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星火燎原,一觸既能將戰火蔓延。 程季青的身體此刻就像這片草原,只是白新不僅僅是星火,更像裝滿岩漿的火山,將她整個人膩在其中。 她的手膩進去,身體膩進去,唇齒膩進去。 白新很快的軟下來,白新本就沒什麽承受力,縮到她懷裡發抖。 “乖,幫我松開。”程季青哄著,白新喜歡這條絲巾,她怕撕爛了。 白新不說話,抬起頭,雙手去捧程季青的臉頰,指腹在她唇角擦了擦。 桃花眼的眼尾紅到極致了。 程季青瞧著,她的手腕不自覺用力,腺體脹的不行。 她並不是一個重欲之人,只是在白新跟前例外,從第一次見時就是…… 一個力量超過她無數倍的alpha。 白新符合她的一切審美。 程季青疲憊的翻了身,發現被子裡空空蕩蕩,身邊隻摸到涼意。 程季青湊到白新耳邊,低咳兩聲,汗水滴在白新的臉頰上,她說:“我現在就在你身邊,你感覺到了嗎?” 她感覺自己在垂死間,在懸崖邊緣,求生也求死。 桃花酒的信息素與百合香膠著在一起。 她對白新有著天然的谷欠望。 然後,程季青被絲巾套在一起的手,被白新壓在頭頂的床頭墊上。 她皺起眉,反身拿了件外套,走過去。 白新從未幫她做過這種事,想來這輩子白新也絕沒有為旁人做過。 程季青低頭看,神經在繃斷,萬物在彼時皆成夢幻。 白新只能迷迷糊糊聽到一些。 絲巾被程季青撕開。 我的存在。 無論是哪一種,只要是程季青此刻給她的,她都愛不釋手。 白新再去吻,沿路而下。 程季青咳嗽起來。 “我也不是一直在。”程季青頓了頓,道:“你以為感冒舒服?” 白新看出了程季青的急切與隱忍,她的心跳因喜悅與興奮,劇烈的跳動,她低頭去親程季青的唇,卷盡所有水分。 她忍著嗓子的癢,套了外套,開門出去。沒亮燈,只是借著陽台外的昏光,一眼看見白新站在陽台。 還是一個能壓製她信息素的alpha。 可是她忽視了一個問題——程季青就算病了,也到底是個alpha。 “我不來你就這麽一直凍著?以後這些自己注意點。”程季青道。 白新被磨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著了魔一樣。 “你不負我,我為什麽離開你?” 白新側過頭,後知後覺感到身體涼,她靠過去,下巴落在程季青肩膀,說:“你不是來了麽?” 窗外大雪厚重,一層層沒有盡頭的疊加,樹枝上的雪堆在承受不住時,如墜淵一般,砸到窗台,砸在地上,砸進灌木叢最深處…… 程季青的時間更長,但白新似找到了新的樂趣,她望著程季青表情,以此得到滿足。程季青幾次掙手,她都故意不聽,半點不怕把人惹惱。 窗內一室清明,燈火旺足。 她雙手拿下來,焚毀之際只能將指甲攏進白新的頭髮。 她對上白新的眼睛,筆直,魅惑,危險,令人向往。她想,她可能要燒死在焰火裡。 便是身體也是。 她的臉更紅,汗水更多。 白新聞言,又退開身,視線垂落,去捉程季青的手腕:“現在也很難受嗎?” 連她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深夜沉沉。 程季青早就發現,白新似乎喜歡被她佔有的感覺,她束縛控制,用力發狠的時候,白新的神情會更愉悅。 於是,她給了白新這種愉悅。 纏繞不分,意念厚重,癲狂的不知天地是什麽。 “你不溫柔,不講道理,不善解人意,那又怎麽樣?我現在還是在你身邊。” 抖著掛在程季青的一隻手腕上,程季青將人抓起來,手掌攏著白新的鎖骨將人按在床上。 聲音很低。 光線太暗,看不清有沒有痕跡。 程季青說:“沒有,就嗓子有點癢。” 睡前吃了藥,現在困得很。 但到底睡了一覺,不算很難受。 空間靜謐下來。 白新忽然伸手抱住程季青,百合的信息素還未散去,程季青低頭輕輕聞了一下,而白新享受著程季青給她的這種親昵。 “現在能不能跟我說你到底怎麽了?難道有事瞞著我?” 白新微閉的眸子徐徐睜開,親昵帶來的溫暖讓她背脊涼了半分。 程季青等了幾秒,她道:“是因為白氏的事壓力太大?還是最近我陪你的時間少了?” 