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雅間外一直被阿蛇趕出去的姑娘也湧了進來。 小二也招呼著從後廚將菜端了進來。 然而阿蛇此時完全沒有心思在意這些。 他還是沒有弄明白,明明是去紅樓找樂子,怎麽就變成了開紅樓。 想向蠱哥問得更詳細一點,計劃要怎樣施行。 要知道。 這個春風樓可是孫家的產業。 樓裡暗處所隱藏的武者可不在少數。 說起來簡單,將姑娘搶走就好。 但做起來可不是這碼事。 別說搶200多個姑娘,你就是搶200多頭雞,那雞得扯著嗓子叫兩聲。 要想一點動靜都不發出來,根本不可能。 但只要有動靜,就意味著要殺出去,誰也不知道春風樓裡的武者實力究竟怎麽樣,只知道在這裡鬧事的人後來都沒聲音了。 然陳蠱此時面色毫無波瀾,仿佛剛才搶姑娘的計劃不是出自他口一般,表情平靜地夾起一筷子草牛蹄筋送進嘴裡。 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眼睛不帶褻瀆,欣賞著望著身旁圍在她身旁的姑娘,輕笑了一下。 用手挑起其下巴,打量著其上好的容顏輕聲道。 “你們的服務流程是什麽?” 這個姑娘舔了下嘴角,眼神嫵媚的摟住陳蠱的懷裡正準備說些奉承的話。 聽到問話下意識的開口道。 “吃飯喝酒打豆豆。” “嗯。”陳蠱輕點下頭,在面前的姑娘的臉頰上微微捏了一下。 膚如凝脂,捏一下便好像會捏出水一般。 滿意的笑了起來:“是個美人,也怪不得敢要1000靈石。” “只不過畢竟簡陋了一點。” “男人喜歡打豆豆,並不是喜歡打豆豆的過程,也不是喜歡打豆豆那一瞬間帶來的快感。” “而是享受打豆豆的過程中帶來的征服欲。” “這種在家中黃臉婆娘身上體會不到的征服欲,會讓男人毫不憐惜地掏出大把靈石砸在你的身上。” “只是為了看一個或嬌滴滴或冷豔或高傲的姑娘被自己征服。” “所以你們所售賣的產品應該是——征服欲!” “這樣才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 姑娘愣了一下,茫然的望向四周同樣茫然的姐妹們,喃喃道:“這位爺,奴家有點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陳蠱搖了搖頭,輕笑了起來:“晚上慢慢說,現在不是時候。” 然而這個姑娘卻誤解了陳蠱的意思,將身體癱軟在陳蠱的懷裡,握拳輕輕砸在陳蠱的胸口上,嬌羞道:“這位爺,你好壞啊。” 陳蠱搖頭輕笑了一下,揮手讓姑娘們退出雅間後。 扭頭充滿深意的望向阿蛇:“看見了嗎。” “這裡的姑娘質量都不錯,但是太俗了。” “俗?”茫然的阿蛇一時間有點不明白什麽意思。 “嗯,太俗。”陳蠱輕點了一下頭:“打豆豆是個很雅的事情,自然也得來點雅興。” “所謂吃飯喝酒打豆豆的流程,實在是難以讓人花費出高價來。” “那什麽是雅?” “求之不得便是雅,輕而易舉便是俗。” 陳蠱隨口說了句後。 沒再次多舌。 開口吩咐道:“給每個雅間的兄弟傳下話去,一個時辰後帶著兄弟們走人。” 阿蛇眉頭微微皺起:“蠱哥怎麽走,一樓大門處可是守著不少武者,而且陰影處肯定還有更多的武者,這麽一個像聚寶盆的玩意兒,孫家不可能不派人保護的。” “跳窗。” “跳窗?那要是遇到攔路的武者呢。” “殺了。” “那要是打不過呢。” “打不過就計劃失敗,下次再來。” 阿蛇楞在原地眼神呆滯的望向陳蠱喃喃道:“蠱哥,就這麽簡單粗暴嗎,沒有什麽智取嗎?” “比如說製造混亂轉移視線啊,又或是喬裝打扮啊等等之類的。” 蠱哥在他眼裡一直是個足智多謀的人,喜歡用腦子解決對手的。 他本來以為蠱哥會提個環環相扣拍板叫絕的計劃。 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地將這些姑娘運出春風樓。 