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趙昊:我當曹賊怎麽了? 大街上,圍觀群眾竊竊私語。 畢竟是人都喜歡看熱鬧,尤其是看兩個官二代的熱鬧,而且趙昊的婚事又是整個京都都在討論的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不過,不同於圍觀群眾的躍躍欲試,兩個當事人卻異常的安靜。 趙昊瞅著秦知禮,一臉迷茫,感覺自己碰上了一個小傻子。 你都把我堵住了,不上前來敲我的腦袋,擱原地呼哧呼哧喘粗氣是幹嘛的? 秦知禮也瞅著趙昊。 他當然也想要敲趙昊的腦袋,雖然他是個讀書人,但武學修為好歹也入了品,別的不敢說,對陣趙昊肯定能爆錘一頓。 但…… 他看了看趙昊胯下的火麟馬,不由咽了一口唾沫,感覺這個火麟馬只是吐一口熱氣,都能把自己燒死。 這可是宗師級別戰力的坐騎啊! 趙昊有些不耐煩:“你哪位?有什麽事情直說啊!” 秦知禮忽然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讀書人,不應當如此粗魯,便直接將榔頭丟掉,拱手說道:“趙公子,吾乃禮部尚書秦恪之子,秦知禮!” 趙昊還是一頭霧水,不過見他如此有禮貌,也不好意思一上來就懟他,畢竟自己對外的人設是紈絝,不是腦殘。 便問道:“秦公子找我何事?” 秦知禮也有些不會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做。 但想想,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火麟馬可是宗師級別的強者,也算是半個前輩了,所以在前輩面前一定要禮貌。 於是他平心靜氣地問道:“秦某冒昧打擾,只是想問你是否屬意於樂陽公主!” 趙昊明白過來了,眼前這位應該是薑樂清的忠實追求者,不然也不可能當街攔住自己。 有一說一,他對秦知禮沒有什麽惡感,對薑樂清也一樣,最多感覺她有些自戀。 所以,他也不想為難這兩個人。 但是朋友!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問我,是想讓我讓步麽? 我這要是讓步,囂張跋扈的人設豈不是要崩? 我人設一崩,皇帝要殺我怎麽辦? 四舍五入,就是你要殺我啊! 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於是他下巴微微揚起三十度,用鼻孔看向秦知禮:“我喜不喜歡樂陽,跟你有什麽關系?”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 “趙昊護食了!” “這看著馬上要打起來了啊!” “看來我們押對了啊!” “護食了!” “護食了!” 相比於圍觀群眾的興奮,趙昊的臉卻沉了下來。 娘的! 你們腦補就腦補,但這行為也叫捍衛愛情好吧,護食的那叫做狗!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趙昊臉越沉,圍觀群眾就越興奮。 看! 他急了,他急了! 秦知禮也愈發憤慨了,當即說道:“那你可知,我與樂陽公主已有婚約?若你是個君子,現在就應向世人澄清,你與樂陽並未有絲毫瓜葛!” 雖然與薑樂清通信時,她從來沒有提到過趙昊的名字。 但……萬一趙昊單相思呢對吧? 趙昊一聽,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因為這個婚約他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不過他的表情愈發囂張了:“我趙昊的確是荒國第一花叢君子,試問這京都誰不知道?荒國野花富貴花千千萬,我趙昊想采哪一朵便采哪一朵!莫說你跟樂陽有婚約,就算樂陽已經嫁到了你們秦家,我一句話你都得送到我們鎮國府上!” “嘶……” 圍觀群眾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夏日本就炎熱,現在更是如同火爐一般。 這紈絝,實在太囂張跋扈了! 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說出此等虎狼之詞! 而秦知禮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瞪著趙昊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你!你,你……” 趙昊冷哼一聲:“第一天認識我麽,這麽驚訝?” 秦知禮氣得面容扭曲,當即俯身撿起了榔頭,直直地朝趙昊撲了過去。 “我跟你拚了!” 趙昊也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個讀書人竟然這麽上頭。 只是瞬間,他就察覺到胯下火麟馬的殺意,認主的那次它已經被老爺子打服了,雖然時不時地會暴躁一下,但已經默認自己是它主人了。 秦知禮要是被這玩意兒踹一腳,恐怕當場就不活了。 趙昊有些慌,本來想著反正自己也不會娶薑樂清,乾脆逗逗他。 卻不曾想,這貨為了薑樂清,竟然如此衝動,明知火麟馬的實力,還敢上來送死。 這不是坑我麽? 攔是肯定攔不住了,這火麟馬也不是個好脾氣,眼見就要出人命了。 圍觀群眾也爆發出一陣陣驚呼,自從這火麟馬出現在京都,關於它的討論就沒有斷過,都知道這是魏國大將軍的宗師級坐騎。 他們紛紛捂住眼睛,生怕看到秦知禮命殞當場的場景。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人群中高高躍起,直接攔在了秦知禮和火麟馬之間,在秦知禮剛準備跳起來給趙昊一榔頭的時候,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嘭!” 秦知禮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地板都裂開了一道道恐怖的縫隙。 人影也落在地上,眾人這才看清來人的臉龐,正是禮部尚書秦恪。 在火麟馬的注視下,秦恪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雖然他也修煉了數十載,但畢竟是一個文官,修為不過堪堪六品,面對宗師級的威壓,甚至有種跪拜的衝動。 他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衝趙昊拱了拱手:“趙公子,吾兒魯莽,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見沒出人命,趙昊也微微松了一口氣,畢竟是禮部尚書的兒子,若真是當眾被火麟馬踩殺,即便是鎮國府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糊弄過去。 不過紈絝的人設不能崩,他斜睨了昏迷的秦知禮一眼,冷笑道:“秦大人若時時都如今日這般教子,想來也不會教出令郎這種狂妄之徒。” 聽到這話,饒是秦恪定力再好也不由臉頰一陣抽搐。 這是在指責自己教子無方麽? 荒國第一紈絝,在指責自己教子無方。 真……真就無語了。 但偏偏趙昊說的話他又絲毫不能反駁,因為實在太有道理了,若是時時都如現在這般教導秦知禮,這小子應該也會明白朝廷的殘酷了。 拿榔頭當街錘趙昊的腦袋? 你是怎麽敢的啊! 秦恪只能低頭道歉:“是秦某教子無妨,趙公子海量!” “呵呵,我趙昊沒有別的優點,就是氣量大!” 趙昊呵呵一笑:“你把你兒子帶回去吧,不過你告訴他,小爺我的婚事,除了我爺爺和我皇帝爺爺,沒有任何人能指手畫腳!若他再胡言亂語,這輩子都別想娶媳婦了,他喜歡一個小爺我搶一個!” 說罷,便踢了踢馬屁股,晃晃悠悠地從父子倆身旁繞過去了。 待一人一馬走遠,秦恪的身體才停止顫抖,長長歎了一口氣,便背起自己的兒子,朝秦府走去。 頓時,人群沸騰了。 “趙昊竟然為樂陽公主放出如此狠話!” “人家可是有皇上和鎮國公撐腰,秦知禮是什麽妖魔鬼怪?” “秦知禮喜歡一個,他就搶一個,這……” “此等賊人!真性情!” “這下我說趙昊的心上人鐵定是樂陽公主,該不會還有人反對吧?” “還等什麽?押啊!” “押!必須得押!白撿的錢誰不要?” “虧死賭坊!”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賭坊趕去。 賭坊的掌櫃們都懵了:你們不要過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