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還是荊大小姐知道分寸,你得罪我們荊家也就算了,要是捎帶上宜城的姚家,那只怕你離死不遠了。” 鄭年聲音陰沉,隱藏著憤怒。 他才說完,就有人押著大牛一家出現。 大牛被打成了重傷,他的父母也好不到哪兒去。 吳辰再次被激怒,這才平息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 大牛是他最好的兄弟,而此刻竟有人敢對他兄弟下手。 吳辰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殺氣盎然。 “你們這群豬……真是瘋了!” 荊老素來文雅的一個人,這會兒也被對方逼得無奈開罵。 吳辰這邊好不容易規勸的有點結果了,可誰知道對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弄出這麽一出。 “這不是在讓吳辰炸刺嗎?” 被激怒之後的吳辰,會變得更加的恐怖。 鄭家完全就是在找死! “爺爺……這……” 荊紫靈看著有點莫名的氣憤。 “鄭家的人是神經病嗎?” “難道到現在還看不清楚眼前的局面?” 荊老本想插手這件事情,平息一場紛爭,最終他放棄了,因為這件事情他覺得已經管不了了。 “算了,咱們走吧!” 荊老歎息一聲,顯得特別無奈。 本來這件事情雖不太愉快,可總算是風聽雨歇,暫時不會再激發出什麽太大的問題。 可誰料對方不知死活,還在折騰。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吳辰,你屢屢羞辱於我鄭家,我一門聲譽都被你給毀了,今日,你必須死。” 鄭年發怒著說道,在還沒有動手,就已經宣判了吳辰死刑了。 他好歹也算是一個宗門的家主,居然做出這樣事情,頗有些令人始料未及。 不過這也能理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鄭年這樣的宗門家主? 鄭年在上次失敗之後,表面上對吳辰屈服,私下裡卻在籌謀安排,打算給對方一次重創。 他沒想到在精心的安排之下,這次還真的成功了。 他手中籌碼加大,非但有吳辰的好兄弟大牛,還有大牛的父母。 吳辰殺心很重,還以為這樣的狠人不會有什麽朋友之類的。 一番偵查探訪之後,他終於重新尋找到了契機。 對方厲害是沒錯,可再厲害的人既然有感情的羈絆,就可以讓他投鼠忌器。 抓住對方的弱點,鄭年變得充滿狠厲起來。 他發誓要為鄭家挽回聲譽,讓吳辰就這樣痛苦的死去。 雖然這樣的手段不太光彩,但只要能夠達到目的,鄭年無所謂。 現在鄭家本身就沒什麽聲譽可言,只要是能夠用吳辰的鮮血洗刷鄭家遭受的羞辱,這對於鄭年而言就是一種成功。 鄭年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爺爺,你確定我們不用管這件事情嗎?” 荊紫靈覺得吳辰現在相當被動,鄭家好歹也算是名門世家,居然做出這樣卑劣的事情。 這種強-盜行徑,抓了一些無辜的人來威-脅,這也太垃-圾了吧? 荊老微微搖頭。 “您的意思是……咱們就這麽看著,袖手旁觀?” 荊紫靈不太淡定。 她的美眸微蹙,神情裡滿是擔憂。 “不,先等等,看吳辰如何化解這次的危機,如果等到他實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荊老不想再小看吳辰,希望知道對方的身上到底隱藏多少潛能。 通過這樣一個機會,看清楚吳辰真正的實力,這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樣一種場景,最為考驗一個人的心智是否成熟。 荊老想要看看吳辰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增加一些了解。 “辰哥,別管我,他不敢將我們怎麽樣,你快走……快走啊……” 大牛拚命呐喊。 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吳辰,在大牛眼中,吳辰就是他最好的發小,他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吳辰。 “好兄弟,你對我如此,我怎麽會撇下你們不管?” 吳辰突然說道。 “辰子,你快走!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別吃了虧。他們心狠手辣,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孩子,快走!” 大牛爸規勸。 “是啊,辰子,走……” 大牛媽膽怯的呼喊著,聲音有點輕顫。 她的內心惶恐,可在這個時候她的腦子裡的意識還是清楚的。 如此善良的一家,讓吳辰備受感動。 吳辰覺得他需要捍衛一些什麽,身體之中的氣血在沸騰。 “廢掉你的功夫,然後跪下受死!” 鄭年充滿威-脅的呵斥,手死死掐住了大牛的脖子。 “沒想到你這樣的小畜生會有這樣重義氣的兄弟,這個死胖子能為你而死, 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面前嗎?” “啊……” 大牛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伴隨著鄭年眼神狠厲之後,大牛差點被窒息。 以鄭年的能力,想要弄死大牛,易如反掌。 他就是要吳辰看著大牛痛苦不堪,然後自願廢掉身上的修為,跪下受死。 鄭年要從吳辰的身上將鄭家所有的屈辱都找補回來。 “我本打算放過你們,沒成想你們卻還是在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吳辰聲音冰冷徹骨,只要是能夠聽到他聲音的人,都會膽顫一下,然後無法遏製的後背瑟瑟發涼。 無數怒火呈現而出,吳辰的瞳孔就跟會噴火一樣。 朋友和身邊的親人就是吳辰身上的逆鱗,大牛已經為他受過一次傷害,結果這次偏偏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對大牛下手,這讓吳辰完全沒有辦法容忍。 吳辰需要宣泄,他要折騰出驚天動地的一幕。 “今日,我要蕩平你們鄭氏一門!” 吳辰話語平靜,沒有什麽波瀾,卻帶著幾分無法形容的威嚴。 鄭年目光和吳辰的眼神短暫的交匯,當即被這樣一種眼神驚愕住。 鄭年經歷過的風浪無數,可這會兒完全怔住。 “吳辰,今日-你死定了。” 鄭年依然在威嚇,吳辰一動不動,看上去特別平靜,但身體之中的真氣卻在雲集累積,不斷聚攏。 對方那冰冷如霜的眼神,令鄭年仿佛看到了死亡的深淵,和那種來自於阿鼻地獄的絕望和無限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