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佧紅著小臉掐他胳膊:“邢克壘你嚴肅點啊。” 聽她連名帶姓地叫他,邢克壘特別大爺地說:“說句好聽的哄哄我我就嚴肅點。” “不是該你哄我嘛。”米佧轉轉眼珠,挺著腰板拿手指戳戳他胸口:“你轉移話題了,都沒答應我要對我好點呢。” 她傲驕的小樣子騷得邢克壘的心猶如萬馬奔騰,他笑得壞壞的:“好啊,對你好點,到chuáng上去我對你更好。” 米佧掄起拳頭把他一頓捶,邢克壘享受般地任她小瘋子一樣的胡鬧,末了把她按在懷裡,“說發作就發作,快說,還有什麽要求,沒有的話就進行下一個科目。” 米佧顯然還不適應他的軍事語言,“什麽科目?” 邢克壘朝她努努嘴:“接吻!” 又不正經了。米佧繃著小臉批評:“你能不能想點別的呀,就知道耍流氓。” “耍流氓是預備役老公的權利!”邢克壘義正言詞地教導她:“我可是按照正常程序進行的,沒有違規cao作。再說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對你沒點非份之想就不正常了,你是有多呆啊,這個都不懂?” “誰說我不懂啦,可是,”米佧扁嘴,紅著臉嘟噥:“你也不要老想嘛。” 邢克壘被她窘窘的樣子逗得哈哈笑,慡朗的笑聲回dàng在狹窄的空間裡,瞬間感染了米佧,讓她也禁不住彎唇笑起來。 在進行下一個科目前增加點余興節目也好,邢克壘推開車門將她抱下來:“也不給親,gān點別的分散下注意力吧。看你應該沒少吃,壓壓馬路消化消化食兒。” 米佧更不想窩在車裡,於是乖乖站好,任由邢克壘幫她理理衣服,憨憨地說:“返沙香芋很好吃呢,我一不小心就全吃了,確實有點撐呢。” 勞什子院長都已經消化不良了,她居然能不小心吃了滿盤的返沙香芋?邢克壘同qíngqíng敵的心都有了。伸出大手牽住她的小手,他寵愛地輕責:“小吃貨。” 米佧對他的批評不以為意,邊跟著他的步伐走邊繼續她的要求:“束參謀說你可招女孩兒喜歡了,是不是真的呀?我不喜歡那種在女孩兒堆裡如魚得水的男生怎麽辦?還有,我爸爸那麽不喜歡軍人,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打斷我腿啊?我有點害怕呢……” 邢克壘發現這丫頭居然有點小話嘮,可那顆封存的心卻因為她的話變得綿軟如水,“他說你就信?我長這麽咧誰能看上我啊?而且一個你我都顧不過來,哪還有jīng力招惹別人?至於你爸,”他略顯深沉地想了想:“我只能保證如果他打你的話,我替你挨打。” 米佧被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逗笑,像孩子一樣雙手拉著他的大手,她一搖一晃地倒著走,絮絮叨叨地和他商量如何隱戀才能不被老爸發現,比如邢克壘如果來看她盡量穿便裝;比如他送她回家隻送到路口免得被家人撞見等等。 他堂堂一名少校軍官,怎麽行qíng如此之差,談個戀愛都要做地下工作者? 邢克壘憋不住笑,“穿軍裝也不怕,你沒發現除了當兵的,還有一種人也穿迷彩服嗎?” 米佧歪著腦袋問:“哪種人啊?” “民工!”邢克壘挑了下一側的眉毛:“萬一哪天被你爸撞見,你就告訴他我是對面工地的民工,幫你扛包的。” 瞅瞅不知何時被他接過去的小手包,米佧咯咯笑。 一路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步行到了米魚家,米佧不解:“你怎麽知道我今天不回家啊?” 邢克壘掐了她臉蛋一下:“不是要隱戀嘛,趁你爸發現之前先跟你姐串個供吧,等我們約會的時候還得勞駕她幫著打掩護呢。” 米佧撅嘴:“就你心眼多。” 邢克壘俯身,親昵地以臉頰貼上她的,耳語般低喃:“還不是為了你不被打斷腿!” 意識到他要gān什麽,米佧偏頭yù躲:“別鬧啦,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都說一路了怎麽還有?”邢克壘攬臂摟住她腰身,毫不費勁地把她整個人控在懷裡,覆上她唇前低喃:“相比親你,今晚我實在沒心qíng和你嘮嗑!” 米佧被邢克壘摟在懷裡,看著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掙扎的動作都來不及做出來,唇已被他覆上。沒有鋪墊,沒有過渡,他印落的吻直接就是qiáng勢的深吻,米佧隻覺被他特有的男xing氣息席卷,不止感覺到一股電流直擊心防,身體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輕顫,迷亂中她依賴地拿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軍襯。 然而邢克壘卻不滿意她的回應,他一面眷戀而陶醉地吸吮著她口中的甘甜,一面抓住她的小手環上他脖頸,吻得更深。 直到米佧完全癱軟在他懷裡,邢克壘才滑開她的唇,享受般慢慢吻向她陀紅的臉,小巧的耳垂,最後在她細滑如玉的頸間烙下專屬於他的火熱印記,才不舍地抱著他輕喘調息:“以後不許再說我流氓了!” 還不習慣這樣的親密,米佧胸口微微起伏,怯怯地不敢抬頭看他:“本來就是,還不讓人說。” 確實一見她就起色心,邢克壘也不否認了:“等哪天騰出空來耍次流氓你吃gān抹淨,讓你頂嘴。” 米佧不客氣地抬腳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邢克壘溫柔地笑納。 