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殿下似乎不怎麽開口提及藥的事情,蕭峰還是焦急了,也就直接開口向景兮說明了來意。 “顧小姐,是這樣,你的藥藥效很好,我的兄弟們需要金瘡藥,不知此藥你可還有,能不能問你購買一些?” “你們要買金瘡藥?”景兮反問。 “嗯,可能?”蕭以琛開口,語氣不見多溫柔,卻令蕭峰吃驚,自己從沒殿下何時用過這種語氣與別人說過話。 “可以。”景兮想了想,還是開口,反正自己空間已經種植了金瘡藥所需的藥材。隨時都能配製。 最後,景兮假裝去藥房實則在空間去取出20瓶金瘡藥遞給蕭峰和追風他們。 想了想,這蕭以琛讓自己大賺一筆,還不用費什麽力氣,那就送他一個禮物好了。 隨即景兮從挎包裡取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玉瓶,是的這次不是用瓷瓶裝,而是用玉瓶裝的,可見此藥的不同。 “這是我用早上摘的那株雪蓮和其他一些珍貴藥材製作的玉蓮丹,裡面有兩顆,這可是可以救命的藥,只剩一口氣了都能吊著回來的,就送你了,你可得小心著些” 說著景兮將小玉瓶遞給蕭以琛。 見狀,他伸出修長的手接過,心裡想的卻是自己的胞弟,問道,“天生體弱的人可能服用?” “能,這藥我加了別的藥材,既猛又不猛。” “這麽說吧,對於命懸一線的人,這藥能發揮猛效,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對於天生體弱的人來說,這種人多半虛不受補,那麽這藥能慢慢發揮藥效,滋養身體,一顆服完過一個月再服一顆,將養兩年,便能讓藥效發揮,變得跟正常人一般。” 話落,蕭以琛卻是怔住了,手中緊緊的抓著這個小玉瓶。 這藥竟能讓阿澤好起來,太好了,阿澤有救了。 少年心想,他太知道這藥的出現意味著什麽了,世人皆道三皇子是藥罐子,自己私底下不知道處置了多少嚼舌根的人,可是,盡管這樣,他也知道,阿澤不喜歡被人稱藥罐子,病秧子,是不是只要這藥,阿澤便能恢復了? 這麽一想著,隻覺得內心無比火熱,經過早上的解毒事件,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絕對沒有特意誇大,也就是說,這是真的!!! 而旁邊的追風蕭峰卻是震撼無比,他自是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這藥是要給三皇子用的,要知道,殿下牽掛三殿下的病這麽多年,不知尋了多少太醫大夫,又尋了多少珍惜藥材,可都無濟於事。 三皇子蕭以澤是已逝皇后的幼子,跟蕭以琛是親兄弟,如今在東宮住著,蕭以琛還派了很多手下保護,並向父皇討了旨意,不許任何人打擾三皇子修養。 如今,聽聞這藥的藥效,他們自是震驚,他們都知道三皇子的病是殿下的牽掛,如今出現了曙光,怎能不震驚呢。 “蕭以琛?傻了?怎麽?不相信?那把藥還我!”景兮見蕭以琛半天沒反應,以為他不相信玉蓮丹的功效,頓時就炸了,靠近蕭以琛就想把玉瓶拿回來,可惜他的手攥得緊緊的,任憑景兮怎麽掰也掰不開,當然,是沒用修為的情況下。 這會蕭以琛終於回過神來,卻見小姑娘的小手吧啦著自己的手,氣呼呼的,想將玉瓶搶回去。 怎的如此可愛,小姑娘身上香香的,怪好聞的,他心想。 不過,卻還是緊緊捏著玉瓶,剛想開口解釋來的。 卻見,小姑娘見自己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卻是一下了別過頭去,氣鼓著臉蛋。 見狀,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隨後一抹淺淺可見的笑容浮現,可惜別過臉的景兮沒有看見。 追風追雲此時已然傻了眼:自家主子這是被掉包了嗎?天啊,他們竟然見到主子笑了,這可比天下紅雨還要令人震撼。 而早在雲霧山裡時,已經見過殿下笑的蕭峰此時則像是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讓他忍俊不禁。 蕭以琛還是怕惹惱了小姑娘,正打算開口解釋一番,卻也忽略了景兮臉上的表情。 只見,景兮那雙水眸此時正滴溜轉著,似乎是在想什麽鬼主意一般。 倏地,蕭以琛還未開口,就見景兮突然湊近自己,那雙手突然伸到他的腰側。 蕭以琛隨即感覺自己腰間一股輕微的癢,卻沒有任何不適,而他自己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對小姑娘的不同。 景兮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那般從容的站著,身前的少年僅十二三歲左右,身高卻是不容小覷,這人怕是得有一米七了,景兮心想。 同時,也懷念起自己以前的身高來,再看看自己如今的身形,還不到少年胸前般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抬腳又想上前兩步,卻不甚衣裙略長,左腳一腳踩住了裙擺,景兮還沒反應過來已然向前摔去。 