但沒想到計劃竟然如此簡單。 兩個字就可以解決。 跳窗! 陳蠱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輕聲道:“有的時候,快刀斬亂麻勝過一切所謂謀略。” “傳下去一個時辰後,更夫敲鑼時,攜帶著姑娘破窗,各自散去,學院門口集合。” “如遇到不可敵武者,棄人保己。” 阿蛇沉默了片刻,略微懷疑道:“蠱哥,這樣真的行嗎,總.覺得計劃好像有點倉促。” “應該無事,到時候春風樓應該沒有太多心思管你們。” 阿蛇神情疑惑的望向陳蠱:“為什麽?” “更夫敲鑼的同時,將會有宮裡的人收到春風樓暗藏九牛弩準備造反的信息前來搜捕。” “春風樓裡有九牛弩?” “自然沒有,但我們來了,就有了。” “可以確保宮裡的人掐著點來嗎。” “今天路上時間我大概計算過了,造反事關重大,尤其在春風樓是孫家的產業,而孫家幾乎捏著夏國商業命脈的情況下。” “孫家一旦造反,影響不可謂不大。” “宮裡的人會害怕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宮裡的人應該會派出唯一一支由武者組成的軍隊,也就是玄甲軍。” “而這支軍隊大部分由三級武者組成,統領則是六級武者。” “以他們的腳力來計算,時間不會有誤差。” 陳蠱再次夾起一筷子牛肉細細咀嚼了起來,略微滿意的點了下頭:“當然這只是保險起見,能給春風樓找點麻煩,讓他們無暇顧及於我們最好。” “事不宜遲,吩咐下去吧。” 此時二樓一間雅間外。 一個青龍幫幫眾正滿臉笑容地跟面前三個姑娘玩著捉貓貓的遊戲。 突然傳來敲門聲。 只見這個幫眾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將別在腰間的上的大刀拎在手裡,低喝道:“進來。” 阿蛇緩緩推門而入。 望著眼前戒備的男人,隨意的揮了揮手讓三個姑娘先退出雅間內。 隨後將蠱哥的計劃複述了一遍。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那如果蠱哥開紅樓,我們以後要是再想找姑娘,是不是就不要靈石了。” 正準備補充說點什麽的阿蛇,聽見這句回答也楞在原地。 滿眼震驚的望著面前這個腦回路奇怪的男人,忍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你他媽都在想些什麽玩意兒。” “蠱哥開了紅樓後,那客人就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那姑娘就是你們衣食父母的女人。” “你不會連你衣食父母的女人都想惦記吧。” 男人了然的點了下頭,隨後略微不好意思的望向阿蛇:“行,我知道了,蛇哥,那個要不你先出去?” “一個時辰,也夠了。” “我還沒打豆豆呢。” “打你妹!”阿蛇沒好氣的一巴掌呼在男人的腦袋上。 他還沒去打豆豆呢,你打了個什麽豆豆。 隨後不爽道:“你不會打算讓我一個人去給近百號人傳信吧,跟我一起去分頭傳信,麻溜的。” 距離一個時辰之時還有一炷香的功夫。 阿蛇重新鑽回陳蠱的雅間,坐在面前,望向陳蠱輕聲道:“都準備好了。” “一炷香之後,更夫敲鑼時便破窗而逃。” “嗯,帶著三個姑娘跑路難免行動會慢一點。” “實在沒法跑掉就棄人保己就好,大不了再來幾趟。” 隨後陳蠱吩咐雅間外的姑娘將老鴇叫進來,眼見熟悉的老鴇扭動著腰肢晃進雅間,他不由得輕笑了起來平靜道。 “風味猶存說的便是你這般人物了。” 老鴇一點沒生疏摟住蠱哥胳膊嬌羞道:“這位爺要是好奴家這口,奴家也不是不接客。”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一炷香的便很快到了 “咚,咚,咚!!!” 連續三聲敲鑼聲響起。 