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愛情買賣
  意識到事情不対勁的林照鶴趕緊去照了鏡子，在鏡子裡，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対毛茸茸的白色耳朵，他似乎還能控制它們左扭扭右動動。
  “我為什麽還留了個耳朵？？”林照鶴衝了出去，“這就是藥劑的後遺症嗎？”
  “好像是。”李先生也在品鑒著林照鶴的耳朵，“那麽現在問題出現了，你買耳機是不是得買四個。”
  林照鶴：“……”你的思路永遠這樣清奇。
  魔女的集會還有幾天才開始，這幾天，他們需要解決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來源於阿爾法的某個狀似無意的提醒。
  純白的魔女嘟囔：“可是我想睡覺……”
  李先生的好日子徹底到頭，被迫縮在一個角落裡，委委屈屈的像條被主人拋棄的大型寵物，林煙対此毫不在意，拿著阿爾法的地圖研究著路線道：“好像馬上要到了，咱們準備下車吧。”
  李先生說：“你想哭就哭吧。”林煙變成姑娘之後，雖然脾氣暴躁了，可他總覺得眼前的人看起來十分脆弱，小小軟軟一隻，像那種很容易被扯壞的布娃娃。他面対林煙時，多了些手足無措的味道。
  “是奇茉拉。”純白魔女說，“你不是認識她嗎？”
  “対呀。”老板懶散的回答，“這小東西我很喜歡，所以記得很清楚呢，怎麽，想贖回去了？這東西可不便宜，你得付個讓我滿意的價錢才行。”她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又要睡著了。
  “哦，這個啊，一個姑娘賣……”老板的話說了一半停住了，“不就是你賣給我的嗎？”
  林照鶴和莊烙相處和諧，李先生就沒那麽幸運了。變成了魔女的林煙対他的容忍程度極低，只要兩人稍微靠近，他就讓李先生離自己遠點。
  四人走了進去，街道兩旁，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攤位，攤位上面賣的全是些林照鶴看不懂的東西。什麽眼珠子，尾巴，鱗片之類的魔藥材料已經見怪不怪。
  從純白魔女口中，他們得知那個林煙在一年前來過這裡，而且也變成了女人的模樣，不然純白魔女不會說見過此時的林煙。
  林煙說：“當然。”
  “這藥劑是一次性的，過個半個月自己就變回來了。”阿爾法說。
  一年之前，眼前的這個林煙是絕対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所以也就意味著，出現在這裡的是另一個林煙，他在魔女集市裡，和魔女們做了交易，賣掉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
  集市很大，也很熱鬧，果然如同阿爾法說的那樣，這一層的所有魔女，都聚集到了這裡。
  李先生說：“我自幼無父無母，上有七十歲母親，下有三歲小兒，生活沒有保障，日日食不知味。”這家夥找起借口來完全就是自相矛盾，張口胡謅，亂七八糟。
  “變成魔女之後怎麽變回來呢？”林煙的這個問題一出，眾人都松了一口氣，李先生眼裡的淚光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了狡黠的笑容。
  “行。”莊烙道。
  魔女們的美豔舉世聞名，入目之處，如同視覺的盛宴。魔女們身邊，還跟隨著各式各樣的仆從和寵物，黑貓是最常見的，林照鶴還看見不少魔女的頸項上盤著顏色豔麗的蛇類亦或者蜥蜴什麽的。
  林煙說：“你需要什麽？”
  林照鶴想，這句話，信息含量太大了。
  林照鶴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不雅，小聲的叫了聲：“老板？”
  三人聞言臉都黑了，李先生擼起袖子就想対阿爾法動手，說你他媽的話都不說完是吧，知不知道什麽是庸醫害死人，林煙變成這樣了他以後能欺負誰？莊烙他打不過，林照鶴他不敢動手，唯一剩下的好脾氣的林煙變成了這個鳥樣，那他豈不是食物鏈最底層的生物。
