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發過去一個她和遲曜之間很常用的稱呼。 -爸爸orz - 次日,陳琳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林折夏的耳朵。 然而女孩子耳垂上依舊乾乾淨淨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陳琳問:“你耳洞呢?” 林折夏:“這件事說來話長……” 陳琳:“那你就長話短說。” 林折夏沉默了幾秒:“長話短說就是,耳洞打在別人耳朵上了。” 陳琳:“???” 陳琳還沒從這個回答裡回過神來,唐書萱正好進班,她今天來的比較晚,踩著點進的班,進班後第一句話說的就是一句難得的髒話:“我艸。” 下一句是。 “遲曜今天戴耳釘了。” 對高中生來說,打耳洞本身就有點禁忌,女孩子還好,偷偷打很多老師學生都能理解,但男生戴耳釘——別說他們這屆,就是翻遍校歷,可能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更何況,戴耳釘的人是遲曜。 這個人哪怕什麽都不乾,就是課間趴課桌上睡覺就已經夠招搖的了。 所以唐書萱知道這件事情時的心情,非常震撼。 倒是林折夏比較淡定,作為始作俑者,她有點心虛地問:“你怎麽知道。” “不光是我知道了,全年級都知道了。” 唐書萱說,“我來學校的一路上,邊上的人全在議論這件事,還有,隔壁班已經因為這件事瘋了兩個。” 林折夏:“……” 唐書萱發表自己的觀後感:“我來之前也特意拐到一班門口看了一眼。憑良心講,如果不是考慮到這個人的性格問題,戴耳釘的遲曜,是我可以追著問他要一千零八百次聯系方式、並且畢業多年後午夜夢回想起來都還是會心動的程度。” 陳琳也反應過來,她用筆戳了戳林折夏:“你那耳洞,該不會是……打在遲曜耳朵上了吧。” 林折夏不好意思地說:“你猜對了。” 由於他們班上學期期末考成績不理想,所以高二這才剛開學,七班就額外安排了一次模擬考。 班主任幾乎一整天都待在教室裡沒走。 林折夏課間抽不出多余的時間,也沒辦法去一班找遲曜,只能從別人那裡間接獲取一班的動向。 她從別人那裡得知,遲曜似乎因為戴耳釘的事兒,被年級主任老劉勒令罰站。 “罰站啦?不至於吧。” “咱們學校不也有很多女生打耳洞麽。” “……” “女生和男生還是不太一樣的吧,男生戴耳釘,學校估計也不能不管。” 在一片小聲議論中。 有人說:“那哪兒是罰站,感覺在公開展覽。” “他往走廊上一站,一排四五個班全在看他,我朋友就在二班,跟我說他們班今天上課很多人盯著窗戶外邊走神。” 與此同時,樓下高二一班門口。 上課鈴響後,學生快速進班,走廊上很快就沒什麽人了,唯獨只剩下一個略顯突兀的身影。 一班位置在長廊盡頭,少年倚靠著牆,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垂著、手裡拎著本課本。 他低著頭,正在給人發消息。 教室裡的徐庭也在看手機。 遲曜拍了拍他後,他立刻回復: -怎的了 貓貓頭髮來一句:有筆麽 貓貓頭:有的話扔一根出來 徐庭:巧了,正所謂差生文具多,我什麽都缺,唯獨不缺筆。 徐庭甚至擦哢往自己桌上拍了張照片:[/圖片] 徐庭:要哪隻 徐庭:你要是簡潔經典的得力牌水筆,還是尊貴不失大氣的日本百樂。 貓貓頭回過來兩個字:傻逼 然後又是兩個字:隨便 徐庭趁著老師進班之前,高舉起手,拎了支筆朝窗戶外扔,窗戶外那人隨手接住。 徐庭扔完筆,又忍不住發消息問他:不過你這耳釘是怎麽回事 貓貓頭只是言簡意賅地回他:忘摘了 遲曜回完這一句,摁滅手機屏幕,然後單手拎著書,繼續靠牆聽課。 他確實是忘摘了。 昨天被某個賴帳的膽小鬼拉過去打完耳洞之後,第二天早上起來,忘了耳朵上多了個東西。 畢竟他在這過去的十六年裡,從來沒戴過這玩意兒。 他進班後,才發現盯著他看的人比以前更多。 直到徐庭進班,喊了句:“操,你這耳釘有點酷。” 緊接著老劉在走廊上巡視,一下留意到他們這邊鬧出動靜,他撥開人群,看到人群目光聚集的地方,然後氣沉丹田,勃然大怒,瞳孔震顫:“遲曜——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他想到這,一邊站在外面漫不經心聽著課,一邊用黑色水筆隨手在書頁上跟著教室裡的老師勾了幾筆。 - 林折夏一直等到傍晚放學,才有時間去找遲曜。 她們班最後一節課在講今天當堂批閱的考卷,老師拖堂近二十分鍾,等她收拾好東西,遲曜已經在走廊拐角那等了她很久。 “我們班今天講試卷。”她解釋說。 遲曜手機裡一局遊戲剛結束,說:“我長耳朵了。” 林折夏:“我們班老徐的嗓門是挺大的。” 過了會兒,她又補上一句:“其實你在這站著等我,還能聽他講題,鞏固知識,也不算白費時間。”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