屋外隱約傳來打更人嘶啞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幾乎是鑼聲響起的一瞬間。 陳蠱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將身旁的兩個姑娘橫抱在懷裡,便在姑娘的尖叫聲中跳出春風樓外,落在巷子裡。 腳跟剛落地,沒作絲毫停留,便朝巷子深處走去。 阿蛇反應更加不滿,滿眼嫌棄的望向身旁的老鴇,但也沒過多猶豫。 一把將老鴇和身旁兩個姑娘用麻繩綁在一起,像扛麻袋一樣背在自己身後。 便順著窗戶窟窿跳了下去,落地時沒看見蠱哥的人影,但也沒做猶豫,拔起腿便朝巷子深處跑去。 反正約定好在學院門口見面。 老鴇神情徹底呆滯住,剛才還在敬酒,下一秒就被背在背上從窗戶上跳去。 跑.跑了??? 她見過喝霸王酒,嫖霸王娼的。 也見過喝酒耍瘋訛錢的,又或是哪家公子借著酒勁兒鬧事的。 但是真的是第一次見有人嫖完霸王娼之後,連姑娘一起帶走了。 這是嫖出感情來了,不舍姑娘繼續留在如此肮髒之地? 可是你們綁姑娘就綁姑娘,綁她這個老鴇幹嘛,她就招呼個客人,但不接客啊! 被阿蛇像麻袋一樣抗在肩上,望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懵逼了好久的老鴇才反應過來。 隨後迅速扯著嗓子急促的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搶春風樓了。” 急促的喊了好幾遍,生怕下一秒阿蛇用奇怪的東西堵住她的嘴巴,無法言語。 然而喊了幾遍後。 她聲音微微弱了下來,艱難的扭頭望向阿蛇的側臉:“你怎麽不攔我?” “為什麽要攔你?” “我在呼救,會有很多人聽到啊。” “嗯,沒事隨便叫,反正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而且——” 阿蛇停頓了一下,喘著氣將背上扛著的三個女人往上攢了一下,繼續道:“蠱哥說,就當是宣傳了,說不定有好事之人專門跑到學院裡來照顧我們的生意。” “學院?” 老鴇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側臉看起來都快能當她爹的人震驚道:“你說的是禦獸學院,你都多大了?” “我才37好嗎。”阿蛇不滿的扭頭瞪了眼老鴇。 “而且我老大是禦獸學院的學生,我又不是。” “你們這是要把我往哪裡綁去。” “去學院。” “綁去學院幹嘛?” “去學院裡面的紅樓當老鴇。” “禦獸學院裡面有紅樓?” “現在沒有,明天就有了,我老大開的。” “學院會允許?” “應該沒問題,老大說可以解決。” 老鴇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的開口道:“簡直傷風敗俗!!!” 京城禦獸學院幾乎在所有京城人的心裡都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畢竟這個學院裡面出來的人幾乎都前途一片光明,幾乎所有的高級禦獸師都是出自於京城禦獸學院。 在京城禦獸學院裡面開個紅樓,在她心裡看來,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嘿嘿。” 阿蛇咧嘴笑了起來,隨後跑得更快了:“蠱哥說了,一般傷風敗俗的事情都可以賺很多靈石。” 在鑼聲響起的一瞬間。 原本到處都是桃紅燭光充斥著曖昧氣息的春風樓,頓時像被刺蝟戳破的氣球一般,瞬間四處傳來破風聲。 幾乎是一瞬間。 春風樓二樓雅閣的窗戶都被青龍幫幫眾撞破。 隨後就是大量背上扛著姑娘的男人從二樓跳了下來,埋頭鑽進巷子亡命狂奔。 一時間。 數百名姑娘恐懼的驚叫聲同時響起,劃破了寂靜的夜晚,也打碎了春風樓原本和諧的氣氛。 