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文女帝觉醒后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哪本小說的男主角是在后宮跟人爭寵的?反正慕徐行是聞所未聞。
他隻憋悶,自己不在宮裡這幾日,鄔寧一準要總往沈應那邊跑。
雖然鄔寧不止一次的暗示過他,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才會對沈應這般恩寵,但宮裡這些侍君,慕徐行最討厭的就是沈應,即便他從來不表現的很明顯。
眼見自家少爺的眉頭越皺越緊,徐山道:“少爺,別擔心,咱們用不上幾日就回去了,那姓沈的花招再多,也不能……唔,蜜餞吃不吃?”
慕徐行收回視線,往軟墊上輕輕一靠:“你自己吃吧。”緊接著又說:“少吃點,瞧你胖的。”
徐山捏了捏臉上的肉,猶猶豫豫的,又把蜜餞放回了盒子裡,坐到窗邊去剝花生。他純粹是跟著慕徐行出宮來玩的,生怕旅途寂寞無聊,單單小零嘴就帶了兩三盒,可除他之外,都想早點把事情辦妥,好早點回宮。
一眾人披星戴月,連夜趕路。
慕徐行隻得在搖晃顛簸的馬車上湊合一宿,而他這一覺睡得著實不安穩。
狂風呼嘯,黃沙彌漫。
武門郡的城門下,是一望無際的黑甲將士,他們手持著鋒利的兵器,肅穆,莊嚴,紋絲不動。
“遂州的兒郎們!這些年來北漠蠻夷欺辱踐踏!霖京朝廷視若無睹!忍氣吞聲到這個份上!該忍夠了!拿出你們的血氣方剛!拿出你們的雄心壯志!今日就是要與北漠蠻夷決一死戰!不為旁人!就為著家中的妻兒老小!也絕不可退縮半步!”
“殺!”“殺!”“殺!”
將士們高舉著兵器,勢如山呼海嘯。
“滅掉北漠,下一步便是進軍中原……”
“長樂女帝不足為慮,倒是儋州的鄔擎不容小覷,還得早做打算。”
“嗯,父親放心。”
“我自然是放心你的,這兩年來你的長進為父都看在眼裡,只是切記,徐徐圖之,莫要再貪功冒進。”
“少爺!大軍開拔了!”同樣身著甲胄的徐山從遠處跑來:“少爺!少爺!”
慕徐行猛然從夢中驚醒,他盯著徐山近在咫尺的面孔,耳邊仍有戰鼓的余音。
“少爺,咱們快到了。”徐山抱怨:“這鬼天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打了一夜的雷,誰成想就下了點毛毛雨。”
慕徐行緩緩坐起身,方才的夢過份真實,以至於他的腦子還有點迷糊。
“車夫說前邊不遠有條小溪,少爺借著水梳洗梳洗,活動活動筋骨,待會再換身乾淨衣裳。”
話音未落,馬車悠悠停住。
慕徐行下了馬車,見曹全等候在一旁,手裡拿著條布巾,很是殷勤的模樣。
“曹大人一夜未眠?”
“常君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怎能擔得起您這一聲大人。”曹全微微躬著腰,伸手將慕徐行引到小溪邊,比宮裡的內侍還要謙卑。
慕徐行不再多言,捧了一掬冰涼的溪水撲在臉上,立時清醒了大半。
可那夢裡的情景卻仍是揮之不去。
儋州,鄔擎。
據慕徐行所知,儋州王分明叫做鄔複,與先帝鄔承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至於鄔擎這個名字……慕徐行確信自己從未聽聞。
“曹大人。”
“常君有何吩咐?”
“倒也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我上一次坐這麽久的馬車,還是去年從遂州來,路上足足走了三個多月。”慕徐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有夠累的。”這話聽起來就是閑聊。曹全想了想,笑道:“可不是嘛,武門郡離霖京城兩三千裡地呢。”
“兩三千裡地算什麽,這一路翻山越嶺才難,真不如儋州那邊,別看人家與霖京相隔五千多裡地,可出門就是平平順順暢通無阻的官道。”
曹全斟酌著說:“陛下不止一次提過要重修官道,增設驛站,讓遂州的商隊能多多往來中原,可北漠到底常有蠻夷作亂,大臣們就怕……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裳。”
若重修官道,蠻夷一旦攻破武門郡,便會長驅直入,輕而易舉的闖進中原,這個道理慕徐行自然是明白的。他搖搖頭,輕歎了口氣:“遂州百姓倒不曾埋怨過什麽,畢竟十根手指尚且長短不一,何況那儋州王鄔擎還是陛下的嫡親皇叔。”
慕徐行嘴上說不曾埋怨,可曹全聽這意思還是有埋怨的。
交淺言深,不是好事,曹全眼珠一轉,話鋒也跟著一轉:“常君您記差了,鄔擎乃儋州世子,儋州王名為鄔複。”
慕徐行猛地攥緊背在身後的手。
“這是景安宮近些時日的藥方,每一味藥都是老臣親自抓取的,絕無任何疏漏,還請陛下過目。”
鄔寧指甲長了,宮婢正跪在一旁仔細的為她修剪,她一時騰不出手,便用眼神示意荷露將藥方擱在她跟前。
看了半響,方才緩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朕不拿君後當回事,你就可以隨便敷衍了。”
剛還腰板挺直的老禦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明鑒!老臣不敢敷衍!”
“不敢敷衍?那為何隻抓這些滋補的藥?”
“這……”
跪在老禦醫身後的年輕禦醫忽而揚首道:“陛下,君後是鬱結於心,氣結於胸,並非尋常病痛,正所謂是藥三分毒,一著不慎反倒傷身,理應當滋養為上,再以食療,食療不愈,後乃藥耳,王太醫的藥方無有錯處。”
鄔寧瞥了眼年輕禦醫,他穿著一身素色綢緞長袍,看起來清瘦溫雅,殿內悶熱,惹得他面色微微泛紅,鼻尖上還懸著幾顆汗珠。
“陛下。”手持蒲扇默默給鄔寧納涼的沈應忽然停了動作:“君後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
“扇你的。”
“哦……”
沈應可憐兮兮的低下頭,揮動蒲扇的同時剜了那禦醫一眼,既凶狠又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
老東西!來禦前回話還領著個小的,真當他傻?看不出端倪?休想!
沈應能看得出來,鄔寧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這個年輕禦醫其實挺合鄔寧心意,可惜天太熱,她實在沒胃口:“好了,你們下去吧,君後那邊務必要盡心。”
兩位禦醫領命退下,一前一後出了宮門。
“哎。”王太醫長歎了口氣,望向自己的徒弟:“盡人事以聽天命,這便是你沒有造化了,瞧著吧,那沈侍君是不會輕饒你的。”
“師父……”年輕禦醫臉上顯露出些許不甘,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見甬道盡頭處匆匆走來一隊禁軍,那陣仗顯然非同一般,兩位禦醫趕忙向牆根底下避讓。
待禁軍走近了,二人才看清為首者正是如今統管鸞司衛的鄭韞,他手握著一把長劍,神情格外凝重肅穆。
“不好了不好了。”王太醫醒過神,拉著徒弟的衣袖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念叨:“今日怕是要出大事了。”
“能出什麽大事?”
“你說呢!”王太醫壓低聲音:“如今聖上跟前的大事只有一樣,那便是燕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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