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武皇擂上,李佩甲再佩甲【萬字更新,求月票!】 傳武書屋很快便在現世中消失,難以捕捉影蹤,回歸到方舟的腦海中。 但是,那恢弘壯闊的傳武殿所留下的衝擊感,對於所有武道家而言,短時間內必定難以消退。 謝顧堂落回了山巔,他看著躍下人皇壁的方舟,面容之上掛著柔和的笑容。 當然,謝顧堂亦是在思索,先前所見到的那傳武殿,到底是何等存在? 以他的修為境界,驚鴻一瞥中,見到那傳武殿內,不僅僅只有一道身影盤坐著,而是有數道人影,每一道的氣息都萬分神秘和強大! 這對他心頭的震撼和衝擊感則是愈發的強烈。 傳武殿……到底是什麽? 那些強者……又是誰? 謝顧堂很想知道,可是他回顧所有他所接觸和翻閱過的典籍,都不曾找出與傳武殿相關的任何消息。 所以,謝顧堂又有些把握不住。 他並不認為這傳武殿是人皇時代遺留下的東西。 甚至…… 可能是比人皇時代更早的神秘! 不過,不管如何,對於謝顧堂而言,如今的他可以松出一口氣了。 他身為守壁人的任務,圓滿完成,他甚至可以離開書院,選擇遠行,看盡人間花火,賞盡人間秀麗山河。 這是一種枷鎖盡去,逍遙自在的境界和感受。 “好了,人皇壁也攀爬完畢,你們所聚斂的人皇氣定然極多。” “但是離開了雲麓書院,你們想要再度聚斂人皇氣就非常困難了,除非你們創造出了能夠讓人皇氣為之呼應的武學,才可能鎖住和牽引天地間的人皇氣,提升自身的修為。” “武道家的境界很難提升,這並不是隨便說說,有人成就武道家那日,便是他人生的巔峰,終其一生都在尋求突破的路,可是始終無法創造出能夠鎖住人皇氣的武學,最終原地踏步,無疾而終。” 謝顧堂白發白胡在風中吹蕩。 他看著方舟,曹天罡,南明宇三人。 這是此次武道家考核中,難得能夠擁有攀登人皇壁資格的天才。 對於他們,謝顧堂懷揣著期望。 人族想要崛起,想要變強,單單依靠他們一把老骨頭是不行的,需要有源源不斷的新生血液的補充和加入。 所以,他們不願三人原地踏步。 “趁著你們剛成武道家,並且剛剛攀登完人皇壁,得到人皇氣的洗禮,這個時候,便是你們創造奠基武學最關鍵的時候。” “等你們離開雲麓書院,遠離人皇壁,所聚斂的人皇氣便會衰弱,能鎖住多少便看你們如今創造的武學如何。”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於武碑山上所解析出來的武學,那些武學來自歷代攀登過人皇壁的武道家們,皆是他們的奠基武學。” “你們可以通過演武來鎖住人皇氣,只不過效果當然是不如你們自創武學來的好。” “若是你們創造出更優秀的武學,甚至……可以取代他們留存的武碑。” 謝顧堂說道。 他這是在指導方舟等人未來的武道家修行路。 創造武學,便是武道家修行的主要方向。 鑽研一種武學,將武學推演到高深境界,也是能夠提升武道家力量的根本。 說完這些,謝顧堂便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至於碑廬中留碑,他更是沒有多說,因為想要在碑廬中留碑,太難了。 除非是像陸茫然這般,開創出文道! 否則,大多數能夠留碑的武學,都已經被人創造出來。 或許很多路,已經被人走爛,但第一個踩出路的人,總該是需要被銘記的,這便是武碑的由來。 謝顧堂轉身繼續行至了文道碑前,正襟危坐,所有心神皆是沉入了碑中,開始深入了解文道,了解浩然正氣。 