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後,張默清醒過來,睜眼是藍天白雲,晴空萬裡,天空之中偶有飛鳥掠過,身下是柔軟的青草地,他正躺在草地之上,微風拂過,有帶著泥土味的青草氣息。 很舒適,很恬靜。 這一刻張默都有種不想起身的懶散感,隻想好好享受這難得的靜謐時光,但很快自身無法調動元氣的驚悚便讓張默清醒過來。 站起身,張默感受了一下,的確無法調動元氣,甚至都感受不到丹田的存在,就好像他突然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一樣,這種修為盡失的落差感衝散了藍天白雲的愜意。 “鬼鴉。”張默趕緊呼喚鬼鴉,但是毫無回應,甚至冥河劍也不見了蹤影,張默檢查魂戒,儲物戒指,都無法使用。 “少爺,這是哪裡啊?好美啊!”身邊秦綿綿的聲音響起,帶著迷惑及感歎。 “綿綿,你怎麽也在這?鬼鴉呢?”張默看著秦綿綿問道。 “不知道,少爺在石室中去拿琉璃燈,我就覺得頭暈,醒來就到了這裡了。”秦綿綿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啊!少爺你看,我變回來了,我不是鬼了。”秦綿綿突然驚呼道,看著自己的身體,臉上滿是歡喜。 還真是變回來了,張默看著眼前的秦綿綿,穿著黑裙的她沒有了那種虛幻的感覺,臉人有著屬於人類的血色,肌膚紅潤健康。 “痛嗎?”張默走上前,在少女那張耐看的鵝蛋臉上捏了一下。 “啊!痛!”秦綿綿看著張默委屈道。 “看來不是夢,真的變回來了,可是這是怎麽回事呢?”張默眉頭微皺,那琉璃蓮花燈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和秦綿綿怎麽會突然來到這樣的地方,還有鬼鴉去哪裡了。 “綿綿,去年夏天六月初二發生了什麽?”張默突然問道。 “啊!那天,那天我趁著少爺午睡的時候偷親了少爺,還,還被少爺發現了。”秦綿綿支支吾吾道,臉蛋瞬間紅透了,那是她做過的最大膽的事情。 看來沒問題,張默點了點頭,這件事只有張默和秦綿綿兩個人知道,足以證明眼前的秦綿綿是真的。 “奇怪,這到底怎麽回事?”雖說證明了秦綿綿的真假,可是這令張默更加疑惑了,他們怎麽突然就來到這裡了呢。 “綿綿,你的修為還在嗎?”張默接著問道。 ··· 與此同時,就在張默疑惑的與秦綿綿對話時,外界,鬼鴉看著張默抓著琉璃蓮花燈一動不動的身影,抓急起來。 “張默小子,醒醒,醒醒!” 連續的呼喚,但是張默仍然毫無反應,單手抓著蓮花燈,如同被施了定身術般一動不動,目視前方,眼神空洞,沒有聚焦。 “該死,到底是誰在搞鬼,給本大爺出來!”鬼鴉氣的大叫,一口黑霧向著蓮花燈噴去,蓮花燈上亮起一陣幽光將黑霧阻擋在外。 “哇哇哇,氣死本大爺了!”鬼鴉繞著蓮花燈轉圈氣得大叫。 ··· 草地之上,確定了秦綿綿也無法動用修為,張默心中的憂慮更甚。 “先去周圍看看吧,綿綿你跟緊我,小心點。” 暫時情況不明,張默決定先探索一下周邊,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緩坡之上,旁邊是一棵棗樹,棗樹上掛著累累的青棗,一個個有拇指大小,看起來還未成熟,地上生長著茂盛的青草,還有幾塊石頭。 張默站在緩坡上向遠處眺望,遠方是一望無際的山林,近處有一個湖泊,湖泊不大,水很清徹,能夠倒映出藍天白雲的映像。 湖泊旁有炊煙升起,張默眼神一凝,那裡居然有著一處房屋,隱隱的能夠看到有人影閃動。 張默心中思緒閃過,很快便決定去看看。 “綿綿,我們走。”張默帶著秦綿綿向著房屋所在地走去。 房屋所在地不遠,即便張默兩人如今沒有修為,但是修煉多年提升的身體素質卻是還在,何況張默還服用過一顆蠻力豆,增加了一千斤氣力,是以這點路程很快便抵達。 “小心點。”隨著接近,張默提醒秦綿綿注意警惕。 眼前是一處極為尋常的土屋,共有三間,黃泥與樹木建造而成,房屋外還有著一圈籬笆圍著,籬笆上爬著藤曼,開著喇叭狀的不知名花朵,有點類似牽牛花。 透過籬笆可以看到,裡面有著人影閃動。 “汪!汪汪!”突然一條大黃狗從中躥了出來,它發現了張默和秦綿綿這兩個陌生來客,對著他們大叫。 “大黃,怎麽了?”一個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腳下是一雙草鞋,除了那張美豔的臉龐外,和普通的山村婦人沒有任何區別。 女人走出籬笆,一眼便看到張默和秦綿綿的身影,當即也是一愣,有人? “你,你們··當家的,你快來看看。”女人叫道。 聞聲,一個中年漢子走了出來,同樣也是獸皮縫製的衣服,看起來和普通莊稼漢子一樣,除了那張俊朗的面龐,在其身後跟著一個四五歲的稚童,扎著兩根朝天辮,抓住中年漢子大腿躲在身後,探頭看向張默兩人,眼中透著好奇。 “嗯?兩位是?是從外面進來的嗎?”中年漢子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的問道。 “外面?你們也是從外面進來的?”張默敏銳的注意到了中年漢子的用詞,不禁問道。 “唉,兩位先進來說吧。”中年漢子歎了口氣,對著張默兩人邀請道。 張默猶豫了一下,和秦綿綿對視一眼,還是抬腳向著籬笆內走去。 籬笆內是一張石桌,桌上用石碗擺著幾樣尋常菜肴,一旁還開墾了一小塊菜地,甚至還養了幾隻野雞,正在啄食小蟲子。 眼前一幕怎麽看都是尋常農家的場景,不過這裡怎麽會有著人生活呢,確切的說,怎麽會只有這一家三口在這裡生活呢。 “兩位先坐吧,若是不嫌棄,一起吃點。”中年男子道。 張默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問道:“大叔,你剛才說外面?難道你們也是誤入此地的?” 聽得張默問題,身後婦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著正與張默交談的丈夫,眼中又有一瞬間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