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她現在不理我!”他算是看出來了,顧長河根本就是在為難他。 徐晚安聽到這裡,走進了門。 看到她進來,顧長河和徐曉龍都愣住了。 徐曉龍道:“晚安。” 徐晚安冷著臉,在一旁坐了下來,“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她都聽見了! 然而徐曉龍看到徐晚安,卻開始裝傻:“沒說什麽。我說過來看看你,長河說你還沒醒。” 徐晚安望向顧長河,對著徐曉龍道:“你當初聽他的話,把我的孩子拿掉,現在後悔了沒有?如果當時你沒有那麽做,如今也不需要在這裡看他的臉色。” 顧長河聽到這裡,僵了僵。 徐曉龍道:“你說的哪裡話?當初那個孩子是我自己做主的。我也是怕孩子會拖累你,跟長河沒有關系。安安,你也不要總讓長河背鍋。” 雖然在顧長河面前,什麽都說了,但當著徐晚安的面,徐曉龍卻並沒有把當年的事情推到顧長河身上。 他知道,現在徐家就指望著顧長河,顧長河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顧長河聽到徐曉龍這番話,臉色好看一些。 雖然當初的事情是他做的沒錯,但他怎麽會容許別人把罪名推到他身上? 如果徐曉龍不識抬舉,倒霉的也只是他姓徐的。 顧長河看了一眼徐晚安,對著徐晚安道:“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 徐晚安道:“跟你有關系嗎?” 徐曉龍替顧長河打抱不平:“晚安,你怎麽可以這麽跟顧先生說話呢?” 他覺得,現在公司出問題,都跟徐晚安有關。 如果徐晚安沒有一直計較當年的事情,而是好好跟顧長河在一起,顧長河成了他的女婿,又怎麽可能會不管他? 徐晚安道:“我要怎麽跟他說話?我如你的願,嫁給他你就高興了?不過你也不看看,顧長河他這個樣子,會娶我嗎?徐總,三年了,我看你完全沒有清醒。” “不清醒的是你!”徐曉龍道:“分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他對著顧長河道:“長河,安安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但我還是很希望你們在一起的!傅正南已經走了這麽久了,她現在身邊只有你,如果你不管她的話,那就沒有人管她了。” 徐晚安聽到這番話就來氣! 她好好的一個人,憑什麽要讓顧長河管? 顧長河聽到徐曉龍的話,看了一眼徐晚安,“你爸爸希望我娶你,你怎麽想?” 他故意把選擇權交給她! 明知道她不會嫁給他! 這樣就可以跟徐曉龍說是她自己不願意了吧! 徐晚安道:“讓我嫁給你,你也配?” 顧長河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安安,你還是恨我。我還有事,你們聊。” 他說完,站了起來。 徐曉龍看到他走了,目光落在徐晚安身上,道:“他剛剛都答應了,你為什麽不嫁給他?你到底想怎麽樣?現在想嫁給顧長河的人那麽多,你為什麽不願意?” 徐晚安對著徐曉龍道:“你不是想要錢嗎?” 他公司缺錢,今天就是過來找顧長河要錢的。 徐曉龍見徐晚安問起這個,道:“怎麽,你有錢?” 徐晚安道:“只要你把當年顧長河指使你做的事情說出來,我可以給你錢。” 當初傅正南給她留了錢的! 傅正南畢竟是傅家的人,就算他沒有繼承傅家,他名下的資產也是不少的,要救徐曉龍的公司也夠了! “……”徐曉龍一聽到這裡,臉就黑了。 他是想要錢沒錯,但要讓他跟顧長河做對,那不是找死嗎? 他對著徐晚安道:“安安,你要理智一些,我們鬥不過他們的。現在西城都是顧長河和他爸在做主!就算我說了當年的事情,有人會信嗎?你不要天真了好不好?那個孩子已經沒了!你現在好好把握顧長河才是關鍵!只要你嫁給他,以後你想要什麽沒有?我和你媽媽也可以沾你的光!” “……”徐晚安道:“他是個怎麽樣的人,你還沒看明白嗎?他根本不會跟我結婚!” “他會的。”徐曉龍道:“只要你答應,我有辦法讓他娶你!” 徐晚安看著父親執迷不悟的樣子,站了起來,道:“三年了,沒想到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骨子裡的奴性,跟當年一模一樣! 不管顧長河怎麽過分,他都習慣了! 他非要把徐家跟顧長河綁在一起! 徐晚安站了起來,失望地走出了門。 她回到後面那幢樓,走進客廳,看到顧長河就坐在沙發上,他手裡拿著個杯子,正在擺弄。 徐晚安怒道:“給我滾出去!” 他抬起眸,從容地看向她,“你爸答應你了嗎?” “……” 顧長河揚了揚嘴角,雖然他不在現場,但徐晚安跟徐曉龍說了什麽,他都一清二楚,“安安,你不會覺得,他會聽你的,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吧?我勸你清醒一些,不要再想著當年的事情,你報不了仇!就算你真的把那件事情說出來,背鍋的也只會是你的父親。是他害死了傅正南的孩子!” “……”他的話,說得徐晚安的手指都顫抖了起來,她看著他,“顧長河!” 顧長河從容地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溫柔地望著她,“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聽說你去了林家,我還以為你會在那裡多玩兩天呢?現在看來,是被趕出來了?” 他早就知道,徐晚安去了林家,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畢竟林易是有未婚妻的! 許若星一出現,只會把她變成一個小醜! 徐晚安聽到他提起林易的事情,臉黑了下來。 雖然事情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但林易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跟顧長河解釋,“你可以出去了。” 顧長河抬起手,溫柔地撩了下她的發,道:“在西城,在這個家裡,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會有好的未來!與其跟我做對,不如安心當我的女人,不好嗎?為什麽非要自討苦吃?” “做你的女人?”徐晚安冷冷地道:“我嫌髒。” 顧長河見她這麽說,也不生氣,只是語氣從誘哄變成了威脅,“徐家現在情況不怎麽好,如果我不幫忙,你爸撐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