謝顧堂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提升的可能,但是看到文道碑,他似是有所悟。 …… …… 武碑山上。 曹天罡看了方舟一眼,完美無瑕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戰意。 作為曹滿之徒,曹天罡當然知道攀完人皇壁後該做什麽。 那便是嘗試創造武學,鎖住所收斂的人皇氣! 如今,曹天罡算是初入兩儀境的武道家。 他對於創造武學,也有所心得,他一直都在為創造自己的武學而做準備。 他的計劃是在此創造武學,鎖住人皇氣,將修為堆到兩儀境巔峰。 畢竟,他的師尊是曹滿,他得表現出該有的妖孽! 方舟對於老曹突然的激動,有些不明所以。 山風吹拂而來,一日時間又將要過去,夕陽的余暉垂落揚灑在山間石徑,使得整座山都顯得靜悄悄,帶著獨特的韻味。 樹葉在微風吹拂中,如波濤聲浪卷卷不休。 方舟沉浸下心,不理會突然激動的曹天罡,行至山巔,觀望著滿山碑廬。 滿山八十一碑,他半日解盡,再有半日,攀登人皇壁。 但是,解武碑對方舟而言,難度不大,有傳武書屋在,這些都只不過是成為他的積澱。 方舟終究是要創造屬於自己的武學。 感受著身體中磅礴如滔滔江河的人皇氣,方舟盤膝坐下,吐出一口濁氣。 他要開始推演《氣海雪山經》了。 借傳武書屋和人皇氣,來完善《氣海雪山經》! 這便是方舟的接下來的目標! 曹天罡完美無瑕的臉上,掛上一抹笑容。 他徐徐行至方舟的身邊,亦是盤膝而坐。 他扭頭看向方舟。 “老方,那便比一比,誰先創造出武學吧……” 曹天罡唇角微翹,道。 曹天罡感覺自己很幸運,至少,比他的老師曹滿幸運。 老師常常在孤寂的夜裡感歎,沒有人能夠與他同行,修行到連一個對手都沒有,很是寂寥。 而他曹天罡卻不會如此,甚至,他曹天罡擁有一個需要追逐的人。 盡管屢戰屢敗,但那又如何? 在失敗中崛起,戰勝曾經的難以超越的對手,方顯英雄本色! 一片平坦的天才路,沒意思。 曹天罡吐出一口濁氣。 周身的人皇氣開始縈繞。 他開始構思和總結他的武道,進而開創出屬於他的武學。 忽然。 山間,起風了。 呼嘯的風,吹起一片葉。 葉拍打在他的臉上。 曹天罡那英俊而帥氣的面容,猛地睜開,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了遠處盤坐在青石上的方舟。 嘴唇抿起,囁嚅不斷。 最後,嘴唇開啟之間,化作了一個字。 “艸!” 卻見,方舟渾身上下的人皇氣快速被鎖住,化作甲胄覆蓋其身,而他的頭頂之上,有無數的玄黃之氣自天地之間被抽離出來,匯聚成了一塊碑。 碑上,有武學。 天地間,人皇氣為之沸騰。 方舟……已經創造出了能夠立碑的武學! 曹天罡眼眸微微失神。 又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老方……不管做什麽事。 怎麽時間都這麽短?! …… …… 京城。 有風有雨。 城門口的守衛,例行檢查著一位位入城的百姓和江湖客。 當然,他們的檢查並沒有多細致,京城內有大理寺,偌大的大理寺,有許許多多的高手坐鎮,誰敢在京城內鬧事? 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江湖客敢在京城內搞事,也有大理寺的官兵出手。 所以,守門的守衛就愈發的無所謂了,他們甚至擁有了主宰城門內外進出的資格,當然,他們也學會看人下菜。 例如一些挑擔入城,想要販賣些東西的商客可以敲詐些銀兩。 