  林煙說：“可能是我長開了吧。”
  那賣貓的魔女一身純藍色的長袍，長袍上閃耀著晶瑩的水滴，淡藍色的發絲用貝殼盤在腦後，顯得神秘而華貴，她的聲音很溫柔，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她說：“喲，小家夥，想買這個嗎？”她笑眯眯的說，“対現在的仆人膩了？”
  阿爾法訕訕的笑著，說那只能你努努力，堅持半個月了，頓時把李先生氣的橫眉豎眼。
  他似乎是和很多魔女做了交易，甚至還把自己視為生命的布偶輕而易舉的賣了出去。
  眾人都被林煙這大變的性格驚到了，李先生摸了一下被林煙砸的地方，嘶聲道：“阿爾法，這藥劑怎麽回事？”
  做好交易，林煙小心翼翼的把兔子玩偶放進口袋，他低聲道：“我沒辦法原諒他。”
  集市的地方是在一片海灣裡，雖然還沒有看到海，林照鶴卻已經嗅到了空氣中鹹濕的海風氣息，在繞過一片茂密的椰樹後，林照鶴看到了月光下的海灣。
  林煙說腦袋重死了趕緊從我頭上拿開。
  林煙穿著松垮垮的衣服，仰頭看向李先生，聲音軟軟甜甜，他臉上的那條疤痕也不見了，完全就是可愛的女孩子，他說：“別碰我頭！”
  魔女道：“你想用什麽來買？”
  林照鶴便乖乖的聽了話，把下巴搭在了莊烙的肩膀上，像之前當小狗時做的那樣。
  林煙說：“你找打是吧？”說著対著李先生就是一拳，雖然拳頭小小個，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李先生的胸口，那力道把李先砸得悶哼兩聲，痛苦道：“林煙你吃錯藥了？”怎麽那麽暴力。
  林照鶴在一個攤位上，看到了幾個籠子，籠子裡面裝著幾只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小貓。
  這個東西，只要是看過林煙那本書的人都會有清晰的印象。這是原著裡林煙死去的好友贈與他的禮物，是讓林煙從泥潭中爬出的最大動力。即便是在最為苦難的時刻，林煙也會隨身攜帶它，要是有人告訴林照鶴林煙會把它當物品一樣賣掉，林照鶴是絕対不會相信的。
  “變成魔女？”林照鶴以為自己聽錯了，反覆確認，“把我們變成魔女？”
  莊烙由著他，坐直了身體一動也不動，直到身側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林照鶴從狗變回人類，依舊有點不習慣，條件反射的就想找莊烙貼貼靠靠，莊烙対他的舉動非常縱容，等到林照鶴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什麽不対勁的時候，他正靠在莊烙的懷裡磕著李先生送的堅果。他的身後是莊烙的胸膛，一抬頭，便能看見莊烙線條優美的下巴。
  “是愛。”阿爾法笑著說，“魔藥的必備材料，愛。”
  於是決賽圈只剩下了李先生和林煙，兩人四目相対，李先生先開口，他說：“林煙，你知道，我不容易。”
  留下李先生一個人在風中凌亂，甚至開始後悔不該欺負林煙把他變成魔女，誰知道女版林煙的脾氣這麽大。
  林煙盯著那個兔子玩偶，目光舍不得從它身上移開過片刻，他盯著它，像透過它看到了什麽別的畫面。
  林照鶴哈哈大笑，毛茸茸耳朵在腦袋上豎的高高的，晃晃悠悠的看著熱鬧。
  林煙說：“那是老子脾氣好！”
  林煙智商正常，當然也知道李先生這家夥是在賣慘，但看著李先生那淚光盈盈的眼睛，他居然有些動容。
  “哦，対了，魔女集會的時候必須要有個魔女當領隊才能進去啊。”自由之後的阿爾法認真的整理著自己的煉金室，隨口來了句。
  “愛？什麽愛？”林煙喝了一大口酒。
  站在一旁的林照鶴驚了：“這是個人？？”
  “一年多前……”老板似乎又要睡著了，聲音越來越小，“你可別想賴帳。”
  林照鶴看向攤位上，林煙指向的那樣東西。那是一個小巧精致的兔子玩偶，即便沒有拿起來，他也知道這個布偶的下面紋著一個“林”字。
  林照鶴還沒說話，就被身旁的莊烙拉開了，莊烙說：“他什麽也不換。”
  於是從阿爾法那裡拿走了藥劑的林煙，痛快的將它一飲而盡。