原本站在門口一邊望著樓內姑娘一邊流著口水的武者們。 突然聽到頭頂傳來數道破空聲。 還沒來得及反應。 便看見一個男人背著三個姑娘從天而降,剛落地就一溜煙地朝著巷子跑了進去。 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看見近百個男人都背著姑娘,仿佛天兵一般從天而降,伴隨著姑娘們的尖叫聲屁股冒煙的跑遠了。 一時間。 不止門口的武者愣著,陰影處藏著的武者愣住。 就連春風樓裡的客人望著門外發生的這一切都有些懵逼。 這是這是有人扛著妹子跑了? 門口守著的武者最先反應過來。 “楞在幹什麽,快他媽追啊。” “他奶奶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搶姑娘?成何體統,王法何在!!!” “大哥,不是光天化日,更夫剛打完三更。” “意會懂不懂?還他媽廢什麽話,快點給老子追啊。” 說罷。 門口守著的武者便神情憤怒地拎著刀衝了出去。 就在陰影處躲藏的武者也準備衝出去的時候。 春風樓突然被一眾身披鎧甲的武者圍住。 為首的一個人高馬大的六級武者,從懷裡掏出一塊刻著九爪金龍的玉石,沉聲道:“有人舉報春風樓私藏禁器九牛弩,意圖謀反。” “我,羅柳子,特來調查。” 老鴇走後。 一直呆在三樓裡的春風樓負責人,此時火燒屁股地跑下來,便看見這一幕。 那刻著九爪金龍的玉石,和刻著九爪金龍的盔甲。 無一不說明這群人乃是夏國唯一一支由武者組成的軍隊——玄甲軍。 神情憤怒正準備衝出去將那些搶娘們的宵小碎屍萬段的負責人,望著眼前這人楞在原地喃喃道:“我們這裡他媽是紅樓啊,要九牛弩那玩意幹什麽?” 這群人都是豬腦子嗎? 他們這裡是紅樓啊,紅樓是什麽地方,是尋花問柳的地方啊,怎麽會出現九牛弩這玩意兒。 就算要造反。 也是藏在孫家啊。 藏在春風樓裡算是個什麽玩意兒。 羅柳子冷哼了一下:“說不定某些人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所有人不準離開。” “等待調查完畢。” 隨後大手一揮低喝道:“給我搜!!!” 沒一會兒。 玄甲軍中一身披盔甲的男人徑直跑到羅柳子身邊面色嚴肅報告道:“在後廚草垛裡發現一台九牛弩。” 羅柳子眼睛微微眯起,神情危險的望了負責人一眼,輕聲道:“那麽看來,今晚得死一些人了。” 隨後便大步朝後廚走去。 留負責人在原地渾身忍不住的顫栗,渾身像是剛從河裡撈出來一般,布滿汗水。 春風樓裡發現九牛弩。 孫家倒是不太可能會因此被鏟除。 但他十有八九這次是難活下去了,畢竟就像羅柳子所說的,既然春風樓裡出現了九牛弩。 那麽就注定今夜有一批人要死了。 該死!!! 望著羅柳子大步遠去的背影。 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可怕的可能性。 他是這座春風樓的負責人沒錯。 但這春風樓不是他的啊,只是孫家將他派來負責這座春風樓而已。 他並不是全權把握,所以有很多東西他也不知道。 有極大的可能那就是——這九牛弩確實是孫家放在春風樓的。 只不過沒有讓他知道,悄悄地藏在了後廚。 自認想通的負責人忍不住神情絕望地悲罵道:“我草你阿媽!!!!” 你們藏,可以。 但能不能藏得隱蔽一點。 藏在草垛裡,是生怕被人發現不了嗎。 如果讓他早點知道,他肯定會將九牛弩分解開來,將零件藏在春風樓的各處。 比如說花瓶裡,屋簷下,等各個隱蔽角落。 等要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組裝不就好了嗎。 就在他心一狠想要就此跑路的時候。 剛扭頭就發現身後有兩個身披鎧甲的玄甲軍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愣了一下後,負責人滿臉哭腔的強行擠出一個笑容:“我想噓噓。” 