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忍辱负重[快穿]

第六十章 对门的拳击教练
  第六十章 對門的拳擊教練
  周唁的眸子沉沉壓著, 視線落到常寧的臉上都不帶一點點挪動,似乎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透徹。
  常寧縮了下肩膀看著他,抬手擦了擦嘴唇,被按壓揉搓的唇色有了一點紅暈。
  周唁的瞳孔收縮, 微微低著頭, 呼吸清晰可聞。
  常寧問:“怎麽了?”
  “沒怎麽, 把牛排給我吧。”周唁理所當然地轉移了話題,接過常寧手中的牛排。
  常寧沒有離開, 眼睛怯怯地看過去。
  “我的碗……你得還給我。”常寧指了指, 自己家裡的碗得拿回來,小聲地說。
  周唁並不想坑走對門鄰居的一隻碗, 所以轉身進屋將牛排倒扣在碟子上, 將碗稍微衝洗後,拿出來還給常寧。
  “今天, 準備做什麽?”周唁對他的私生活有興趣,似乎有什麽打算, 這叫常寧心中不安,這個人不會有壞主意吧。
  常寧露出痛苦的表情,十多歲的小夥子,狗都嫌棄的弟弟。
  常寧蹲下來,雙手抱頭。
  “常寧……”他突然喊了一聲。
  沙發上,男人看著認真幫自己包扎傷口的鄰居,褐黑色的柔軟發絲,動作溫柔害怕弄疼自己。
  這事沒必要和周唁說。
  常寧遲疑了片刻,還是答應了,跟著周唁進了門。
  常寧抬頭,周唁又沒有繼續說什麽了。
  常寧神色懊惱:“……沒什麽,就到處轉轉。”
  周唁當然不相信他真沒事,不方便多問, 伸出手,露出繃帶, 說:“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系統68著急地提醒他:【宿主,你冷靜一點,這是虛擬遊戲世界。】
  他今天還有事情要做。
  腦海中的記憶席卷而來,角色設定本身帶來的無力感衝刷著他的全身。
  “要你管啊!對了,我今晚帶幾個朋友回家!”謝遠憤怒地說,被打斷了好事,隨後掛斷了電話。
  系統68:【忍忍吧,想想謝遠小時候很可愛的,只要你恢復親情,那麽我們就可以擁有積分點數。】
  常寧不想浪費時間,他要去燒香拜佛,找神婆要一點符紙,然後給弟弟摻在飯裡,不為別的,說不定在這個世界中真的管用。
  系統68知道他的感知度高,有時候會陷入原劇情帶來的絕望中。
  常寧先給弟弟打了電話:“ 小遠,你在哪裡?”
  包扎完畢,常寧很快收拾好了,出了門,按照系統搜索到的信息,來到了神婆家附近。
  系統68松了一口氣。
  常寧一步一停,推開了木門,濃鬱的香氣息席卷了常寧的身軀,一盞老舊的白熾燈懸在上方,光線下墜,空氣中漂浮著灰塵和煙塵。
  常寧深吸一口冷氣,打了一個哆嗦,從無力感中脫身:“今天,我得求個百八十張符紙,喂給謝遠拌飯!”
  他停在門檻旁,看到一位上了年紀的家婆坐在放著祭品的神龕前,盤腿置於蒲團上,身上披著寬松褪色的衣服。
  她靜默地,紋絲不動地坐著,穢濁的眼珠一動不動,短暫的不經意地瞥了常寧一眼,然後又恢復常態。
  看起來,真的很真實!