一些來自外地的商客,驅著馬車,載著貨物,也能尋些借口詐些銀兩。 至於一些外地來的難民等等,直接攔在外面就可以了,入了城也是行乞的份,沒多少油水可撈。 若是遇到一些江湖客,一些富貴官員,那直接放行,因為惹不起。 拿著雞毛當令箭,這本就是大慶皇朝官場的作風。 這年頭,在朝中當官,真依靠朝廷發的那些俸祿銀錢,怕是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活,更逞論他們這些守門的士卒了。 城門前。 排著狹長的隊伍,挑著擔的老人,背著簍子的村姑,還有馬車中的商隊,都得乖乖的排隊,若是想要進城的話。 而隊伍中,戴著鬥笠,抱著劍的一襲青衣,平平無奇,一點都不引人矚目。 趙鞅抱著劍,微微閉目,安靜的等著隊伍的行進。 可是,等了許久,堵在城門前的隊伍都不曾前行。 他的耳畔動了動。 聽到了城門口的聲音。 有哭泣的求饒,以及被生活所迫的哀嚎。 “官爺,求求你了官爺,讓我們進城吧,我們爺孫天沒亮就開始趕路,趕來城裡,只要把挑著的菜賣了,就能攢上些錢了,到時候在孝敬官爺,可我們爺孫現在是真拿不出錢啊。” 有個頭髮稀疏的老人,跪在地上,朝著守門的官爺叩首。 在不遠處,骨瘦如柴的孫女看著跪在地上叩首的爺爺,嚎啕大哭著。 “沒錢就別進城,進什麽城啊?” 守城的士卒冷笑著,任由老人在跪伏叩首。 他們也就這點卡門的權限了,不收點外快,怎麽過活? 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這守衛直接伸出手,抓住那老叟單薄的肩膀,便要將其給扔了出去。 這些士卒都是凝塑血囊的血脈武者,一身力氣還是有的。 然而。 他的手剛按在那老叟的肩膀上。 眼前卻是忽然晃過一襲青衣,以及一道劍光。 這位守軍眼睛一瞪,便感覺劇烈的痛苦自手掌傳來,仿佛要淹沒他的腦海。 劇痛! 無與倫比的劇痛! 守軍看到他按在老叟肩膀上的手掌,被削斷了。 而那襲青衣,戴著鬥笠,抱著劍,緩緩前行,穿過城門,仿佛從未出過劍的模樣。 城門前一片死寂,只有守軍在慘嚎的聲音。 其他守軍眼睜睜看著這一席青衣過境,根本不敢攔阻。 “這是個江湖客,那劍快的……我都沒看清,若是斬的是脖子……死都不知道怎死的,我們犯不著去攔阻他。” “反正城裡有大理寺的官兵!” 守軍嘀咕著,都沒有人出頭。 那襲青衣就這般,衣袂飄飄,於風雨中模糊,消失在城門口。 那慘嚎流血不止的守軍被人帶了下去。 經此一事,留守的守軍也不敢收什麽過路費了。 …… …… 趙鞅撣去沾染在青衣上的一滴血。 面色淡然如水。 輕車熟路的在京城的主街道上行走,他很快來到了稷下學府,路過學府廣場的時候,意外於密密麻麻的匯聚一堂的學子。 當初那群學子就是為了他,在這匯聚一堂,在黑夜中發出嘶聲呐喊。 所以,趙鞅對此並不陌生。 而如今,這些學子似乎又要以他們的方式,去討一個公道。 趙鞅笑了笑,心中有些微暖。 他沒有久留,穿過稷下學府的幾條林間小路,來到了坐落在學府深處的小院中。 滿面英氣的女教習將府主養的花壇,一個個搬出,便見得一襲青衫自遠處而來。 女教習瞥了眼便收回了目光,知道來者是誰,英氣的臉上越發的沒有好臉色。 “蘇落櫻。” 趙鞅看著女教習露出滿口白牙,笑的燦爛,呼喚其名。 只不過,此刻他糊著一張臉皮,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女教習擺好花壇,拍了拍手,冷著臉說道。 隨後轉身,就欲要入小院,將門戶閉合。 