此時。 羅柳子已經站在後廚草垛面前,盯著面前這隻擁有著恐怖弩箭的九牛弩。 最離譜的是。 這座九牛弩竟然是上弦狀態,也就是隨時可以發射! 羅柳子面無表情的緩緩繞過弩箭所指方向,饒他一個六級武者,近距離被這玩意兒打中,不死得癱。 能被稱為禁器,並不是沒有緣故。 哪怕是個普通人,持此利器,甚至可以威脅到六級武者的生命。 故而,九牛弩從來不在市場上流通,哪怕黑市! 當然那些過於偏遠的城池,山高皇帝遠,官賊勾搭賤賣九牛弩的場景倒是不少見。 畢竟眼前這座九牛弩就是這麽來的。 羅柳子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被聚集起來的廚子,淡聲道:“誰知道為什麽後廚這種地方會出現九牛弩,我就不信藏在草垛裡面你們會發現不了,你們想說你們平時生火不用草垛的是嗎。” “還是說你們也是知情人。” “那個.” 為首的一個廚子掃了一眼同伴後,略微膽顫驚心地上前一步,小聲道:“那個如果我說今天有個客人,帶著廚子和食材來了春風樓。” “然後讓他帶的那個廚子帶著食材來後廚燒菜,同時將我們全部趕出去了。” “這就九牛弩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時候被他們放在草垛裡。” “我這樣說,大哥你信不。” 羅柳子冷笑了一聲,陰聲道:“你猜我信不信?” 隨後大手一揮,猛地爆喝道:“全都抓起來帶回去審問,不需放過任何一個人。” 當即所有玄甲軍立刻將整個春風樓的人全都控制了起來,面無表情不容反抗地押著所有人朝宮外審訊部走去。 就連尋樂的客人也被一起帶回審訊。 不過倒是沒有哪個公子跳出來自報家門,畢竟剛才的名頭他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意圖謀反。 這可是個重罪,無論什麽身份在此罪名面前只有被砍頭的份。 反正他們身正不怕影子斜,被帶回去審訊一會兒也沒事兒,但要這個時候跳出來,就很容易被套上同黨的罪名。 一時間。 整棟春風樓空空如也。 剛才還曖昧氣息十足的春風樓,此時竟有種人走茶涼的荒涼感。 夜,萬籟俱寂。 學院門口。 阿蛇氣喘籲籲地背著兩個姑娘一個老鴇,站到陳蠱面前,先是將身旁的姑娘放在地上。 在其還沒來得及開口尖叫時。 運轉靈力,將大刀猛地插在其面前,入石三分。 剛準備開口尖叫的姑娘,見狀立馬明智地閉上了嘴巴。 將身上的衣服微微裹緊了一點,酷暑時分的夜風,還是有些絲絲刺骨。 回頭望了眼已經大部分都趕到的兄弟。 正準備開口講話。 一個幫眾小跑兩步跑到兩人面前沉聲道。 “蠱爺,蛇哥!” “玄甲軍將所有人都帶回去審訊了。” 此人正是陳蠱他們留下觀察情況的一個青龍幫幫眾。 陳蠱眼睛微微眯起:“你是說所有人都被帶回去了?” “是。” “包括客人?” “包括客人,連帶著那架九牛弩一起帶走了。” “那此時的春風樓空無一人?” “嗯,孫家還沒反應過來,暫不知此事。” 陳蠱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他還是低估了宮裡對九牛弩的重視程度。 “既然如此的話。” “看來我們連裝修都不需要自己動手了。” 隨後將手中大刀在青石地板上輕輕敲擊了一下淡聲道。 “留下幾個兄弟看著姑娘們。” “其他人跟著我返回春風樓。” “將裡面能搬走的東西,全部搬走。” 阿蛇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也咧嘴笑了起來。 “我們青龍幫就好乾這個,專業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