程季青覺得兩者都有,原本從和好之後,白新就比之前更敏[gǎn]。 很多時候比如顧忌,各退一步,事情便過去。 但最近白新很奇怪,好像總在一種焦慮中,心裡有事的感覺。 尤其今晚白新的反應。 她好像——在害怕什麽? “有事,你得告訴我。上次說過的話,沒忘記吧?”程季青抬手捏白新的耳朵,尾指順勢勾著人把人的臉托起來。 別再瞞她。 別再騙她。 光線暗,只知道都在看著彼此。 白新說:“橙橙,你送我個生日禮物吧。” 程季青怔住,白新生日是一月十九,很快了。只是話題轉的太快。 她道:“你想要什麽?” “送我一個願望,不論我要什麽,你都答應我。”白新嗓子是啞的。 透著難以形容的情緒,程季青辨別不清。 程季青心緒並不寧靜,笑一聲說:“怎麽聽著好像有陷阱?” 白新問:“好不好?” 白新低頭哄一樣,在程季青的掌心吻了吻,重複誘導:“好不好?” 程季青緘默片刻,說:“好,我答應你。” 她等了好久,白新還是沒有說。 問了多次,免不了失望,可她不忍心逼著,她看出來白新的憂心忡忡,隻又提醒:“那你也別忘了答應過我的,我會擔心。” ——我不是非你事無巨細,萬事告知,但是讓你不安的事別瞞著我,別騙我。 夜幕早就降到底,時間再長一些,天際便會開始靠近大地的顏色。 次日清晨。 程季青是被白新手機的震動吵醒的,白新又不在,她喊了聲,沒有應。 伸手去拿,看了眼寫著XM,公司的電話。 她拿著起來,電話便掛了,轉而跳出一個消息。 一看才發現屏幕上已經有兩個未接,以及好幾條微信消息,因為是鎖屏,看不到內容。 開門出去,浴室裡傳來微弱的水流聲。 她敲了門:“你公司好像有急事,我幫你看一眼?” 白新最近壓力總是很大,她怕錯過什麽重要的。 白新在裡頭應聲。 程季青是知道白新密碼的,是名字首字母按鍵的數字,加119生日。 第一次知道,還是在白幸幸下藥那次,白新的手機摔壞了,她瞎按了幾次,給開機。試的時候,白新說了密碼。 那時候她以為之後白新會改,但是後來發現,白新還一直用著。 只是她從來沒看過白新的手機。 程季青按了密碼解開,點了微信,摔先跳出來的果真是XM集團項目組群組。還有周鬱舒的,是工作內容。 她點開還未看完,聽到白新說:“算了,一會兒我來看吧,你放著就好。” 程季青一頓:“行。” 正要關上,聊天框一個不算陌生的頭像忽地跳上來。 唐佳的。 連著三條,她好像看到自己的名字。 便條件反射點進去—— 【藥雖然暫時停止研究了,但還好程季青在,能幫你緩解。】 【也可能是某種刺激引起的發倩期症狀,按照你的病例,身體和精神刺激,都可能有這情況,並不是真的發倩期。如果現在沒事了,就不影響什麽。】 【來做個檢查吧。】 程季青望著消息,這意思她看的不是很明白。 昨天晚上白新那麽大的需求反應,也是因為不舒服麽? 誘導劑的藥停了,但是白新還是會出現不適的症狀? 吃早飯的時候,程季青把剝開的雞蛋遞過去,主動說,看到了唐佳的消息,問白新是不是又不舒服? “有點,沒什麽事。”白新知道程季青看了消息。 當時在洗澡的時候,她反應慢了——因為早起時給唐佳發了消息,詢問昨晚的狀態。 算著時間,唐佳該回了。 心虛作祟,可惜沒攔住。 慶幸唐佳沒有說更多不該說的。 她也受夠了,早就受夠了,不想再瞞程季青。 她知道程季青已經給足她的溫暖,是她要的太多,是她千瘡百孔的心臟不願意承受一點風險。 外頭的太陽出來了。 化雪的天,只會更涼。 白新抬眸看著程季青:“你感冒好些嗎?” 程季青說沒事。 白新目光又落在她那截皓腕,有紅痕:“那昨晚你難受嗎?綁你的時候。” 程季青順著視線看:“現在馬後炮了?昨晚鬧我的時候一點也不心軟。” 她說的嚴重些,實際上,那絲巾哪裡綁的住她? 白新綁的時候也並未使力,是綁的太久,她掙的時間長,才留了痕跡。 白新聞言,睫毛動了動,挑起眼尾,水霧的眼中暈出豔色:“那下次……換你來。” “……” 換她綁白新麽? 程季青心臟重重一跳,想起昨晚意亂時,白新的樣子。 眸子不由發沉。 “行。” 白新:“嗯?” 她哪兒想到程季青會一口說好。 