而趙鞅則一個閃身,手掌按住閉合的門,像是個登徒子一般貼身滑溜鑽入。 滿臉笑嘻嘻:“你這女人,脾氣一如既往的臭,嫁不出去怎辦啊,可把我給愁壞了。” 蘇落櫻一口牙咬的嘎吱直響:“在東街口殺那麽多的異族,瞧把你給能的,就知道裝逼!” “故意把我支開,你現在還敢回來?!” “當初殺異族的時候為什麽支開我,不叫上我?!” 女教習怒眉倒豎,倒是有一股不怒自威,仿佛一頭髮怒的雌老虎,壓的朝陽屁話不敢嘣一個。 “你個女人,打打殺殺的像什麽一回事,況且,你太弱了啊。” 趙鞅揪著女人的小辮子,就像小時候揪著那樣。 從小揪到大的辮子,他可熟稔了。 趙鞅反駁的聲音很小聲,像是沒多少底氣。 隨後,趙鞅咧嘴一笑:“蘇落櫻,府主呢?” “府主不想見你!” 蘇教習瞪眼,欲要關門。 趙鞅咧嘴一笑,抓住女教習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按在了門戶上。 雨水從天而降,拍打著兩人的身軀,沾濕了他們的衣衫,但是雨聲卻是安靜無比,隻余留兩人彼此鼻腔間噴薄的氣息。 “你幹什麽!” 女教習蘇落櫻臉頰微紅,但還是如雌老虎般狠狠瞪眼。 她意難平,還在生氣呢。 “看你啊,我得好好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趙鞅沒皮沒臉的說道,壞了氣氛。 蘇落櫻惱羞成怒,曲腿,朝著趙鞅兩腿之間撞去。 趙鞅嚇的趕忙後撤一步。 蘇落櫻才是冷著臉,轉身往小院中走去:“府主接來了小孫女,正在院內跟小孫女玩耍呢,你要見府主自己去見,我才不想帶你!” 蘇落櫻說著,氣呼呼的“蹬蹬”用力踏地,身形消失在了院子中。 趙鞅靠著門戶,望著蘇落櫻氣呼呼消失的背影,女人的姿態,依舊像是小時候被他揪辮子惹哭時候那般傲嬌。 趙鞅直起身,面容柔和,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輕喃:“這不怕不好好看,以後就看不著了嘛。” 收回目光,趙鞅砸吧了下嘴,往院子中走去。 院子中心,那株芭蕉樹依舊挺立在風雨中,雨水匯聚在大葉上,等待傾瀉的那一刻。 院內,傳來小孩童興奮的尖叫聲。 趙鞅摘了鬥笠,抖了抖青衫上的雨珠,剛入院子,便見到了穿著素衣,頭髮大半泛白的李佩甲正趴在地上扮小馬駒,背上坐著個嬌俏玲瓏可愛的小女孩。 那是李佩甲死去兒子的遺留的子嗣,也是李佩甲唯一的孫女。 在遠處,還有一位雍容的女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笑看著這一幕。 趙鞅的腳步聲似乎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女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頷首。 趙鞅作揖回禮。 “爺爺,衝鋒呀!” “爺爺,看劍,我們一起殺呀!” 小女童興奮,尖叫的嗓子都啞了,在家裡,她被娘天天送去幼學啟蒙,枯燥無味。 難得來爺爺這兒,小女童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 小女童手中握著把木劍,那是李佩甲給孫女做的。 小女童見得了趙鞅,漂亮的眼睛不由一亮,揚起木劍,一揮:“叔叔,看劍!” 趙鞅適時的做出捂住胸口倒退吐血的模樣,惹得小女童笑的“咯咯”響。 玩了一會兒,李佩甲讓兒媳婦帶著女童去其他房間休息下。 