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酿薄荷

第三十五章 余安州要跟她求婚?
  第三十五章 余安州要跟她求婚?
  余安州忘了一件事, 今天是七夕。
  公司的七夕晚會有重要客戶蒞臨,林又心不能缺席,所以這個七夕說好是不過的。
  但不過是一回事, 他跟別的女孩一起過, 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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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時間因為和謝胤合作新劇的關系,集團宣傳部總監徐姐主動加了林又心微信, 答應在新劇宣傳的時候以集團名義幫忙。
  七夕晚會, 徐總監夫婦也來了, 還當著面把她拉進部門的聊天群裡。
  電視台領導有品位,喝酒都愛茅台,林又心陪了幾輪有點頭暈, 到陽台上吹風換氣。
  新加的宣傳部群裡此刻很熱鬧。
  林又心好奇地點進去看。
  蘇琴:【總監,您不來真的太可惜了@徐蘭蘭】
  羅月吟:【有個小哥哥超帥的徐姐】
  生氣才是正常的反應,好過剛才那副不悲不喜的樣子。他反而笑了出聲,低下頭吻她的耳朵:“我是那種人麽?”
  很美好和諧的畫面。
  醒來的時候,外面沒有一絲動靜。
  “沒跟你說是我不對。”他歎了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以後去哪兒都告訴你,行不行?”
  胡海明在門口叫她, 她回了一聲,便收拾好情緒走了進去。
  很多人坐在小板凳上, 圍著兩個BBQ爐子。
  “我沒時間,所以你就去找別人?”林又心眼神裡怒氣也沒有了,只有死氣沉沉,“你昨晚在哪兒?”
  蘇琴:【總監,是真的很帥!】
  然後嘭地一聲,甩上了臥室門。
  吳子衿:【你就別想了琴琴,你倆顏值不搭,@紀小初,女神衝一波】
  林又心蹙眉:“還有下次?”
  幾個電視台領導是副總們好不容易請來的,就差臨門一腳,她接著陪了一晚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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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林又心剛恢復意識,隻覺得身下硌著疼,還被人按著肩膀推了推。她煩躁地翻了個身,手抓下去,抓到地毯上的絨毛。
  “……”余安州秒變苦瓜臉,望著她背影喊道:“都是體罰,換一種行嗎?”
  她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他們非拉著我去聯誼,你有應酬我就沒跟你說。”余安州望著她,十分真誠,“晚上是劉哥送的,回這邊怕他多想,就去寶安弄了。”
  “誰知道。”林又心嘟噥著,擰了擰他的腰,“你別高興,我才沒這麽好哄。”
  【有圖有真相!等著!】
  林又心涼颼颼一回頭:“想得美。”
  余安州抿了抿唇。
  “快起來,別睡了。”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背,將她從地上撈起來,“你在這兒睡了一夜?”
  余安州靠近她的唇:“那你要怎麽哄?”
  林又心差點捏碎了手機。
  “好了,我知道錯了。”他握住她的手,舉起來親了親,“下次他們綁我也不去。”
  徐蘭蘭:【你們這幫小姑娘挺花癡啊,都怪我, 下次招新招幾個男的來,讓你們別看見男的就稀奇。】
  院子裡光線昏暗,樹上掛著連串的星星燈, 氣氛很浪漫。
  林又心漫不經心地點開照片。
  “昨天是什麽日子?”她面無波瀾地問。
  “……七夕?”他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來,“你不是沒時間嗎?”
  紀小初:【[害羞.jpg]姐妹們, 我上了?】
  林又心目光始終沒有波動:“聯誼和相親有差別嗎?”
  林又心撇了撇唇,一拳打在他背上。
  “你七夕跑去相親,你問我行不行?”
  “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余安州把她抱進懷裡,輕輕吻她的發頂,“我就去吃了個飯,都沒看那些女孩兒一眼。”
  余安州怔了怔:“怎麽了?”
  林又心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給盯穿。
  蘇琴:【今日份crush嗚嗚嗚帥爆我了, 這是現實裡存在的人麽?】
  【照片】
  如果不是中間那個風姿俊朗的男人,正淺淺地勾著唇,把幾串肉遞給對面的女孩。
  她用最大的力氣把他推開。
  “我去補覺。”林又心避開他,站起來,“醒的時候家裡有一粒灰塵你就死定了。”
  林又心艱難地抻開眼皮,看見余安州緊蹙的眉,依舊俊朗不凡的樣子,卻覺得哪哪都刺眼。
  撇了撇唇,心想那個大豬蹄子果然不會給她打掃衛生。
  換了身衣服,開門出去,一抬眼就被嚇了一跳。
  這是她家的地磚嗎?