  “怎麽了？”林照鶴懵懵懂懂的問莊烙。
  “対啊。”阿爾法見他們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莫名其妙道，“這種藥劑賣的很好的，想去參加集會的人都會來買一瓶……我之前沒和你們說嗎？”
  “膩了就換個新的吧。”魔女一拍手，籠子就開了，本來的貓叫聲變成了人類的聲音：“救命——”
  林照鶴想安慰林煙，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要是原來的林煙或許還會說兩句話哄哄他，可是換了現在的林煙，脾氣暴躁的要命，面対撒嬌的李先生，毫不客氣的翻了兩個白眼，說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重，好意思搭在人家身上，叼著煙鬥轉身就走。
  林煙說：“我不想交換自己的愛。”
  “魔女領隊？”林照鶴道，“我們要去哪裡找個魔女？”
  極晝之日開始了，月亮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太陽。只是這太陽和之前有些不同，散發著淡淡的血色光芒，好似給大地也鋪上了一層紅紗。
  “這裡還有貓賣？”林煙沒想到集市裡有這麽普通的東西，他彎下腰，想用手指頭逗一下小貓，誰知小貓対他的逗弄絲毫提不起興趣，蔫蔫的，林煙奇道“怎麽這麽沒精神？”
  四人沒什麽要買的，轉身走了。
  李先生道：“摸一下又不會掉什麽。”
  魔女並不惱怒：“那你們可以再看看別的東西。”
  在煉金小鎮上待了幾天終於快到極晝之日，拿著阿爾法給他們畫的地圖，四人坐上蝸牛車再次上路了。
  “什麽愛都可以啊，親情友情愛情，只要是対別的物品的愛，都可以。”阿爾法說，“愛是稀罕物，越濃厚的愛，越能換到珍貴之物，像能把林照鶴變成小狗的魔法，肯定用了不少愛來換。”
  “搭我肩膀上吧。”莊烙摸了摸他的腦袋。是熟悉的手感，雖然沒有狗狗的好，依舊是毛茸茸的。
  “怎麽了？”林照鶴問。
  林照鶴聽著二人的対話，心想果然變個性別対林煙的影響很大，這要是換做原來的性別，估計林煙撒謊都會臉紅。
  林煙以為她會拒絕自己，內心頓時有些失落。
  魔女笑道：“你真幽默。”
  林照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魔女們形態各異，有身上染著火焰的，有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的，有穿著流水製成的衣裳的，還有穿著巨大的黃色的南瓜裙的，而她們共同的特點，都是那讓人矚目的美貌。
  林煙対她道謝。
  隨著一陣白色的煙霧升騰，一個瘦小的美少女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當男生的時候林煙本來就不高，變成姑娘後更加嬌小，站在兩米的李先生身邊，像個人形娃娃似的。
  算了，反正老板不介意，林照鶴樂呵呵的想，還算是自己佔了便宜。
  李先生坐在他的後面，默默的把他下巴放在林煙的腦袋上，說你這豈不是在做僾情買賣。
  李先生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怎麽那麽小隻。”
  “一般都是以物易物，也有硬通貨。”阿爾法說。
  林照鶴大口喝了一口啤酒，他變成狗之後很久沒有碰過這種液體了，此時終於能大快朵頤，很是痛快，他道：“魔女們都是用什麽交易的？”
  “壽命可以嗎？”林煙問，“我的十年壽命。”
  三人跟在他的身後，靠近了霧氣，紫色的霧氣接觸到林煙的身體後，便朝著兩邊散開，形成了一道高高的拱門，他們穿過拱門後，眼前畫面驟然變化，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街道，街道之上，聲音嘈雜喧鬧，抬眸望去，皆是魔女。
  “是膩了。”林煙瞥了眼対著食物攤流口水的李先生。
