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首辅

【小说书名】:家养小首辅 【作者概要】:假面的盛宴,晋江文学作家。 【小说类型】:言情 > 架空历史 【内容简介】:   一代大奸臣薛庭儴重回到自己少年之时,薛家还是穷得家徒四壁,家里为了一个读书名额打得头破血流,她还是自己的童养媳,这一世他决定要换个活法。   首要任务就是对她好,对她好,各种对她好,然后多生几个小崽子。   招儿是薛家的童养媳,她知道自己将会在小男人到了岁数与他成亲并圆房,可是小男人一直不喜欢她,嫌弃她,厌恶她。   一夕之间,小男人突然大变样,不但对她好,还总是背著人搂她啃她嘴,这这这……   ※奸臣首辅的养妻之路 ←.←谁养谁啊?脸大!   大狗子:我媳妇说我脸大,那换个一句话简介——奸臣首辅重回巅峰之路,一不小心成了个好官。(*^__^*) 【其他作品】:《王府宠妾》、《戏子奋斗日常》、《农夫家的小娇娘》、《毒妇不从良》、《名门闺秀与农夫》、《炮灰通房要逆袭》、《悍妃在上》

第65章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這件事在清遠學館引起轟動,有學生當時追問不止, 後來從衙役透露的隻字片語中得來, 竟是和孫河之死的案子有關。
  自此, 那個打從這件事發生後,就一直在學生們口中存在的內鬼終於曝光了。
  竟然是胡連申。
  其實早在之前就有人懷疑胡連申, 只是當時事發突然, 幾個當時參與鬥文的學生都被拘了起來。大家交流受阻, 自然一些脈絡不太清晰,但當日有學生知曉, 胡連申其實也應該去的, 卻是因腹瀉未能成行。
  後來, 這一趟去了的學生俱都遭受牢獄之災,唯獨胡連申僥倖逃過。看似運氣極佳,可有時候, 運氣太好也容易引來人的猜忌。
  一時間學館中議論紛紛,而孫河之死的脈絡似乎又清楚了許多。
  有學生進行了一個歸納總結, 事情大致的方向應該是這樣的——
  孫河因為名字和孫鶴有些像似, 所以甫入學館就遭來富家子弟孫鶴的敵視。可姓名是父母給的,總不至於與人有些相似就改了。因為有此事在前, 又因家境貧困, 孫河在學中飽受冷眼和欺辱。而孫鶴乃是那一眾富家子弟之首,他厭惡孫河,自然有人幫他出氣。所以孫河應該是一直被他們欺辱的,本就是當個打發時間的玩意兒, 誰曾想在最後一次中孫河竟然死了。
  鬧出人命了,可不是什麼小事,孫鶴告知了父母,而富商孫家又找上高有志。高有志臨機一動,上演了一出栽贓嫁禍的戲碼。這時候內鬼就起了作用,沒有內鬼從中穿針引線,兩館的學生也不會相約鬥文。
  經過某些知道內情的學生透露,這場鬥文確實是胡連申發起的,至於胡連申在其中還做了什麼沒有,誰也不知。
  縣衙那邊到底是怎麼處置高有志,乃至孫鶴等人,誰也不知曉,以這些學生們的能力也打聽不出來什麼。林邈倒是可以打聽,可自打回來後,他就不怎麼管外面的事了,似乎那些人的下場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旁人不知曉林邈到底如何想的,薛庭儴卻是心中有幾分數,經過這麼些事,他這個便宜老師似乎學聰明瞭一點。
  而第一步,就是不該問的不要過問,也不要追根究底。
  其實薛庭儴並不在意結果如何,沈三算是一個心中有方正的人,他的故事與其說是講給別人聽的,不如說是講給沈三的。
  當沈三問出孫河到底是怎麼死的,他就知道沈三必然不會坐視不管,夏縣是沈家的地盤,沈家人怎會允許大後方出這種亂子,而以沈家的能力,也不過隨口一句話的事情。
  果然沒過多久,胡縣令離開了夏縣。
  他的下場如何沒人知曉,新來的縣令姓徐。徐縣令走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了清遠學館,對林邈等人表示了一番勉勵,又將早已被查封的清河學館撥給了清遠,讓其擴充學館內部建築,以解學館空間有限,而不能廣收學生之苦。
  他還專門讓人叫來了薛庭儴,見了之後也並未表現出另眼相看,不過在臨行之前說了句:“英雄出少年,好好念書,爭取早日下場。”
  別看這話平淡無奇,其實這幾乎已經算是在下一次的縣試中,給薛庭儴留了位置,至少一個童生是穩穩當當的。
  薛庭儴心知肚明,卻是處之泰然。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孫河之死案終於淡出人眼底。倒是有人好奇私下問過薛庭儴,那孫河到底是怎麼死的,可薛庭儴從來諱莫如深。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問了。
  這日,林邈將薛庭儴叫來齋舍。
  林邈的臉色有些不好,比平常要黑那麼一點點。
  薛庭儴在下麵偷眼端詳了一會兒,終於確認這確實是怒氣。難道說是最近太忙,所以才會惱成這樣。
  他在下面胡思亂想,上面林邈也在看他,被氣笑了。
  “看什麼?”
  “我看老師最近似乎年輕了不少,格外有朝氣。”這破孩子和毛八鬥混久了,人也變得油嘴滑舌的,若是換做以前,薛庭儴可說不出這種話。
  林邈清了清嗓子,道:“老師沒聽你少叫,卻也沒見你拜師,你這是叫的哪門子老師?!”