  常寧走進這間小小的混亂的房間,認真地行了禮,裝作隨意地環顧四周,看到神婆背後的神龕,上面的天王怒目圓瞪,在幽暗的環境中幾乎要一下子跳出來,飄出屋子,飄到窗外,懲戒大千世界的罪惡。
  神婆讓常寧隨意問了幾個問題,均回答得有模有樣。
  “你想要讓弟弟回心轉意?他原本生性善良,可惜被渾濁之氣汙染。”
  “除開我的法子,還需要你心誠方能起效,且記。”
  等他從房間裡出來時,肩膀落了煙氣,天邊的曙光只剩一線,常寧手上攥求來的符紙和香煙,還有一小塊雷擊木和香櫞。
  雷擊木上依稀能看出神婆寫出來的不太流暢的字跡。
  常寧坐公交車去便利店卡著時間和同事換班,今天店裡的生意很不錯,來來往往的發色各異的社會小青年。
  常寧的內心挺緊張,害怕有人喝醉酒鬧事,好像相安無事,等到下班時 ,同事來接班。
  同事看了一眼,說道:“常寧,你最近打兩份工,不累嗎?”
  常寧嗯了一聲,搖搖頭:“還好,不是什麽體力活。”
  “是嗎?我聽說你那對門鄰居給你介紹了一份新工作,你要是沒那糟心弟弟,你相親可就成了,聽人說給你介紹一個大三歲離異的單親媽媽,挺好的。”
  常寧有些解不開圍裙的帶子,好像是拉了兩個很緊的死結,略微回頭看後面。
  上次相親局是挺好的。
  對方要帶孩子,自己要管弟弟,對方能看上自己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了。
  至於以後的相親能不能成功……常寧歎了口氣。
  同事安慰他:“能成功的,你還年輕,相親還是談戀愛嘛,你這條件也還不錯了,哪能就奔著說不準的人格魅力,總有人看對眼了。”
  常寧正要開口。
  突然店外閃過一道高大的身影,周唁大步走進來 ,脖頸上掛在白毛巾,呼吸粗重,他單手撐著收銀台,將常寧攏在身前的范圍:“怎麽還沒下班?”
    常寧被他嚇了一跳,手上用力,下意識地將圍裙後的結拉緊了。
  他怎麽過來了?
  周唁按在收銀台上的手掌微微壓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短袖下鼓起的肌肉被汗水浸潤,貼在常寧的手臂上,炙熱的體溫傳遞過來……
  常寧幾乎躲不了,轉過身看著他:“你又來……”真閑得沒事乾,沒有夜生活就自己去找夜生活啊。
  周唁嗤笑,靠近他:“來接你下班還不好?這一條街上就沒幾家店鋪亮著,你不怕啊?”
  “我是男的,怕什麽?”常寧蹙眉,手指努力掰扯著圍裙的結。
  “我來給你解開……”周唁抬腳,右腳抵在他的下`身,常寧退無可退、這樣姿勢幾乎要坐在他的腿上。
  “放開我……”常寧掙扎起來,
  周唁穿著黑色的長褲,但是肌膚的熱度透過布料瘋狂地向外擴張,常寧雙腿的肌肉被他燙了一下。
  周唁雙手繞過他的腰,手臂微微用力,粗長的手指撫弄著繩結,喉頭滾動,低聲說:“ 常寧,你好瘦,我好像一隻手就能抱起你。”
  常寧用力推開他,也有周唁自己讓開的原因,這一次拉開了兩個人距離。
  常寧覺得他故意在笑話自己,自己練一練,說不定也會很厲害。
  但是,今晚常寧的重心點不在周唁身上。
  回去的路上,常寧攥緊了身上的斜挎包,惦記著裡頭的符紙,到家後就給燒了再泡水。
  “你今天……相親去了?”周唁突然開口。
  “沒有。”常寧下意識地搖頭,抓緊了自己的背包,他的細微動作沒有避開周唁的關注,視線落了上去。
  常寧想到符紙,心情好了一些,也對他沒那麽害怕。
  “ 不是去相親,難道是和女朋友約會了?你今天這麽高興,是什麽事情?”周唁聲音低沉,如豹的眸子盯著他,急切地等待著常寧的回答。
  常寧小跑了兩步,始終不回答,等兩個人坐電梯上樓。
  電梯門即將打開,常寧從包裡掏出一張符紙,塞給他:“可以平心靜氣的,送給你。”
  話音落下,常寧就立馬跑出電梯,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要打開房門躲進去。
  但他的速度壓根就不是周唁的對手,被人按住肩膀快速壓了回來,抵在了門上,幾乎是被強行壓製。
  “怕我吃了你啊。”周唁的手掌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指腹摩挲著常寧的肌膚,將白皙的皮膚摸得發紅,時而松開時而發緊的力度,在克制著什麽。
  男人湊近,鼻尖幾乎挨著鼻尖:“到底有沒有對象呢?”