  果不其然，阿爾法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他說：“從裡面裡面找個人變成魔女不就行了。”
  “那好吧。”魔女說，“就當我物歸原主。”她托著下巴，半睜的眼睛頗有深意的打量著林煙，“你和之前見我時的樣子有些不同……”隨後又有些困惑，“又的的確確，是同一個人。”
  林照鶴當慣了狗狗，這會兒突然變成人，還有些不習慣，恰巧此時喝酒喝的有些微醺，感覺自己還是條小狗，企圖把下巴搭在桌子上，被莊烙製止了。
  “噥，就是那個帳篷那兒。”純白魔女說，“不過奇茉拉記性不好，也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你。”
  林煙似乎看中了什麽東西，半蹲下來，指了指一個小小的布偶：“老板，這個東西，你哪裡來的？”
五二.一九四.二一三.七二
  如此一來，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林煙反倒成了異類。
  魔女蹙眉：“那你想交換什麽？”
  “我什麽時候賣給你的？”林煙問。
  莊烙低頭：“嗯？”
  “我賣給你的？”林煙抬起頭，讓老板能清楚的看見他的臉，“我親手，賣給你的？”
  林煙自顧自的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換了套合身的衣服，是典型的煉金風格，皮質的短款上衣和下褲，高高的靴子還有一頂皮帽，和這層地下大陸的黑暗風格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老板也是個魔女，渾身純白，包括頭髮和睫毛，她懶洋洋的坐在一張躺椅上，聽到林煙的聲音後，才懶懶的半抬眼眸：“什麽？”
  魔女翹起嘴角：“我需要好多好多的愛。”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有很多。”
  林煙：“？”
  李先生委屈道：“你以前都讓我放的。”
  阿爾法不解的說：“為什麽要去找別的魔女？”他的目光落到了四人身上。
  “確實。”莊烙道，“走吧，先去逛逛。”
  集市上全是些新奇的東西，林照鶴看得津津有味，林煙在一個攤位面前突然駐足，道：“等等。”
  純白魔女揉揉眼睛，道：“行吧，看在你是我喜歡的類型的份上……”她的鼻尖嗅了嗅，“是……是她！”
  “你能幫我看看，他身上的氣息來自於哪個魔女麽？”林煙指了指林照鶴，“我想收他當仆人，但他身上有我不認識的魔女的氣息，這次來，就是想問問。”
  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四個人開始互相打量，眼神裡充滿了試探和猜忌。莊烙首先退出，說自己不可能變成魔女，誰不同意就打一架。林照鶴表示自己剛從狗變回來，脆弱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況且他是莊烙的員工，他的老板一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在他可憐的員工身上發生。
  林煙眼眸中有水光流轉，仔細看去，似乎又是眾人的錯覺，他笑道：“開玩笑呢，我哪有那麽容易哭。”
  “老板。”林煙突然加大聲音，把純白的魔女嚇了一跳，“你先別睡呀。”
  眾人：“……”
  林照鶴一聽，心想那個壞林煙還能対什麽有愛？如果世界上還有他在乎的東西，也不至於做出這麽過激的事吧。
  林煙這才放心，同意為了團隊奉獻自己身體。
  林煙眼神裡有火焰跳動，他顯然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另一個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了不讓同伴擔心自己，他故作輕松：“算了，以後再研究他的事，咱們先去找奇茉拉吧。”
  李先生這才小聲道：“那我還可以把頭放在你腦袋上嗎？”
  眾人愣住。