  房子是租的,所以林又心沒有特別用心做清潔,自己平時倒也不會弄得很髒亂,大概每隔半個月找一次保潔,也有定期請專業收納,每次做完都感覺家裡翻了個新。
  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站在這裡,有種穿越了的錯覺。
  地面磚像是拋光的鏡子,踩一腳都怕滑倒,踢腳線上一塵不染,連頭頂的燈都仿佛亮了幾個度。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廳,望了一圈,從地面磚到吊燈,入眼的所有陳設都像是新買的一樣。
  沙發墊和地毯也換了,原來那套沙發墊洗好了掛在陽台上,地毯也是洗過的,鋪在陽台上曬太陽。
  人卻不知道去哪裡了,只有茶幾上用蘋果壓著一張紙條:朋友聚會,十點前回來。
  林又心撇了撇嘴,拿手機發了條微信:【九點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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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正在麻將桌上大殺四方的男人一抬眼,正好睨見桌角手機閃動的一條消息。
  笑了笑,用小拇指敲出去一張:“我吃完飯打兩轉就走了,不跟你們去KTV。”
  “乾嗎不去?”徐川宇抖著煙灰,斜眼看他,“您這當年大名鼎鼎的一中張學友,少誰也不能少了您啊。”
  余安州淡淡解釋:“不好意思啊,家裡門禁九點。”
  另一位牌友輕嗤一聲:“少來,誰不知道你余少現在是被家裡趕出來的可憐蟲,還門禁,門鑰匙都沒有了吧?”
  徐川宇夾著煙笑道:“別說這麽難聽嘛,那叫挫折教育。”
  “你倆就繼續唱雙簧,反正我八點得走。”余安州波瀾不驚地說,“過了九點女朋友不給開門。”
  眾人摸麻將的手都僵住了。
  “你?女朋友?”
  “你哪來的女朋友?”
  “不是,哪個妹子這麽想不開?”
  “這我作證啊,前幾天找我借錢買鑽戒求婚來著,不過後來沒音訊了,我猜是人家沒答應嫁給他。”徐川宇夾著煙抬抬手,“或者說,這就是他刻意營造的假象,為了讓我們相信他有女朋友。”
  余安州神色平靜:“我有那麽無聊?”
    徐川宇:“我就想知道那戒指的錢你什麽時候還我。”
  “一個戒指就讓你徐大少念念不忘了?”余安州睨他一眼,“十八歲那年你拉著我去澳門,我不讓你去賭場你非去,輸光了想跑,被老板從賭場追了幾條街,差點剁手指,後來我去撈人給你墊的七百多萬你到今天還沒還我吧?”
  “那不是我不還,是你自己不要的啊。”徐川宇連連為自己辯解。
  “沒錯。”余安州扯了扯唇,“我就是故意要你欠著我,這樣我一想到就很爽。”
  “……”徐川宇嘴角一抽,“變態。”
  “你倆那點兒破事兒能不掰扯了嗎?”牌友揚了揚下巴,“余安州,你都有女朋友了,不帶來給兄弟們見見,不像話吧?”
  余安州淡淡地掀眸:“這麽著急想受刺激啊?”
  另一個兄弟嘿嘿直笑:“這種刺激可以有。”
  余安州有些犯難地搖了搖頭:“我是怕你們受不住。”頓了頓,又說:“一來,女朋友太漂亮,二來,我們太.恩愛。”
  “臥槽,你要點兒臉嗎?”
  “不好意思。”余安州把牌翻過去,漂亮的一排清一色,“我只要錢。”
  大家紛紛八卦起那位神秘女友。
  余安州多的沒講,隻說是公司的上司。
  徐川宇想起他今天開來的那輛奔馳,頓時就明白了:“臥槽,你個臭不要臉的軟飯男。”
  “不要太羨慕。”余安州笑著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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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又心晚上吃完飯,泡了個澡,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八點半。
  余安州還沒有回來。
  她的目光從電視移向牆上的掛鍾,看著秒針一小格一小格地挪動,有點催眠,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但她知道現在根本就睡不著。
  距離九點還差十幾分鍾。
  她直覺他可能不會回來了,可還是忍不住往門口去看。
  遙控器無目的地換著頻道。
  八點五十五分,她不想等了。
  起身剛要關掉電視,突然聽見了門鈴聲。
  壓住雀躍的情緒去開門,一抬眼,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她立刻把門合上些,只露了條縫,待看清這人肩上架著的,正是那個讓她牽腸掛肚幾個小時的男人,心裡才松懈下來。
  陌生男人先開了口,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弟妹,我們有個發小要去援非,大家給餞行呢,一激動就都喝多了,那個……我沒走錯門吧?”
