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紅娘陸女士(一更) 他說:“你已經用寶石和我換了,相機現在是你的。” 說完,他便上樓了。 商領領仰著頭,看地上他的影子。 屋裡,陸常安女士和景河東正在廚房洗水果。 景河東先往外看了看,見客廳沒人才私下裡問老婆:“你剛剛在飯桌上幹嘛呀?” 陸女士翹著新做的美甲,剝著葡萄皮:“沒幹嘛。” “人家姑娘第一次上門做客,問東問西的不合適。” 美甲剝葡萄不方便,她往盤子裡一扔:“我就問了幾個家常問題,有什麽不合適的。” 景河東關了水龍頭,洗乾淨手,給老婆剝葡萄:“我還不知道你,你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就想撮合對吧?” 意圖簡直不要太明顯。 “你不覺得她和咱們家召寶很合適嗎?” “哪裡合適了?你連人家姑娘做什麽的都不知道。” “呀,忘了問了。”不過陸女士不在乎,滿腦子都是兩個漂亮的人兒三年抱倆的畫面,“做什麽不重要,他倆樣貌多登對啊,生出來的孩子那得多好看。” 景河東把剝好的葡萄喂到老婆嘴邊:“你就看臉。” 陸女士吃掉葡萄,一把拍開他的手:“我哪看臉了,我要是看臉能看上你?” 一米八七壯得像熊的景河東:“……” 某個二熊智鬥砍樹光頭的動畫片裡,主角就跟照著他畫的似的。 所以說,當年的陸二公主能看上景河東這個窮保鏢也算奇事一樁。 “咱們家景召才二十六,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陸女士急得都瞪人了:“我能不急嗎?他長那樣,卻一個姑娘不談,又三天兩頭往國外跑,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傷,哪個攝影師像他那樣,身上又是刀傷又是槍傷,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麽,我能不急嗎?我就怕他哪天這麽一走就不回來了。” 景召那個性子,有什麽事都自己咽,什麽也不說。 他跟陣風似的,誰也留不住他,一年到頭連陸女士也見不到他幾面。 景河東安慰老婆:“你別多想,兒子不是說了嘛,他是去戰亂國家拍戰地了。” “我能不多想嗎?他什麽都不跟我說。”陸女士也不是那種急著抱孫子的人,就是沒辦法了,“我現在就想他早點定下來,好讓他老婆管著他,讓他哪也去不了。” 景河東繼續給老婆喂葡萄。 陸女士把他手推開:“你剛剛是在教育我嗎?” 景河東怎麽可能教育老婆,他沒那個膽:“不是,我就是提醒你。” 被寵壞的女人是不講道理的:“你就是。” 景河東秒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 陸常安女士哼了聲,不跟他計較,端著葡萄回了客廳。 就商領領一個人在。 “領領,你東西什麽時候搬?” 商領領說:“明天下午。” “你一個人搬得了嗎?” “我找了搬家公司。” 陸常安坐到商領領旁邊:“對了,領領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商領領移開目光,突然局促不安。 陸女士看她為難:“是不方便說嗎?” 她搖頭,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坦白了:“我是遺體整容師,在殯儀館工作。” 在殯儀館工作的人,都不會主動說自己是做什麽的。 雖然是文明時代,但一些迷信的思想仍然根深蒂固,殯儀行業雖不至於被歧視,但也確實不被人喜歡。 陸女士聽完驚呆了。 商領領垂著頭,十分失落:“如果您覺得我住過來不合適——” 陸女士立馬說:“有什麽不合適的,我就是沒想到領領你這麽厲害,你那工作一般人可做不了,能做的都是了不起的人。” 商領領猛地抬頭,眼眸亮晶晶的:“您不覺得晦氣嗎?” “晦氣什麽,誰不會死啊。” 商領領遇到過很誇張的房東,直接往她身上扔紅豆和鹽巴。 她紅著眼睛說了句謝謝。 陸女士看著心疼,心想這姑娘乾這個工作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周二,景見回了學校。 景召早上就出門了,去了工作室,地址是一個古舊的小巷子。 寶貝兒們,錯別字還沒改哈,我媽喊我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