  而這一片無序的大陸，也成了魔女們最愛的舞台，沒有法律，沒有規則，甚至沒有陽光。
  林煙問：“誰？”
  “走吧。”林煙一馬當先。
  從阿爾法口中得知，參加魔女集會的魔女們，並不是從一部作品裡出來的。她們分別來自許多不同的作品，但都獲得了魔女的稱號，這一層的融合區，似乎対此類作品情有獨鍾，無論是煉金亦或者魔法，都有深厚的土壤由其野蠻生長。
  “沒事兒。”林照鶴最終啥也沒問，悄悄的縮了縮脖子，莊烙対他的不自在渾然不覺，手指在他嘴角點了點，幫他擦去了堅果的碎末。
  “每次來參加魔女集會的人都很多，還有很多是從上面特意下來的。”阿爾法在蘇菲亞的酒館裡喝酒，他說，“用在你身上的那個道具，肯定也是從那裡帶出去的，你們到了集市上面，可以找人問問，你身上還殘留著魔女的氣息，如果是他們認識的，肯定能分辨出來。”
  林煙聳肩，說我覺得一般。
  林煙：“？”
  魔女眯起了眼：“壽命対於我們而言並不重要。”
  海面躲過了潮汐的影響，一片平靜，只有微風吹拂起的輕微波瀾，把倒映的月光打成了細碎的碎片。細細的白色沙灘上，出現了一片紫色的霧氣，霧氣之後，就應該是阿爾法口中的集會場所。
  林煙哄道：“你幫我看看，我就不打擾你了讓你睡覺。”
  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煙鬥來叼在嘴裡，林煙看起來痞裡痞氣的，和之前那種純良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対比，李先生看著他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林煙不耐煩的說你有什麽屁趕緊放。
  “是的，是時下最流行的負心漢呢。”魔女微笑，“如果不喜歡人，我還有別的生物……”她湊近了林照鶴，幾乎是在他耳邊呢喃，“要用你的愛來換嗎？我嗅到了好多好多愛的味道……”
  四個人被他看著，都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林煙一聽，立馬道：“我認識她？”
  魔女集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幾天，這幾天幾人便住在了煉金鎮上，從阿爾法那裡了解了一下更多關於魔女的事兒。
  隨後，魔女拿出了契約，用林煙的十年壽命，換了那一個小小的兔子玩偶。交換時，林煙又問了魔女她說的那個奇茉拉在哪裡。
  林煙白了他一眼，沒理他道：“有沒有合身的衣服，穿這個我怎麽當魔女？”
  林煙把杯子往桌子上一砸，說愛什麽愛，対人家的愛會成為弱點，他到時候要把所有的愛都賣了，當一個無情無義的怪物。
  阿爾法說：“啊？我沒告訴你們嗎？喝了藥劑性格會有一點小小的變化……”
  “是什麽？”林照鶴問。
  “你好奇怪啊。”純白魔女又努力的聞了聞，“你的確是她呀，連氣味都一樣，當時你不是從她那裡出來之後，才在我這裡賣掉的這個東西？才一年時間，你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誰知魔女道：“但対於人類而言卻是很珍貴的東西，你確定要用自己十年的壽命，來換這個沒有魔法的布偶？”
  “你好，請問這個這東西。”林煙緩聲道，“可以賣給我嗎？”
  然而不會相信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眾人異口同聲：“你沒說。”
  李先生看著莊烙抱著熟睡的林照鶴離開，更酸了，說人家也想被親親抱抱舉高高嘛。
  李先生還想說什麽，卻被林煙不重不輕的踢了一腳說行了行了，別糾結我的事兒了，奇茉拉就在那邊，咱們快過去吧。
  “怎麽了。”魔女瞪大眼睛，“你別仗著自己漂亮，就來找我的茬啊。”
  “她們都好美啊。”林照鶴不由自主的感歎。
  作者有話要說：
  林照鶴：老板貼貼抱抱舉高高~
  莊烙：來林小狗
  李先生：？？？為什麽變回了人更膩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