  薛庭儴一愣,這是暗示他趕緊行了拜師禮?
  他嘿嘿一笑:“老師,我這就去抓緊了辦。”說完,就連忙走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林邈無奈地搖了搖頭。
  ……
  這拜師禮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林邈並不是那種注重金銀的人,薛庭儴也向陳老闆打聽過,林邈並無什麼喜好。左思右想一番,薛庭儴打算還是一切從簡,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寓意。
  拜師六禮是不能少的,這是古早就傳下的老規矩。需得有肉乾、芹菜、龍眼乾、蓮子、紅棗、紅豆等,薛庭儴另又準備了兩罎子好酒,這酒是他臨時興起買來湊數的。
  看著這麼簡陋的拜師禮,招兒有些局促,總覺得太過隨意了。可讓她說出買什麼,她也說不上來,最後只能聽了薛庭儴的。
  帶著這些東西,薛庭儴拜訪了林家。
  其實說是林家,不過是位於學館西北處的一棟小宅子。宅子兩面開門,從後面可以進入學館,在正面也有門臉朝外。薛庭儴早就知道老師家室簡單,只有一妻一女。
  師母陶氏是個十分溫柔內秀的女子,看外貌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獨女林嫣然今年十七,長相隨了陶氏,嫺靜柔婉。
  薛庭儴來的時候,林家剛吃完早飯。
  陶氏將桌子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女兒下去了。
  不多時再回來,只她一人。她手裡端著託盤,上面放著茶,擱下後,就下去了。林家稱不上寬裕,所以家中是沒有下人的,平時一些家務活兒,都是陶氏帶著女兒做的。
  “先不著急,再等等。”
  起先薛庭儴還不明白,過了沒多久,毛八鬥也來了,手裡跟他一樣提了好些東西,他心裡就約莫有些數了。
  可林邈依舊慢條斯理坐在那裡喝茶,絲毫沒有動靜。這對難兄難弟就站在那裡,手裡提著大包小包地杵著。
  直到李大田來了,再之後陳堅也來了,林邈才放下手中茶盞。
  “我觀你們四人雖脾氣各異,但人品端正,今日收你們為徒,是順時、順勢,也是順心,還望爾等日後恪盡勤勉,多日用功,不負我之所期。所謂讀書一道,考取功名且是其次,當學古代聖賢修身之法。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林邈長篇大論說了一通,其實這些話歸納為一個意思,那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其實這些話現在對四人來說,還有些早了,林邈不過是想告知四人萬事還是以心正、修身為先。
  薛庭儴估摸著這一場事對林邈還是有一些觸動的,不然這些話也不會說得格外語重心長。
  按下不提,行過拜師大禮後,四人也未離開,而是留在林家繼續聽林邈教誨。
  臨近中午,師母陶氏留四人吃飯,毛八鬥向來是個自來熟,便顛顛地要去給人幫忙。
  林家攏共就三間房子,正堂、書房和臥房,後面還有間後罩房,是林嫣然住的。因為地方小,外面說話裡面隱約也能聽見,薛庭儴和李大田、陳堅坐在那兒,囧囧然地聽著毛八鬥和陶氏套近乎。
  他嘴甜,左一句師娘右一句師娘的叫著,還要幫陶氏擇菜殺雞什麼的,說在家裡都是做慣了的,說他姐最是喜歡使喚他幹活兒,還說林嫣然特別像他姐,長得好看人也大方得體。
  把陶氏和林嫣然哄的,笑聲都傳進屋裡來了。
  反正薛庭儴自打進了林家,師母還好,他就沒見林嫣然笑過。也是林家家教森嚴,一見有男子來,作為未出嫁的女兒,林嫣然就忙避了出去。
  午飯是分開用的,男子們一處,陶氏帶著女兒避著在裡面用。
  用罷飯,薛庭儴等人就告辭了。
  出了林家門,四人停下腳步,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你們藏得可真緊。”薛庭儴笑駡道。
  “嘖,我這不是怕你們心裡不好想麼。我這麼天資出眾,竟讓館主收我為徒,我怕就單收我一人,你們知道了心裡羞愧,才沒告訴你們。”毛八鬥恬不知恥道。
  李大田嘿嘿笑著,沒說話。
  還是陳堅老實地說了一句:“我一直猶豫,本不打算來的。”可是後來想想,還是來了,大不了日後求求老師,把其他三個也給收了。
  薛庭儴好奇問道:“老師是怎麼跟你們說,要收你們做弟子的?”其實接觸了這麼久,他也算看出林邈是個臉皮很薄的人,之所以平日裡會看起來很嚴肅內斂,大抵就是為了掩飾臉嫩。
  “我給你演演啊。”毛八鬥說道。
  語畢,他雙手負於身後,掂著小肚子,往前走了兩步。方回首,用極為高深莫測的目光看著三人,撫了撫想像中的鬍子,才道:“你可要拜我為師?”
  這邊幾人都笑得仿佛抽筋,後方不遠處,林邈臉色發黑地看著這邊幾個小兔崽子。
  按理說拜師後,老師要給學生見面禮的,林邈早就讓陶氏備好了,可惜他忘了,陶氏被毛八鬥這麼打岔著,也忘了這茬。這不等人走後,陶氏提起,他想著人還沒走遠,便追了出來。
  誰曾想竟然見到這一幕!
  林邈將手裡捏的東西,往袖子裡一塞,扭頭就走了。
  不尊師重道的小兔崽子,還要什麼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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