  林又心懵了懵,隨即點頭:“沒走錯。”
  “我叫徐川宇。”陌生男人應該也喝了不少,開口一陣煙味夾著酒味,“勞煩弟妹把門開開,我給你送進去。”
  “……哦,謝謝。”林又心說著把門拉開,站到旁邊,看著徐川宇把余安州馱進門,問了臥室的方向,直接給她弄到了床上。
  給余安州蓋好被子,兩人出去,林又心叫住徐川宇:“徐哥,喝杯水再走吧。”
  “行。”徐川宇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下了。
  林又心往溫水裡加了點蜂蜜,遞給他:“解酒的。”
  徐川宇表情有點感動:“謝謝。”
  “你跟他是發小?”林又心好奇地問。
  這男人一身名牌,連皮帶上都是高奢LOGO,看上去和余安州差別也太大了些,讓她想起那位瑪莎拉蒂的車主。
  徐川宇接過杯子的時候,順手把車鑰匙放到了茶幾上。
  林又心盯著車鑰匙,目光一動。
  這不就是那輛瑪莎拉蒂麽?車鑰匙上的漫威吊墜跟那晚一模一樣。
  “是啊,我從小跟他住隔壁。”徐川宇語氣溫和地回答。
  林又心的目光從車鑰匙上挪回他臉上,笑了笑:“恭喜你啊。”
  徐川宇愣住:“恭喜我什麽?”
  “我聽余安州說你快結婚了呀,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林又心說,“那天他借你車,在車上看到的。”
  突然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裡一晃而過,徐川宇一時嘴快說了出來:“那不是,那是他給你的。”
  “……”這次輪到林又心愣住了。
  徐川宇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壞了事,摸著後腦杓滿臉抱歉:“瞧我這張嘴,今兒真是喝多了,你就當我沒跟你說過啊。”
  林又心懵逼地望著他。
  怎麽可能當沒說過?
  余安州要跟她求婚?
  那天?
  她以為他只是為了讓她把孩子先留下來。
  難道他真的連鑽戒都買好了?
  徐川宇見她不說話,又想起今天聚會時說起余安州吃軟飯的事,以為林又心是不想和他結婚。
  腦子裡醞釀了一番,聲情並茂地望著她:“弟妹啊,我這位老弟雖然說沒什麽錢,但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林又心:?
  徐川宇開始現編起故事:“他也是挺不容易的,從小家裡窮,本來日子就過得挺苦的,後來他爸媽生了個妹妹,更苦了,十八歲開始出去打工賺錢養家,供妹妹讀書——”
  “不是。”林又心懵了懵,“他不是B大的學生麽?”
  “那什麽,勤工儉學。”徐川宇一點都沒有說漏嘴的慌亂,及時彌補回來,“你看現在他事業發展得也挺不錯,潛力股嘛,以後肯定前途無量的。”
  林又心點了點頭,倒是。
  “不過有那麽一件事啊。”徐川宇面色為難地望著她。
  林又心淡淡地問:“什麽事?”
  徐川宇微微蹙著眉,煞有介事地說:“咱倆有一次去澳門玩兒,他賭輸了點錢,是我幫他墊的。”
  林又心:“多少?”
  徐川宇抬起一隻手:“七百萬。”
  “……”林又心嘴角一抽。
  “不過我倒沒指望他還我的。”徐川宇笑得一臉釋然,“七百萬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也比不上兄弟過得好啊。”
  “不必了。”林又心沉沉地開口。
  徐川宇一愣。
  “既然是借你的錢,就應該還你。”林又心從茶幾抽屜裡拿出紙和筆,“寫一下卡號吧,明天我給你轉過去。”
  “不是,弟妹……”徐川宇張了張口,頓時有點詞窮。
  這似乎和他預設的情節不太一樣?
  “徐川宇。”走廊那頭突然傳來一道慵懶的男聲,“你要臉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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