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各懷鬼胎 公園裡青草芳菲。 束薄秋站在一旁看著他熟練的翻羊肉串,抱著胳膊,看似隨意道:“江哥來去匆匆的挺忙啊?不會是去陪女朋友了吧?” 江塵嘴一咧:“哎呦,被你說中了,上杆子去分手的。” 束薄秋大眼亮起:“去分手?” “啊!”江塵理直氣壯:“魯迅說過,有了新鞋就得換!我這人講道德,一次隻穿一雙鞋。” 束薄秋掩著嘴竊笑:“魯迅他老人家真忙。” 說著她撇眼看江塵:“那新鞋在哪兒呢?” 江塵指指她。 束薄秋一愣。 這麽直接的嗎? 江塵一指她身邊調料罐:“鹽啊。” 他乾脆探過身子,用手指拈起一點鹽末撒上,油液滴在火焰中,冒出滋滋的火花,一片青色煙霧隨風飄開。 然後江塵舔了一下嘴唇,道:“對了薄秋,你交過男朋友嗎?” 束薄秋很自然的撩了一下長發:“去年談過一個,後來分了。” “怎麽分的?”江塵把羊肉翻了一面。 (刪除) “啊?”束薄秋瞳孔放大。 有你這麽聊天的嗎? 江塵哈哈一笑,轉頭看盧小娟,就見陳語銘抓著妹妹的腳,正逗的她咯吱咯吱樂呢。 江塵叫道:“語銘伱離那腳丫子遠點兒,她汗腳,這大熱的天……早知道我不放鹽了!” 盧小娟大羞,拿起一塊蛋糕砸了過來:“管好你自己啊。” 江塵沒躲過,當場被蛋糕糊了一臉。 “我去!”他叫了一聲:“薄秋幫我擦擦。” 束薄秋笑著拿紙巾為江塵擦臉,就在她來擦臉的時候,江塵猛的抓起臉上蛋糕糊到束薄秋臉上。 “啊!”束薄秋尖叫著躲開,卻還是晚了,被江塵糊了一臉蛋糕。 “生日快樂!”江塵笑道。 旁邊盧小娟看的開心,也抓起一塊蛋糕向著陳語銘臉上糊去,場面瞬間鬧成一團。 片刻後,大家停止打鬧。 江塵將烤好的羊肉串分給大家。 剛擦好臉的束薄秋接過,很是嫵媚的將一串羊肉送到江塵口中。 江塵一口咬下:“唔,美女遞的菜,味道就是香啊!” “耶!”盧小娟開心的拍手,大有成功撮合的自豪感。 她為江塵介紹女朋友,雖然有除掉情敵的意思,但也確實是覺得束薄秋不錯,配的上江塵。 所以這刻看他們嬉鬧,便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幾個年輕人就這麽喝著啤酒,吃著烤肉,說笑玩鬧著。 喝的多了,盧小娟有些暈暈沉沉。 江塵將盧小娟抱起,道:“這就不行了?我看晚上也別唱K了。” “不行!”盧小娟一把揪住江塵的脖子,醉態朦朧著大喊:“必須去!” “你特麽能站起來再說吧。” 盧小娟還真掙脫江塵自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 江塵轉頭看陳語銘束薄秋:“你們開車了嗎?” 兩人搖頭:“我們是學生,哪有車啊。” “那坐我車吧。” 帶著三人來到自己的車旁,江塵把盧小娟塞進車裡,收手同時,在盧小娟頸後輕輕一按,盧小娟頭一歪,睡了過去。 因為盧小娟已經醉的不行的緣故,唱K節目自動取消,江塵開著車一路將三人送回學校。 車子一路來到清河大學,江塵將三人送下車,道:“我妹妹就拜托你們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著他已發動車子。 束薄秋忙道:“合個影吧。” 江塵從車裡揮揮手:“下次吧,有機會聯系。” 已是開著車離開。 目送江塵離去,束薄秋看了看昏睡不醒的盧小娟,原本姣好陽光的面容突然沉了下來,眼神中帶了幾分冷酷。 她轉頭對陳語銘道:“魔夜發了消息,讓我們在旅店等他。我先把人送回宿舍,你在門口等我。” 陳語銘默默點頭。 片刻後,束薄秋重新從學校裡出來,兩人並肩在路上行走著。 陳語銘問:“怎麽樣?” 束薄秋哼了一聲:“總是插科打諢,不接正題,想深入了解有點難,也不知道是本性這樣還是有防范了……不過人還挺有意思的。這樣吧,明天我找個理由單獨約他出來,準備好吐真劑就行了。” 陳語銘疑惑:“我看他好像不是對你很有興趣的樣子?” 束薄秋自信的抬起下巴:“裝唄。男人都是大尾巴狼,吃飯的時候我故意用胸碰了他一下,他很享受呢。” 陳語銘臉色有點難看:“你怎麽不試探一下我的?” 束薄秋冷哼:“去你、媽的!你也配上老娘?有火找盧小娟發去!” 陳語銘歎息:“本來今天晚上是個機會,可以拿下的,可惜小娟太不爭氣,這就趴下了。要不你借我用用?” 束薄秋怒了:“借你麻痹!你特娘的能不能滿腦子就那點破事?” 陳語銘也火了:“你就這麽看不上我?” 束薄秋抱起手臂,高傲的抬起下巴:“對,看不上你,怎麽著吧?身為受戒人,在任務裡慫的象條狗,我憑什麽看的上你?我想要的是那種可以征服老娘的男人。” 陳語銘憤怒的瞪著束薄秋。 盡管他和束薄秋是共同成為受戒人的,但不論是任務表現還是實際戰力,他比束薄秋都差得遠。 這女人別看平時人畜無害的模樣,戰鬥起來可是凶得緊,簡直一頭護犢母獸! 這刻面對譏諷,他也只能憤怒低頭。 暗想早晚有一天老子讓你生活不能自理。 只可惜這話只能在心裡說,出口是萬萬不敢的。 束薄秋已道:“先去旅店吧。” 說著她大步向對面旅店走去。 大學對面的旅店就是那種最普通的小旅店,多以鍾點房為主,主要就是方便大學生們的。 這刻開了間房,兩人進入。 束薄秋麻利的踢掉鞋子,道:“我先去洗個澡,你給我老實點兒,別想著進來,不然我弄死你!” 陳語銘悻悻的看著她,唾了一口,然後往床上一躺。 進入浴室,脫去衣物,打開水龍頭,清澈的水從頭頂落下,溫暖流淌全身,束薄秋身心一片愜意。 束薄秋喜歡洗澡,尤其是經歷過任務,完成過戒律之後。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洗淨自己的罪孽,遠離那片醜陋的罪惡。 然而內心中,束薄秋又能從那一次次殺戮中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快感。 看著他人在自己手中呻吟哀嚎,束薄秋有種仿佛經歷高潮的感受。 或許我天生就是個殺人狂吧?要不然當然怎麽就會鬼使神差的選擇了這條戒律? 總有些人,天生就適合這個。 就像《天生殺人狂》裡的女主,一言不合,拔槍就乾。 想到這,束薄秋低低笑了起來,眼神中閃現的卻是分外的凶狠。 砰! 外面傳來重物撞擊的悶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