見小姑娘要摔倒,電光火石之間,蕭以琛迅速伸出雙手,小心而又迅速的將小姑娘抱起。 景兮已然接受了即將與大地擁抱的事實,卻不料被眼前的少年抱起,雙手不自覺的圈住他的脖頸時,也松了一口氣。 此時,只見少年雙手抱著小姑娘,就像別的家人抱著小孩子那樣抱著,而景兮白嫩柔軟的雙手則是圈著他的脖子。 蕭以琛在剛才見小姑娘險些摔倒時便身不由己的抱起她,卻也沒有深想,只是單純想讓她避免摔倒。 而景兮松了一口氣後,孩童般的吐了吐舌頭,更顯姑娘家的俏皮可愛。 景兮此時卻是不自覺打量起眼前這張臉龐。 面如冠玉,棱角分明,俊美絕倫。 這是景兮的評價,早在早上便已知曉少年長得好看,沒想到,這一細看,仍是覺得驚為天人,皮膚真好,景兮心想。 手有些癢,想捏! 景兮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只見景兮伸出有點嬰兒肥的手,覆在少年臉上,像是好奇般的戳了戳少年的臉,見少年沒有反對也沒有任何慍色,更是肆無忌憚的伸著爪子,似乎是想要解氣般的稍微用力捏了捏。 身側的蕭峰等人已經完全怔住了,似乎是沒想過,自家主子會在乎別人摔倒與否,甚至還抱著顧小姐,任由顧小姐的“魔爪”在殿下臉上搞怪。 而此時的蕭以琛,則是從一開始抱起小姑娘的身不由己,再到任由小姑娘使壞,看到小姑娘因此笑開的小臉,蕭以琛隻覺得,內心好似有了一種別樣的滿足感,尤其是抱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時。 而他似乎也被小姑娘的愉悅所傳染,身上氣息變得溫和,連氣勢也收了起來,微微彎起的嘴角,無不在顯示著他的好心情。 終於,景兮捏夠了之後還是放下了“魔爪”,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此時臉頰上有一點紅暈。 終究還是開口,“那個,放我下來。” “好。”他說,似乎有些戀戀不舍。 景兮被他小心翼翼的放下,站定,抬頭看著少年。 “我相信你的藥,只是震驚,謝謝你。”蕭以琛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說道,同時也揚了揚小玉瓶,隨後認真的將玉瓶收了起來。 景兮見此,也恢復了臉色,隨後說道“還算是識貨。”隨後也不在乎剛剛發生的事,蕭以琛人還不錯,景兮心想。 似是察覺到了天色已晚,不便多留,蕭以琛也開口向景兮道別。 臨走之際,蕭以琛回頭深深看了景兮,在見到她腰間的玉佩時,隻覺有些熟悉,卻也沒多想,而後主仆一行人騎上馬,往縣裡別院疾馳而去。 …… 蕭以琛等人走後,景兮同弟弟們用完了晚膳,將人聚集到堂屋。 “顧毅,你們想習武嗎?”景兮開口問道。 “想。”江文江武顧毅還有新柳,四人異口同聲答到。 “為什麽?”景兮想知道他們要習武的原因。 “我想變強大!”最先開口的確是年紀最小的顧毅。只見他炯炯有神的望著景兮,聲音裡滿是堅定。 “習武,保護小姐。”江文江武的回答相同,可見二人的默契,也讓景兮明白二人對護院的盡職。 最後開口的,是新柳。 “小姐,我想習武,今後便可以陪小姐進山采藥,想幫小姐做事。” “既然如此,我給你們配製一副藥浴,各自泡半個時辰,可助你們疏通筋脈。等下去藥房,一人拿一副,照我說的做,明天開始鍛煉身體,順便教你們一套內功心法,能練到什麽程度,就看你們自己了。” 隨後,景兮帶著他們前去藥房,一個拿了一副藥,交代好了如何使用之後,便各自回屋泡藥浴去了。 而景兮也回了屋裡,看看阿珩阿琰。趁他們睡著之際,看起了醫書。 …… 青山縣,別院。 蕭以琛一行人回了別院,進了屋裡後,蕭以琛突然想起那玉佩為何如此熟悉了,那可不是王叔的徽印麽,顧景兮顧景兮,姓顧,年齡又差不多。 電光火石之間,蕭以琛心裡閃過什麽。隨後開口“追風,去查一下郡主的名諱,還有去雲霧村查探一下丫頭的情況,記住,別驚擾了她,速去。” 用完晚膳後不久,蕭以琛站在窗前,隻著一席蠶絲製的中衣,看著窗外月色,卻是想起了那個嬌俏的小姑娘來。 想著,她是否就是王叔找瘋了的郡主,若是,又為何不見王嬸?這個小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麽,這一切,不得而知,只希望,追風能盡快查出結果。 一刻鍾後,追風風塵仆仆來臨,同時也帶來了他想要的消息。 “殿下,郡主名諱是顧景兮,屬下去雲霧村查了一下,根據村民的消息,顧小姐她是和她母親在去年八月份來到雲霧村的。顧夫人來時即將臨產,在九月初一時誕下雙胞胎兒子,而後便撒手人寰了。多虧鄰居和村民們一直照顧著顧小姐,顧小姐買了下人,而後在年底又建起了酒坊,現在就住在顧宅,同時帶著兩個弟弟,殿下,您是猜測,顧小姐便是郡主麽?” 嘶! 雖然早在查到這消息時,追風便肯定,這顧小姐十有八九就是失蹤的郡主了,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