程季青見人反而愣住,似笑非笑的看過去,二人視線交融,一時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程季青說:“我忽然想起來……” 白新疑惑。 “那天在車上說好誰生氣誰小狗。” “……”白新:“你還敢提?” 提醒她去想程季青和李雲藍抱在一起的樣子麽? 她不高興了。 程季青壓根沒想拍戲的事,但白新的重點顯然跟她不同,她從對面站起身,幾步繞到白新邊上坐下:“誰說拍戲的事?我說你生氣的事,你自己說說是不是答應好了的?那現在,你是不是小狗?” 白新:“……” 程季青難得在說話上從白新那裡佔便宜,她湊過去:“來,叫一聲聽聽?” 白新聽出裡頭的刻意,不知想到什麽,不悅的神情緩了緩,她幽幽側眸:“你真要聽?” “為什麽不?昨晚那一通,我不得找點利息?” “可以是可以。”白新上身彎了彎,微微仰頭:“但我怕你吃不消。” “你叫一聲,試試?” 白新莞爾一笑,唇再進一步,貼在程季青耳邊,喘著氣一邊低,吟出聲,比昨晚還要清晰…… 程季青:“……” 稀薄的光線照在程季青褐色的眼瞳,沒什麽暖色,隻余一片漆黑。 白新感覺到她氣息的變動,得逞道:“小程總,好聽嗎?” “……” 好聽。 那大抵是這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叫的她起了一身潮氣。 白新裡面是V領的吊帶睡衣,程季青靠得近,看見雪白上手指的痕跡。 神色暗下來,伸手往下拉了拉,突然的動作讓白新也驚了下,但隻一瞬,又由著。 “我沒用力,怎麽這麽深?” 白新在指腹中,心口起伏:“不是你。” 程季青頓住,白新道:“是我自己。” 程季青恍然想起,白新在她身上,仰起頭,情動失神到頂點,的確抓了自己…… 她忽地側頭咳嗽起來。 原來不只是病了能影響嗓子,意念過於燥時,也會讓嗓子不適。 一頓飯吃了半小時。 好似都刻意放慢了速度,為著能多待一會兒。 程季青感覺到白新的某種不安,她想要多陪陪白新,如果白新喜歡,她可以滿足白新的愉悅——當然,她也很愉悅。 如果白新想要,她也可以一遍遍的告訴白新,她喜歡,她需要,她想念。 二人差不多時間要出門。 程季青換衣服快,便坐在床邊等。 “還有一周就要殺青了,月底你能空幾天出來麽?”程季青問。 “嗯,可以。” 那就行了。 程季青低頭去看北嶼鎮的票,說:“聖誕節好不好?” 白新修長的天鵝頸微微側偏,去扣盤扣。 一件帶盤扣的修身絲絨長裙,穿在白新身上,每一寸都恰到好處。 “聽你的,我時間空出來。” 昨晚一番折騰,她知道程季青一直在安撫她,也的確將她的情緒壓下來。 離生日還有二十幾天,她準備好了,在那一天告訴程季青一切。 白新站在鏡子前,去拉腰間的拉鏈,程季青坐在床上看了片刻,站起身,從抽屜裡拿了一個長方形的藍皮盒子出來。 白新從鏡子裡看去:“什麽?” 程季青走到她身後,雙手朝前環住白新,將盒子打開。 一支百合花的銀簪靜靜躺在裡頭。 她說:“原本想生日給你,但是你要了別的禮物,那就先送了。” 白新垂著眸子,指腹落在百合花的簪頭上:“會盤發嗎?你幫我?” 程季青說好。 白新黑茶色的卷發又長長了些,她溫柔攏起來,梳到後方,用簪子將長發卷起,再插,入那濃密的頭髮裡。 銀簪入發,美人如玉。 “新新,你怕別人看我,又怎麽知道我不怕別人看你呢?”程季青耐心的說:“所以你不必把我鎖起來,我的眼裡也只有你。” 白新要安全感,她用全力給就是了。 白新的心都在顫。 她轉過身,低頭將臉埋在程季青的脖子裡。 在這個冬季的豔陽天裡。 聲色似隔著霧沒入程季青的耳膜。 “那你來愛我吧,程季青。” 程季青抱著白新,沒有思考:“我在愛你啊。”- 眨眼,《貓與薄荷》進入尾聲。 劇本的最後一場戲,在殺青的這一天。 這場戲,正是當初童言希沒有寫的那個結局。 電話裡,學生悔恨的說,她的接近是有目的,可學生在接觸老師後,便再也沒有想起過那個白月光。她的整整一本日記,都是對老師的愛意。 她無法離開老師,她早就愛上老師。 老師搖搖頭,哭著掛斷電話,還是上了車。 