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念经人

青暝天下灵气潮涨,万物异常生长,各种妖魔鬼怪邪祟随著天地大变纷纷醒来。 仙灵观下镇压的一尊大妖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 身为观主的张闻风还在为一日三餐填饱没有油水的肚子上下忙活。 耕田的黑毛驴暗戳戳骂人:“驴日的,这日子没法过啦!” 纸人压床驴说话,红绣鞋儿鬼打墙。 银子长脚牛挡道,狐有九命兔子窝。 棺材铺子水走蛟,一串念珠荷花酒。 梦中丢魂傀儡舞,雷击桃木剑斩邪。 …… 张闻风发现,他念诵前世记住的道祖经文,能够演化出一门门道化自然的神通法术。 这是一个听江湖轶事长大、野蛮生长的道门驴子受教化的故事。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斩妖除魔诛邪修仙路,不能退缩,不能畏惧,不能回头,佩剑前行,请善自珍重! (作者有200万字老书《这次我要做持刀人》推荐,热血爽到爆)

作家 严轻 分類 武侠仙侠 | 285萬字 | 951章
第18章 秉持除恶即扬善的心境
  第18章 秉持除惡即揚善的心境
  張聞風帶著一身淡淡屍臭味的傅孤靜,走出佔地不小的後院,從廚房水缸打了幾瓢清水,單獨用一個舊木盆盛著,放到廚房外面的石台子上,問道:
  “傅道友,所有道錄分院的修士,都要學會驗屍這種活?”
  “查案子嘛,多懂一些總是好事。”
  傅孤靜將證物包裹輕輕放到乾淨石板上,接過張聞風伸手從邊上皂角樹摘的一片皂角,就著清水打濕後,在手中揉碎。
  搓出滿手的泡泡,仔細清洗雙手,探頭瞥一眼後院方向,低聲解釋:
  “得讓她提前接觸這些髒活,等以後與賊人、妖物、邪祟真正廝殺時候,才不會被更惡心的東西影響戰鬥。做道錄分院的執法修士,隨時可能遭遇危險,她必須盡快適應,拋掉以往在山上時候的一些觀念,必須心細如發,明察秋毫,才能活著完成歷練。”
  張聞風了然點頭,笑道:“她已經做得很不錯了,至少沒吐出來。”
  第一次接觸那麽惡心的玩意,雲秋禾確實表現不錯。
  傅孤靜洗乾淨雙手,在衣袍下擺擦拭乾爽。
  看著一直顯得很沉靜年紀輕輕的張觀主,他在分院看過張聞風的卷宗,和仙靈觀的一些資料,明知故問道:“張道友你是第一次殺賊人吧?”
  他很奇怪對方第一次殺賊人,便做到如此地步,不由得他不疑惑。
  如果天生冷血,視人命為螻蟻,這種人就相當危險。
  他必須問清晰,冷血或嗜殺的人,不能交心成為將來外出執行任務的同伴。
  “確實是第一次。以前隨師兄們外出做過法事,見過的死人比較多。賊子既然為惡,想要我的性命,那麽便超度了他們,不讓他們為害人間,也算功德一件。”
  張聞風簡單解釋幾句,又面相莊嚴道:“除惡即是揚善,福生無量天尊!”
  傅孤靜懂了。
  這位見得死人多了,加上道心堅定,又秉持除惡即揚善的心境,所以誅殺賊人不會有任何不適,他都有些羨慕了,笑道:
  “張道友,你這心性適合在道錄分院做一個執法衛,要不考慮一二?咱們道錄分院各種修行資源和獎勵,比散人可要豐厚多了。”
  散人可以協助道錄分院做事,也可以不做。
  當然大部分情況下,散人不會拒絕道錄分院請求幫忙協助的事情。
  身處滾滾紅塵,哪有那麽多的清淨世外地?