  周唁靠得很近,常寧甚至都不敢和他同時開口說話,抖了抖肩膀,戰戰兢兢地說:“和你沒有關系。”
  “怎麽和我沒有關系呢?不是讓我平心靜氣嗎?”周唁聲音喑啞,再靠近一份,這樣的距離,似乎他的舌尖可以強硬地分開常寧的唇瓣交合,炙熱的水汽在兩個人的氣息間流轉,幾乎要凝聚成水珠低落。
  “真的沒有去相親?”周唁壓低聲音,看著面前一臉害怕的鄰居,濃密的睫毛輕顫,頭頂的燈光在睫毛投下均勻的陰影,鼻梁上的眼鏡下,眼眶有些發紅落淚。“沒……沒有。”常寧抖了一下,嘴唇蒼白得越發明顯,不要再戲弄自己了。
  他好可怕。
  盡管周唁承諾不會打自己,但他時不時靠近的舉動,還是讓常寧杯弓蛇影。
  周唁一拳下來,自己真的會死的。
  人類在比自己強壯且危險的事物面前,總是充滿著無時無刻的警惕心,原劇情中,周唁後來下手可沒手軟。
  常寧想要找個理由離開,窘迫地笑起來:“您餓了吧,我給您下面。”
  漏洞百出,不講邏輯的逃跑借口……周唁看著他說話時,微張的唇齒間,隱約可以見到一抹柔軟的紅意,上面還帶著水色。
  下面?周唁並不餓,並抿唇輕笑起來。
  男人粗大的手掌用力地摩挲著常寧白皙的手指,呼吸粗重。
  “常寧,你好瘦弱,你還結婚?有沒有本事讓妻子懷孕啊。我抱著你都不敢用力,怕把你弄壞。”周唁壓低腦袋湊近,咬牙切齒,聲音陰沉到可怕,似乎在遏製內心的瘋狂欲望。
  弄壞……常寧怔怔地看著他,內心的不安越發強盛。
  話音剛落,不速之客出現。
  電梯門再度打開,醉醺醺的謝遠搖晃著走過來,神智還算清醒,他沒看清常寧,倒是一眼看出了周唁,興奮地喊:“周唁哥!”
  周唁咬牙,緩緩放開了常寧,轉過身,不帶好意地說:“回來得挺早。”
  謝遠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滿心歡喜他和自己主動說話:“是比以前早,我……身體不舒服呢,周唁哥你可以陪我一會兒嗎?”
  幾乎與此同時,周唁背後的常寧以極快的速度打開門,逃了進去。
  周唁聽到背後哐的一聲,表情冷冷,常寧不會真覺得這一扇門能擋得住自己吧。
  弟弟還在外面,常寧打開一條門縫,對弟弟說:“小遠,你先進來,回家睡覺了……”
  謝遠撇撇嘴,不以為意,單手叉腰:“真的是,你要不是我哥,有個屁管我的權利。”
  “周唁哥,我可以去你家玩嗎?”謝遠話頭轉變,甜甜地說。
  嘖,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周唁直接無視背後的謝遠,轉過身望向哥哥常寧,彎腰,透過門縫凝視著常寧,窺視著他:“你覺得你家的鎖能擋住我嗎?”
  周唁手掌握著門把,按了一下,力度自大,常寧在裡面都能感知到。
  常寧恐懼地看著他,仿佛隨時隨刻,他都能破門而入對自己做任何事情。
  周唁緩緩笑起來,他高大的身體擋住了走廊的過道燈,背著光神情模糊:“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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