最後一場,正是車站的戲。 學生趕來時,最後一輛車,已經開走。 學生知道,老師離開了。 她孤零零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感受著人來人往。 不知過了多久,她失魂落魄轉身,然後看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 到此,故事結束。 沒有說明是HE,但留下來便是給了某種希望。 沒有《上岸》的結局淒涼。 程季青當時看到結局的時候,問童言希,那到底老師有沒有原諒呢? 童言希反問她:“你覺得呢?” 她想了想,說:“也許不會。” 童言希說:“確實不會,可是她愛她。這世上人人都是貓,人人也都是薄荷,老師一直充當著薄荷的角色,但她實際上也是貓。如果她足夠需要,她便會留下。” “可是隔閡會成為一根刺。” “所以足夠愛才能消弭一切,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再下車。” 童言希說,愛是這世上最神奇的東西。 所以,智者不入愛河。 永遠是未摔跤的人最好的座右銘。 結束時,演員和劇組的工作人員不少人都紅了眼睛。 程季青也很感慨,她對《貓與薄荷》心懷感謝,也滿心感動。 這是她在ABO世界,第一部戲。 她在這裡認識了幾個朋友,包括童言希,李雲藍,還有周晴。 “啊,我舍不得我的前妻。”周晴拿著花給了程季青一個擁抱:“真希望下一部戲還能遇見你。” 周晴對程季青是光明正大的喜愛,平時的橙汁都是單獨給程季青點,吃飯的時候,還會特別幫程季青要一小碟辣椒醬。 像個大前輩,有時候又像小朋友,跟她鬥嘴取樂。 程季青說:“我也希望。” 李雲藍在旁邊,面色柔和,剛才哭戲的原因,眼眶還帶著紅潤,她遺憾道:“等過完年我們好好聚一場,我這幾天連著通告,實在沒有時間。” 幾人說好。 程季青說:“年初吧,大家最近要好好保重啊,希望再見時都好好的。” “橙橙,多聯系啊。”李雲藍說:“我有預感,你一定會紅的。” 周晴說:“是啊,所以別斷了聯系,要是斷了,我就說你忘恩負義。再曝光你,給你造謠。” 程季青:“……周老師,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小朋友真的很相似。” “哪裡相似。” “幼稚。” 幾人哈哈大笑。 周晴道:“你們知道我最可惜的是什麽嗎?是童導不讓我留下看你們那場戲。我好心痛啊。” 程季青:“……” 程季青尋思,可別說那場戲了,就因為那場戲,哄了不知道幾天。 白新到現在還會在她腰上執著,每次都得抓兩次。 隔了會兒童言希過來說話,場面一時更熱鬧。 因為大家在收東西,幾人往旁邊走。 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機器,不知誰忽然撞了一下,機器砸下來……- 醫院裡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白新彼時正在和唐佳從檢查室出來,還未走到護士站,便聽到幾聲議論。 “我的天,《貓與薄荷》出事故了。” “怎了?” “主演好像被救護車送進醫院了。” 白新臉色忽地一白,唐佳也聽到這話,開口道:“你們哪兒看的?” 護士驚住,她們規定是不能隨便玩手機的,但還是抬了抬手機,說:“微博熱搜。” 唐佳過去,接過來。 #《貓與薄荷》發生事故,疑似主演受傷# 她回頭,發現白新沉著臉一邊往電梯走,一邊打電話。 “誒,你別急。”唐佳叮囑道。 電話似乎接通了。 她聽見白新對話的聲音並不平穩。 “你受傷了?” 唐佳見狀,剛想問哪個醫院,讓人別急,她開車送,然後看白新接著電話,回頭:“是童言希。” 唐佳心口一緊:“什麽?” “受傷的人是童言希。” 話音落下,唐佳已經衝到電梯口,手指飛快按下樓的按鍵。 白新走過去,冷不丁嘲一句:“別急。” 唐佳:“……”- “我真沒事,就是當時眼睛暈了,現在一點感覺沒有。” 