，就見到她的表哥人飛了出去，躺在了地上。
面色一下發白，追了上去。
而這少女似乎懂些急救措施，翻弄著，在那小平頭身上按了兩下，便讓這家夥梗在胸口的一口氣喘了上來，開始像個大蝦一樣，弓在哪裡大喘氣。
而江年也不懂這些東西，但看著這小平頭喘的爬不起來了的樣子。
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急救電話。
他現在的力氣，他自己都沒數，九十來斤的柴筌，在他手上，跟個稻草竿子一樣。
一隻手，就能掐著對方的脖子，吊起來打。
而這小平頭，看身形，不比那柴筌，要壯實上多少。
這一腳下去，對方又是這身子骨，很難說，沒踹出什麽毛病來。
而一邊的撥急救電話，一邊的，眼睛卻是望在那少女身上，不時亮起的一股灰白流光上。
‘又一個，是巧合麽，’
‘還是說，這個世界，原本的，就是有這麽個東西，人極度憤怒之下，確實是會爆種，’
‘只是以前自己看不見，而現在，能夠看見了，’
‘不過，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心中念著，而也很快，救護車便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