李佩甲洗了手,自顧自泡了杯茶。 “什麽時候出發?” 李佩甲笑道。 趙鞅扭頭看了眼下個不休的雨水,隱約間仿佛看到了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笑道:“等會。” 李佩甲點了點頭:“等老夫喝了這杯茶。” 趙鞅安靜等著。 “老夫會替你拖住曹滿,但皇族畢竟承載了古武,宮內也是有幾位高手的,皇帝身邊那老太監,實力就深不可測。” “你好自為之。” “別小看了天下人。” 李佩甲道,說完,兩指推了杯茶給趙鞅。 趙鞅喝了茶,笑了笑:“只要攔住曹滿就好,注意安全,打不過就退走,千萬別死撐。” “小丫頭和你相處的這麽開心,早點回來陪她。” 李佩甲輕抿一口香茗,道:“好。” 趙鞅起身,伸了個懶腰,看向李佩甲,一笑問道:“對了府主,曹滿在武皇擂前設下六道門,派遣六位血脈武者中的高手坐鎮,唯有連開六門者,方有資格登武皇擂。” “府主你有把握開六門,登上武皇擂嗎?” 李佩甲站起身,瞥了趙鞅一眼。 “小趙,你管好你自己吧。” “我李佩甲,也是你能質疑的?” “盡管信老夫便可!” 趙鞅聞言,不由一口飲盡杯中茶,豪邁如飲酒,置杯後大笑,撤一步,朝著花甲老人作揖。 隨後,青衣飄揚,轉身朝著院子外走去。 嘩啦嘩啦。 芭蕉葉上積蓄的雨水,瓢潑而下。 青衣戴著鬥笠,又抱著劍,離開了院子,離開了書院。 在青衣離去後。 女教習蘇落櫻從院落籬笆牆後走出,看著青衣消失的背影,英氣十足的臉上,閃過一抹恍惚和失落。 那從小如跟屁蟲般揪她辮子的小男孩,恍然間,已經長大到仿佛能撐起一片青天。 可是,她等了那麽多年的一句話。 他始終未曾說出口。 院落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落櫻扭頭看去,便發現府主李佩甲穿上了一件將軍銀甲,那是曾卸去的甲,如今再著身。 老人佝僂的背,於佩甲的刹那間,挺的筆直! 蘇落櫻見狀,眼眸不由一縮。 一早喚來孫女,趙鞅前來找尋,府主再佩甲。 今日,定有大事要發生! 蘇落櫻失魂落魄的衝入雨水中,扭頭想要捕捉煙雨中的一襲青衣,可卻哪裡還見得人影。 …… 院內房中。 “娘,爺爺這是要去哪?” 雍容的女人抱著小女童,女童看著佩甲的爺爺,好奇問道。 女人也明白今日為什麽老人會一反常態,讓她帶女兒前來玩耍。 雍容的女人笑了笑,親了女兒一口,柔聲道:“爺爺啊,他要跟爹爹一樣……去做英雄。” …… …… 京城。 天慶殿,滿朝文武立於朝堂。 大朝師曹滿一席紫衣,魁梧的身軀佇立著,閉目著。 朝堂間,文武百官皆在商討著朝事,龍椅上,皇帝聳動著鼻子,昏昏欲睡,又開始想念芙蓉仙膏,打算抽一把。 老太監垂落拂塵,安靜的站在龍椅旁,眸光渾濁不清。 噹—— 有自城門口傳來的鍾聲,炸響於皇宮上方,縈繞不休,浩浩蕩蕩! 天慶殿中,一瞬間,滿朝文武皆是戛然。 皇帝被嚇了一跳,清醒了不少。 驀地。 曹滿猛地睜開眼,眼眸中似有雷霆纏繞,扭頭看向皇宮外。 卻見,穹天之上,密密麻麻的雨間,有一股磅礴的浩然之氣席卷而來,遮蔽雲穹。 鍾聲散盡。 有大笑之聲,自皇宮外傳來。 “大朝師曹滿,來來來!” “武皇擂上,李佩甲,求一戰!” 大笑聲間,有炸裂聲音,響徹整個京城! 這一日。 稷下學府府主李佩甲,攜一氣連破六門登擂挑戰曹滿! 這一日。 武皇擂上,李佩甲再佩甲。 PS:萬字更新,求月票,求新鮮出爐的推薦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