童言希指了指腦袋:“你們大驚小怪,網上估計又是一堆筆杆子,也行吧,用我健康換一波熱搜宣傳。” 程季青在門口,剛和白新掛了電話,正好聽見裡頭的人說話。 “……”真是心大啊。 她正準備進去,手機震動起來。 秦語芙的微信。 【不是你受傷吧?】 程季青回:【不是,別的同事。】 秦語芙:【嚇我一跳,不是你就好……】 秦語芙:【這話好像也不對,總之以後小心。】 程季青笑了一聲,回復說:【謝謝關心,你也保重。】 秦語芙前陣子創了自己的技術工作室,現在做的很好,偶爾會發發喵喵的動態。總之再也不會回到以前的可憐人生了。 一個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就能過的順心很多——大部分時候。 秦語芙給她發了兩張喵喵的照片,那隻貓又長大,眼瞳已經是淺藍色,憨態可掬又漂亮極了。 程季青剛想回,手機屏幕被電話佔滿。 她看著‘久違’的來電,默了片刻,接通。 “橙橙,你受傷了嗎?” 程季青說:“沒有,不是我。” 那頭默了默:“好,那就好。” “嗯。” 上次小南洲離開後,她和程景再也沒有聯系過。 現下突然聯系,更是生疏。 像兩個陌生人的氣氛。 又是幾秒,程景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上次你秘書給我打電話,說你不去公司了?” “已經回去了。”程景說:“還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處理。” 這意思有些奇怪。 程景那頭環境安靜,程季青聽見裡面輕微的敲門聲。說:“嗯,那就這樣吧。” “橙橙。” 程季青掛斷的動作一頓。 程景說:“對不起。” 程季青沒有回答,她無法回答,也許程景所有的一切都有苦衷,本身也值得憐憫,可惜她不是原身。 所以對不起對應的那個答案,她沒有辦法回答。 也沒有資格回答。 程景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到桌上。 她背著光,微垂下眼睛,大半張臉埋在陰影裡,片刻,情緒稍緩,冷淡的讓門外的人進來。 劉秘書將一遝工作文件放到桌上,都是程景要簽字查看的。 十幾分鍾將工作的內容說完,劉秘書才道:“程總,白新的事有進展了。” 程景眉間極冷,自從消失幾天后再回來,情緒就沒有好過。 “說。” 也許程季青不會相信,她現在希望白新查不到問題。 如果程季青真的喜歡,她不會去幹涉了,也沒有這個資格…… 但前提是,白新沒有問題。 如果會傷害程季青,她如何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這是底線。 “白新身邊有個人叫唐佳,在本市最大AO私立醫院工作,運營16樓,在學術界算是小有名氣。我們就是靠她又查到,白新隔三差五都會去那裡做檢查……而且頻率極高。” 劉秘書緩緩道:“於是費了點功夫,找到一個月前一個因為失誤被辭退的護士,從她的口中探查一個驚人的消息——小程總一個月前也常去那裡抽血做檢查。頻率最高時一周兩次,且保持了一段時間。” “什麽檢查?” 程景皺眉:“她哪裡不舒服?” 問完便想起,如果是因為不舒服抽血,劉秘書第一句就會告訴她。 “您別急,小程總沒事。有問題的點在血液樣本上,那個護士說,所有vip的血液樣本都是統一送到檢驗室。只有小程總的抽血樣本……是單獨密封存放在護士長那裡。” 劉秘書道:“她留意過兩次,發現唐佳過後都會親自把樣本帶去實驗室。” 是實驗室,而不是檢測室。 程景雙眸敏銳的透出危險。 劉秘書說:“我是擔心,這背後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打量著程景的神色,說出心中猜測。 “說不定連小程總都蒙在鼓裡。”—— 作者有話要說: 橙橙:你這小狗叫有點東西啊,狗都不敢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