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理不知為什麽,為什麽他一緊張,一憤怒,一興奮,凌能就會乖乖受自己控制,而且完全沒有什麽不夠用,或者力竭、透支這類的情況。 控制著超噬體細胞,碰到一個黑本子,上邊是一手歪歪扭扭的破字,詳細的寫道:“1996年12月24日,平安夜,媽的,華國人過的個什麽平安夜,我的老二可不想平安,今天開車去給XXX送禮,看到他手下的小姑娘真水靈,花了十八萬,到底搞上了,真不爽,哭的死去活來的,又不是不給你錢,媽的。” “1997年2月19日,夜,我搞我老婆的同學被發現了,我打了她,威脅她要想在政界混的爽,就給我閉嘴,草尼娘的,真以為勞資不知道,你為了往上爬,跟別人上床,我連照片都拍了,你個騷貨。” 尤理看的很仔細,他右手握著一個500G的移動硬盤,此時若有人在黑暗中看到的話,一定會嚇到,以為撞鬼了。 黑暗的房間裡,尤理躺屍般平躺在床上,右手中的移動硬盤發出了翁翁的輕嗚,綠色的小燈狂閃著,證明它正在努力存儲著數據。 “2015年3月18日,臭婆娘想再往上爬,可惜上邊那個官,看不上她的身體,要錢,又要老子的錢,你個賤人,要不是你爬的高有助於鞏固我的青萊之王統治地位,你以為我會鳥你,給你,拿錢去死。” “2015年6月29日,寶玉又給我弄了個好貨,雙胞胎啊,真好玩,可惜都是下藥的,真想玩醒過來的,可惜玩過火,死了一個,又要花大錢擺事,怎麽現在些小姑娘這麽不抗折騰,隨便操幾下就死呢,我沒下太大勁呢,不好玩。” 尤理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右手握的移動硬盤在吱吱作響,左手把床單抓成了一團,看的出,他此時出離的憤怒了。 光盤,對,看一下光盤。 十六張光盤,尤理看了三張,就心頭基本確定,這宋鐵山要是完了,這光盤能害死一群人,因為,這上邊是他給青萊本地,以及上級領導們行賄的證據,視頻證據及錄音證據,這東西,太危險了。 最後一張光盤裡,尤理看到了讓他好奇的東西,那是谷歌地圖截取的圖片,上邊用紅色的點給標出了一些位置。 配合下方的TXT文檔說明,尤理簡直就要笑出聲來。 “2001年1月1日夜,西嶺山半山亭底下藏五百萬與金條十根,我都他媽成了習慣了,賺一筆大錢,總要想辦法藏起來一些,為以後跑路做準備,娘的,鬼知道我都幹了什麽,我玩死的娘們太多了,我怕她們哪天找我報仇啊,還有,寶玉那小崽子也跟我學,玩死了兩個,我真怕了,不多藏點錢,哪天出事,我怎麽跑到太國去爽,玩人妖好爽。” “2010年5月25日夜,草死你個提書合全家的,你老婆死了吧,哈哈哈,老子爽完了才讓她死的,你不知道吧,讓你跟老子做對。尼瑪德不讓老子賣4號,你以為你算才幾,有錢不賺是傻X,等老子把你兒子也弄死,把你也弄死,這青萊我愛怎麽玩就怎麽玩,呸,這白石山的土真他媽硬,挖個坑累死我了,五百萬現金真沉啊,比個娘們都沉啊。” 尤理不再看了,這些東西,他笑納了,可是當他暴力往外COPY這些數據的時候,看到了一條一個半月前的記錄,嚇到他了。 “嗎個蛋的,寶玉這熊孩子眼光真毒啊,他看中了個財政局的小妞,真水靈啊,那奶子,那小腰,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搞了她,不過,她好像是黑羊山那荊胖子的侄女,這有點危險,荊胖子是個瘋貨,能殺人的,得先想辦法把他弄死再玩這妞,嗯,就這麽定了。” 呼的一聲,尤理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呼吸粗重。顫抖著手舉起那塊移動硬盤,尤理一臉的冷笑。 “宋鐵山,你這個變態,十六條人命,四十三宗強奸案,一百多宗行賄,光毒品就有二十多公斤,足夠槍斃你幾十次了,垃圾。”尤理心底暗暗道,同時,他也一陣的害怕,害怕荊蕾,害怕母親受到這變態的威脅。 控制著超噬體在幾個要緊地方飛了一圈,確定沒問題,尤理才沉沉睡覺,這一宿淨做噩夢了,夢中全是宋鐵山那張猙獰的醜臉。 凌晨四點多,尤理再也睡不著,索性起來衝了個涼,一個電話打給原明祖。 “喂,尤理,我叫你哥,親哥行不。清晨四點半,你別告訴我你是叫我起床尿尿的,我跟你急啊。” “現在出來,開著你的車,來城東的花園賓館,我在門口等你,趕緊的。” 原明祖聽到尤理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知道出事了,而且不是昨晚那事,穿好衣服,原明祖以最快的速度殺到了賓館。 尤理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車低聲道:“走,去煙海市,我送你場造化。” 原明祖也沒問為什麽,開著警車一路風馳電掣殺到了煙海市。 兩個半小時後,煙海市某酒店內,兩個大男人持著警官證住了進來,服務員都沒敢多問他們來幹什麽的。 一個多小時後,原明祖的手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桌上煙灰缸已經滿了,一整盒煙光了。 “原哥,別抽了,這場造化,你說,你要不要?”尤理狠狠的揉著額頭,一宿沒睡的他,加之被宋鐵山真真惡心到了,他現在整個人都崩的太緊。 “造化,還真特麽是造化,你這造化,有毒啊兄弟。這套證據,足夠我提到煙海市當副局了,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宋鐵山敢佔毒,就一定有槍,這案子,太大了。” 尤理聳聳望,指了指桌上的移動硬盤說:“所以咯,我拉你來了煙海,越著鍋台就上炕了。沒辦法,你看看,你上邊,你下邊,多少人都跟他有瓜葛,你想在青萊動他,完全不可能,你只能來這了。” 原明祖習慣的又去從警服裡摸煙,結果摸了個空,尤理按住他發抖的手說:“天亮了,原哥,再不決定,你私自來煙海市,會引起某些人的警覺,機會稍縱即逝。” 原明祖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戴正了帽子,將移動硬盤裝進公文包,拉起尤理就走,沉聲道:“走吧,已經這樣了,拚一把,希望省裡的那些關系不會伸手那麽快,更希望煙海這邊的老領導還有魄力,這可是青萊二十多年來最大的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