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凜也不生氣,只是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確實發了病。”他帶著周放的視線向下,斷章取義道:“那玩意兒憋出病了。”兩人的距離那麽近,近到周放的胸部緊緊壓著宋凜的胸膛,他鼻端的呼吸悉數撒在她的頭頂,親密得周放覺得有點心慌,身體的溫度也不斷上升。“你上哪找不到個女人?想騙誰?”宋凜笑了笑,眼神裡夾雜著幾分戲謔幾分認真,像逗弄寵物的表qíng,有撩撥也有寵溺。他溫柔地一字一頓:“就想騙你一個。”小劇場:宋凜:最近為什麽不能開車了?小圖:要問周放啊。宋凜:為什麽不讓開車?周放摳著指甲:大姨媽。宋凜:……周放yīn笑:有本事你來抗洪?(僅段子,與正文無關)霍辰東質問:我不服,這些在美國的爛帳會影響我上位,你是不是想湊水,寫這些不重要的gān嘛?小圖:…這…宋凜:你還想上位?霍辰東:我沒有孩子!我還是周放初戀!支持我的粉絲也多,我憑什麽不能上位?宋凜微笑:我以為你是來送人頭的。霍辰東:我來滅你團的!宋凜:是麽?打你,大招làng費,Q就夠了。霍辰東:…你拿Q打我,那姓汪的呢?宋凜:平A。第28章被宋凜擁在懷裡,周放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骨骼都好像被軟化了,整個人蘇蘇的,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心跳因為他的話越跳越快,周放屏住了呼吸,許久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手指摳了摳宋凜胸前的紐扣,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蚊蠅聲音說:“秦清已經回家了。”宋凜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周放的意思,臉上突然就有了chūn風得意的笑容。他低頭吻在周放額頭上,隨即開心地將周放牽進了家裡。門剛一關,吃了幾天素的宋凜已經迫不及待將周放抱了起來,熾烈的吻剛落在周放唇上,就聽見周放的肚子煞風景地咕嚕嚕叫了起來。徹底打斷了兩人的曖昧氣氛。“沒吃飯?”宋凜低頭看著她。周放此刻臉脹得通紅,心底埋怨這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擦槍走火的時候叫,真恨不得有個地dòng鑽了,低著頭囁嚅著回答:“太忙了,沒來得及。”“噗嗤。”宋凜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對於周放偶爾的出糗,他似乎十分受用。他快速換了鞋,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拖鞋丟在周放面前,然後徑直向屋內走去:“我去看看家裡有什麽。”周放一個人被留在玄關換鞋,慢吞吞換著拖鞋。一雙嫩嫩的馬卡龍系huáng色拖鞋,上面還有個蝴蝶結,是她的尺碼,周放不qíng不願地換著,總覺得宋凜是故意的,買來羞rǔ上次她穿了他女兒裙子的事。換了鞋走進了客廳,宋凜不在,現在整個家裡唯一的聲響來自廚房。躡手躡腳走近廚房,廚房的門沒有關,周放靜悄悄靠在門框上,看著裡面的宋凜忙碌的背影。他系著一條米灰色的圍裙,切菜的姿勢十分利落,低著頭,表qíng十分專注,每一個步驟都有條不紊。不一會兒,周放就聞到鍋裡煮食的香氣,饞得周放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宋凜做飯又快又有魅力,倒是把周放這個女人比得自慚形穢。沒一會兒,宋凜端著裝飾好的pasta上桌,潔白的瓷盤,有西式的jīng致,也有中式的溫馨。他努了努嘴讓周放坐過來,然後將pasta放在她面前:“也沒什麽東西了,將就填點肚子吧。”他解開與他霸道氣質很不符合的圍裙,隨手掛在餐桌旁邊的椅背上。“趕緊吃。”他回過身來,對周放壞壞一笑:“我隻喜歡聽女人嘴上叫,不想聽到肚子不停叫。”周放拿起宋凜遞給她的叉子,卷起了面條,意外地很合周放的胃口,沒一會兒,一整盤就下了肚。吃飽喝足,周放拿了餐具要去洗,被宋凜攔住。“我來吧。”周放一貫對家務不怎麽在行,也沒有搶。看著宋凜一個個在那洗廚具,平日挺拔的背脊此刻微微彎曲,形成一種奇異的溫柔弧度,那畫面實在太過溫馨,讓周放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安定下來的感覺。她雙手環著胸,背靠著廚房門,想了許久,最後用十分理xing的聲音對宋凜說:“你不打算結婚了吧?”宋凜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回過頭來看著周放,眉頭微微蹙起:“什麽意思?”“我也不打算結婚。”周放抿了抿唇,吸了一口氣,大著膽子說:“我們有一樣的想法,而且我覺得我們的身體很合得來。”宋凜隨便衝了衝最後一個盤子,然後動作生硬地將盤子cha在晾架上,然後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那種溫柔的表qíng已經斂去了,恢復了平時的冷漠。他背靠著廚房的流理台,深沉的眸子裡似乎帶著幾分惱怒。“你想說什麽?”周放瞟向宋凜,“我的感qíng經歷你也清楚,我也不需要什麽名分。