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殺師證道 喉嚨裡長毒刺般又疼又癢?這感覺,光是想象一下就夠了…… 拜無憂捂住自己喉嚨,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一路走來才發現璃月璃染所言不虛,白月這麽個看誰都不爽板著臉的大冰塊在外風評是真的好。 越接近妙音宗越離譜,總之就是光明正義的化身,恨不得把他誇出一朵花來,這就是主角光環的力量嗎? 妙音宗山下那些凡夫俗子要是知道他們心目中光明正義的化身用這麽陰險的辦法對付嘴碎的人,心裡會怎麽想? 一道驚雷撕裂夜幕,天空中下起瓢潑大雨。 雨幕中,白月一手執琴,一手提劍,緩緩朝自己的授業恩師元鼎真人走去。 雨水從臉龐滑落到下巴匯成一大滴滴落,白月面容看起來總是那麽從容鎮定。 看著面前的這張臉,元鼎真人笑容裡含著苦澀:“你終究……還是來了。” “我從不失約。”白月緩緩吐出五個字,優雅而飄逸。 元鼎真人抬頭看著白月,心裡尚有一絲希望。 “白月,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授業恩師,你當真要如此絕情,趕盡殺絕嗎?” 話音一落,氣氛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雨聲,和遠處的雷聲, 一陣驚雷炸響,那一瞬間照亮了雨夜的兩人。 “當初,你欺我,瞞我,設計我,如今,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你欠我的,我要一一討還。” “哈哈……” 元鼎真人仰天大笑兩聲:“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既然如此,為師無話可說。” 說著,元鼎真人拔出劍指向白月:“動手吧。” 白月嘴角微微勾起,身影在漆黑的雨夜中白的扎眼,舉起劍朝元鼎真人刺過去,元鼎真人揮劍抵擋。 幾個來回之間,元鼎真人肩膀連中兩劍,狼狽的倒在地上。 雨水衝刷著傷口,鮮紅的血靜靜流淌著,元鼎真人來不及反應,白月的劍已經橫向了他的胸前。 元鼎真人狼狽的吐出一口血,呼吸急促,目光懇求的看著白月。 “事已至此,為師甘願受死,只是,為師能不能求你最後一件事?” “說。” 元鼎真人喘息著,語氣也弱了下來:“無論如何,這件事與你師娘無關,你能不能放過你師娘和為師那剛滿十歲的孩兒?” “十歲……” 白月重複了這兩個字:“不知設計我的時候,心裡可曾顧念過我也才剛滿十歲?” 元鼎真人啞口無言,為了妻兒能活命還是梗著脖子強硬反駁。 “可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聽聽,多無恥,多麽可笑的一句話。 刀光劍影之間,兵器刺入皮肉的聲音響起,只聽見撲通一聲,元鼎真人的身子如同斷線的木偶般笨重的倒在地上,悄無聲息。 雪亮的長劍上還一滴一滴的淌著血。 白月提著劍,一步一步走向師娘的房間,往事皆歷歷在目,身影隱在黑夜之中,如鬼魅一般。 房間裡,師娘戚雲仙看到白月這張臉如同看到夜羅刹一般,抱緊了十歲的幼子。 母子倆在角落裡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戚雲仙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懷中的孩童面對白月冷若寒霜的眼神,嚇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戚雲仙生怕這哭聲引來白月不滿,將他們母子一一殺掉連忙捂住了孩子的嘴。 看著戚雲仙懼怕的眼神和懷疑中孩子惶恐帶著淚的眼睛,白月最終收了劍,轉身離去。 就在白月要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戚雲仙放下懷中的幼子,撿過丈夫摔在地上的劍,大喊一聲措不及防的舉劍朝白月刺去。 白月扭頭,手裡的琴中劍如一道白練般飛出,直直插進戚雲仙的胸膛。 緊隨其後的孩子看到母親和父親都慘死在雨中,驚恐的大叫一聲。 第二天,獨孤北嶼坐在白月對面,看著他仔細擦拭著劍尖,一副專注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提醒:“現在都已經傳開了,說你為了成親,殺了自己的授業恩師霸佔了雲闕仙府,甚至,連你師父十歲的幼子都沒放過。” “他們說的沒錯。” 白月微微抬起頭來:“我要成親了,總得找個地方安置她,一直待在妙音宗不合適,也不能讓她回天狐族,總不能把她貼在牆上吧。” “行了白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殺師的真正原因,元鼎真人縱使該死,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顯然,獨孤北嶼還是覺得太過殘忍。 “那孩子看我的眼神滿是仇恨,一如我當年,元鼎真人正是因為輕縱了我,才落得如今家破人亡的下場,若是換作從前,我孤身一人倒是無所謂,可如今我……總得為她考慮,所以,一定要斬草除根。” 獨孤北嶼沉吟片刻,俯耳問:“白月,你當真不在意別人怎麽看?” “不在意。” “那,無憂姑娘呢?” “你說什麽!” 拜無憂一拍桌子:“白月這幾天不在宗門,是為了成親看上了授業恩師元鼎真人的雲闕仙府,想據為己有,所以跑去殺師證道了?” “反正外面都是這麽傳的。”璃月說道。 “天啊!” 拜無憂瞪大了眼睛:“如果是這樣,那我豈不是……” 拜無憂話還沒說完,璃月眼角余光看到了獨孤北嶼連忙說道:“尊上,快別說了,大司命來了!” 拜無憂這才住了嘴看著獨孤北嶼:“大司命,你怎麽來了?那個,你隨便坐。” 獨孤北嶼微微頜首,隨即坐下,看了一眼璃月,璃月瞬間反應過來,呵呵一笑。 “尊上,大司命,你們聊,我……我先出去了。” 說完,璃月就極有眼色的閃了。 “無憂姑娘,最近可曾聽到什麽傳聞?” 拜無憂怎麽會不懂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白月殺師證道的事?” “不錯。” 獨孤北嶼開門見山:“如果,我說白月這麽做是有苦衷的,無憂姑娘會相信嗎?” “我……” 拜無憂低下頭,想到剛才璃月的話,白月可是連十歲的小孩子都沒放過,手段殘忍讓人頭皮發麻。 思及此,拜無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果然。” 獨孤北嶼神色晦暗不明,用一貫溫和的語氣說道:“那些事的原委,我是知道的,可是又怕講出來汙了無憂姑娘的耳朵,不過,無憂姑娘只需要明白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