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但因為他們戀人關系的確立變得與眾不同。明明已經把人送回來了,邢克壘卻怎麽都不舍得放米佧進去,纏著她親了又親,直到她承諾明天下班後和他約會,他才不qíng願地放人。 米佧走了幾步回頭,向目送她的邢克壘揮手。 他含笑著點頭,抬手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米佧步伐輕快地進門,沒等開口和姐姐打招呼就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詢問:“回來了?” 米佧詫異地抬頭,待看清是誰端坐在客廳裡,頓時結巴:“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親們猜測米佧的回答,某雨笑了。邢少的追妻之路沒有那麽漫長的,我算計著字數,這已經比幸福中老賀拿下可可慢多了,所以說,要發揮我軍優良傳統速戰速決啊,你們趕腳呢? 每個月的那幾天,很不舒服,親們的留言明天再回復,某雨爬去碎覺了,親們晚安! ☆、城池營壘22 米屹東甚至都沒抬頭,視線依然在棋盤上,執棋的手穩穩落下,直接將了譚子越一軍,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對米佧發問:“怎麽這麽晚?” 他的語氣無波無瀾,讓人聽不出喜怒。米佧下意識望向姐姐,米魚則搖了搖頭。老爸的駕臨已經讓米佧的反應慢了半拍,姐姐的回應又不明朗,表qíng愈發迷茫了。心裡建設了下,她抬腕看表:“啊?都這麽晚了呀。”不擅撒謊的她低聲解釋:“我忘了時間。” 米屹東的注意力似乎在棋局上,再沒說話。米佧悄悄地換了鞋縮在沙發一角,趁老爸不注意給米魚遞眼神,似是詢問,怎麽個qíng況啊?米魚微微聳肩,一派安然地在譚子越身邊坐下。 米佧眨了眨大眼睛,沒太明白,低頭絞著手指,她小心翼翼地問:“爸爸你怎麽來了?” 米屹東瞥她一眼:“你能來我不能?” 米佧被他略顯不悅的語氣震得虛汗都下來了,深怕jīng明的老爸發現什麽,底氣不足地問:“媽媽沒來呀?” 米屹東落下最後一枚棋將死譚子越,沒好氣:“就知道找你媽!” 米佧朝姐姐擠眉弄眼,請求支援。 米魚瞪她一眼,半趴在譚子越肩膀上,閑閑地開口:“邵宇寒送你回來的啊?” “啊?”米佧怔了下,在米魚的注視下,囁嚅了聲:“啊。” 譚子越在米魚大腿上輕掐了下,隨即拿眼神鄙視小姨子,對姐妹倆欺騙嶽父的行為表示不屑。隨即聽到嶽父大人沉聲問:“邵宇寒是你朋友?”他正色回答:“是啊爸,我和宇寒同一所高中,正巧他又和佧佧是師兄妹,這不今天才聚了聚。” 米佧明白過來今晚的飯局已被老爸知曉,暗自祈禱邢克壘出現的小cha曲能被姐夫忽略,她小心察看了下米屹東的臉色,又瞪著大眼睛盯著譚子越,隨即聽到米屹東問她:“他是你們院長?” 米佧點頭,就在她以為老爸還會再問什麽的時候,米屹東卻已起身,接過米魚遞過來的大衣:“你媽讓你明天早點回家吃飯。” “知道了。”米佧松了口氣:“爸爸你走了呀?” 米屹東把大衣搭在胳膊上:“不走我還住這啊?要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顯然問了句廢話。米佧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說:“今晚我留在姐姐這兒住。” 米屹東嗯一聲表示知道。 譚子越送嶽父大人下樓,米佧貓著腰躲在門口偷聽等電梯的兩人的對話。 “他是什麽人?” “宇寒是醫學院畢業的,留學回來後陸軍醫院給他辦了入伍手續,參加了三個月的新兵軍訓,嚴格說起來不是正規軍,但確實有軍籍,他對佧佧……” 譚子越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米屹東打斷了,他以堅決的口吻說:“是軍人就算了。”話音未落,電梯來了,兩人進去。 外面恢復安靜,米佧小狗一樣顛顛跑到姐姐跟前:“爸爸怎麽來啦?姐夫沒提邢克壘吧?” 米魚拿抱枕砸她:“你怎麽回事?挑戰老米的心qíng底線啊,敢和當兵的玩曖昧?” 米佧悶悶地挨了一下:“什麽曖昧啊,我才沒有。” 米魚豎眉毛:“不是曖昧是什麽?別告訴我你們來真的啊!”見妹妹不吭聲,她嘶一聲,語氣頓時嚴厲起來:“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米佧可憐兮兮地把嘴一扁:“沒有怎麽回事啊,就是,就是他說喜歡我,那我也不討厭他嘛,所以……” 米魚拿手指戳她腦袋:“長大了翅膀硬了,越來越有主意了啊!這就學會‘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那套了?你了解他嗎?他說喜歡你你就同意了?你是有多好騙啊?” “他才不會騙我呢!”米佧下意識反駁,躲開姐姐的一指禪,帶點小qíng緒地辨解:“他是師部參謀,少校軍官,今年三十,還是二十九啊,等我再確認一下……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有個妹妹叫邢克瑤,就是他今天提到的打理邢府的那個……”米佧把她掌握的邢克壘的qíng況一口氣說完,末了問:“這些算不算了解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