想要就在一起,厭了”,周放頓了頓,說道:“就分開。”說完,周放用她纖長的手指分別指了指她自己,和站在不遠處的宋凜:“我們,可以嗎?”聽完周放的話,宋凜只是不屑地扯著嘴角笑了笑,隨即緩緩抬起頭來:“你想和我當pào友?”周放低頭思索了幾秒,隨即回答:“雖然有點難聽,但是可以這麽說吧。不需要講未來和責任,比較自由且彼此尊重的關系。”宋凜一瞬不瞬地盯著周放,半天都沒有表qíng,最後yīn鷙地笑了笑。“看來你對我的身體相當滿意。”“……”周放直到回家,都沒想明白是哪句話說得不對。起先宋凜不就是想和她當pào友嗎?每次找她不是動手動腳,急著往chuáng上奔?哪怕是剛才回來,他不是也只是在關心褲襠裡那點事嗎?像他這樣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男人,不是應該最喜歡周放這樣的嗎?難不成他老人家是覺得這話應該他來說,由她周放說出來,駁了他的面子?那一晚之後,宋凜算是徹底不鳥周放了,十天半月地不回這邊,偶爾回一次,對周放基本上視而不見。起先周放還心塞了幾天,後來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周放終於從最初的悸動和失落中解脫出來,徹底回血復活。宋凜對她冷漠,她也學會了用鼻孔視角回敬他。“雙十一”越來越臨近,周放每天都在外面應酬,談廣告投放的問題。最近喝酒喝得不知今夕何夕的,那些兒女qíng長的煩惱都被那點huáng湯稀釋得沒有了。所以說,女人的矯qíng都是閑出來的。只要稍微一忙,別說男人了,她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了。晚上又約了幾個廣告界的大老板吃飯。一般來說,這種飯局除了“特殊服務業”的工作人員,是鮮少有女xing的,周放一般都是整張桌上唯一的女人。然而今天,這一桌席上,除了周放,還有一個讓周放非常意外的大美人。宋凜唯一承認過的“前任”,許久以前咖啡廳裡碰到的那位白裙子的小姐。今天的她化著隆重的妝,頭髮盤成複古的發髻,一身深綠色絨面小禮裙搭配一條綠色翡翠項鏈,看上去貴氣十足,和上次看到的憔悴模樣完全不同。周放差點沒認得出來。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熟人,除了介紹那個女人是“林真真小姐”以外,沒有介紹任何和她有關的信息,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似乎對她比較熟悉,也還算尊敬。這個林真真看著嬌滴滴的,實際上非常豪慡,在場勸酒的幾乎來者不拒。一開席就為“蘇總”的缺席罰酒三杯,還是白的,這酒量也是不可限量。周放猜測她應該是這個“蘇總”的愛人,但這個“蘇總”到底是哪個“蘇總”,這林真真沒細說,周放也不好意思問。因為宋凜的原因,周放忍不住一直偷偷打量那個女人,看著她長袖善舞,周旋於各個老狐狸之間,遊刃有余。周放突然有了一絲好奇,這麽美麗大方又能力超群的女人,宋凜究竟為什麽和她分開呢?這個前任,究竟是多久以前的前任呢?酒過三巡,林真真終於堅持不住了,周放明顯感覺到她臉色變白,正有些擔心,就見她扯著場面的笑顏顫巍巍站起來,向在座的人告罪,然後才婷婷嫋嫋走去了洗手間。她一走,在座的人繼續喝著鬧著,周放側過頭,與身邊坐著的一個與她還算熟的老總攀談起來:“秦總,這個林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秦總看了一眼門外,然後鄙夷地回答周放:“能誰啊,蘇嶼山的外室。”“蘇嶼山?”周放有些震驚,蘇嶼山可是本城前三有錢有影響力的大大大老板。怪不得她不和宋凜在一起了,感qíng是投奔了更大的樹。“這外室?是字面上那個意思?”周放yù言又止。秦總意有所指地一笑:“蘇嶼山好幾個外室,她只是其中一個。”這種場合,想來蘇嶼山也不可能來,這林真真可真是拚,明知是鴻門宴還是來了。看來有錢男人的后宮也不好混,現代宮心計。周放突然又想起上次碰到她和宋凜見面的場景,當時她在找宋凜借錢?蘇嶼山可比宋凜有錢多了,不找蘇嶼山,找宋凜?這女人可真神秘。秦總抿了一口酒,壓低了聲音對周放說:“蘇嶼山最近離婚了,你總知道吧?”周放實誠地搖了搖頭,這種離她太遠的人物,她壓根就不關注。秦總鄙夷地白她一眼,繼續說著:“蘇嶼山一離婚,后宮炸開鍋了,幾個外室都在爭寵,就看誰能上位了。”他皺了皺眉,感慨地評價:“這林真真也真是看走了眼,放過了宋總這麽好的潛力股,擠破頭給人家當小老婆。”“……”周放聽了這麽爆炸xing的八卦,整個人都感到幾分糾結,拿了包,也去了洗手間,她想洗個臉醒醒神。宋凜這個男人,遠比她想象得更複雜,故事更多。除了他的過去,他的女兒,他身上還有太多需要周放挖掘的東西,周放突然覺得,宋凜身邊的那個位置,也許並不適合她。走進洗手間,內間時不時傳來痛苦嘔吐的聲音,弄得周放也有點犯惡心了。打開水龍頭,試圖用嘩嘩地水聲掩蓋那令人反胃的聲音,掬了一捧水拍向自己的臉頰,整個人立刻清醒了幾分。洗完臉,內間嘔吐的聲音也停止了。周放剛按下水龍頭,就從鏡子裡看到內間的人步伐搖晃地走了出來——竟然是林真真。兩人自鏡中四目對視,都沒什麽好顏色,上次的事,顯然她也是記得的。林真真幾步走了過來,打開水龍頭,漱了個口,模樣有些láng狽。她平息了一會兒,才將手伸向那嘩嘩放著的水流中。十根手指白皙軟嫩,保養得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