  張聞風笑道:“多謝傅道友美意,仙靈觀目前的狀況,我放不下,待以後再說吧。”
  他話沒有說死,主要是情況不熟悉,不能貿然答應,岔開這個話題,道:“我略懂畫技,若不耽誤時間,我可以畫一副女賊畫像,能用則用,不能用也沒甚乾系。”
  他前世畢業於渝州美院,自小受老爺子熏陶,喜愛繪畫和書法,學的國畫專業。
  後來畢業因為國畫專業不怎麽好找工作,便轉做了插畫師。
  他的素描功底扎實,區區一副畫像,還不是手到擒來。
  “張道友懂畫像?那太好了,麻煩張道友露一手丹青絕技,解燃眉之急。那個……我們在邊上旁觀,可以嗎?”
  戴著笠帽的雲秋禾走出院門,聽到了張聞風的毛遂自薦,馬上接話道。
  對方不是誇誇其談輕浮之輩,既然能說這話,顯然是極有把握。
  她趁機提了一個非分要求,想要觀摩學習一二。
  她兩手各提一個暗黃色油布大袋。
  這種袋子是道錄院特製,折疊起來很小,打開能夠裝下不少物品,摻雜了冰絲織造,非常結實緊密,不滲水,是執法衛野外執行任務居家旅行的必備物品。
  殘陽如血,暮色將臨。
  林子裡歸巢鳥叫聲嘰嘰喳喳,給古老道觀添增幾分生氣。
  傅孤靜笑道:“就衝張道友這份古道熱腸,傅某下次定要攜帶酒水,與張道友好生暢快喝一場,請!”
  “兩位莫要客氣,沒甚不能看的,咱們去西殿,請!”
  張聞風哪聽不出傅孤靜幫自家師妹說話的意思,他沒什麽介意的,他的素描技法不是看了就能輕易學去。
  “等等,我先淨手,實在太髒了,就這樣去道觀不雅,有汙清聽。”
  雲秋禾把油布袋放下,傅師兄洗剩下的髒水,她有些下不去手,淨手當然得用乾淨水嘛?
  她觸摸了白僵屍,惡心得她恨不得用沙子石頭使勁擦蹭掉一層皮。
  張聞風笑著倒掉盆內髒水,拿著進廚房,衝洗乾淨,打了一盆清水出來,待雲秋禾用皂角捏碎反覆清洗雙手,換了兩盆水,洗乾淨之後,三人一同來到西側殿。
  在案桌上鋪開一張三尺宣紙,對折後用小刀裁開,再折了裁去一條,大致呈四開尺寸。
  張聞風用師父留下的兩塊玉石鎮紙壓住上面兩邊,朝雲秋禾討要那一截畫眉黛石。
  他在小條宣紙上試了試墨色,黛石像炭精條,稍偏硬挺。
  用小刀將黛石圓的那一頭削成棱角分明的四方形,隨後在兩人滿頭霧水的注視下,三個指頭橫捏黛石當筆,大開大合在厚實的宣紙上刮畫,師父所用不管是宣紙,還是古硯台雕花松煙墨,都是價錢不菲的好東西。
  寥寥幾筆,便把女賊的長發與臉型勾畫出來,接著是五官。
  他用筆如刀,每一下都精準無比。
  手頭可沒有橡皮等工具,當然再好的宣紙上也不容許更改擦拭,這不是素描紙,用的也不是軟鉛筆軟炭筆,而是沒有太多加工的礦石。
  雲秋禾看得目露異彩,心馳神移,右手不覺模仿比劃。
  原來畫眉黛石還可以用來畫畫,只見在張道友手中用得好生靈活容易,她暗自欣喜,覺得今次學到一招奇技,畫人也不是很難嘛,只要方法對路。
  眼見著女賊形象躍然紙上,仿佛活了過來,容貌居然甚美。
  特別是那雙不再瞪著嚇人的丹鳳眼,蒙蒙中透著一絲驚豔。
  太好看了!
  與以往她見識過的丹青名家畫的呆板,而且不像的單薄人像,簡直是兩回事。
  瞧瞧人家,用顆石頭便將死人給畫得活靈活現。
  不管是墨色濃淡變化,還是神態神韻,一搭眼便感覺像極了。
  真是厲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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