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你老狗比凌晨把我喊起來,還不許我中途補個覺了? 我正長個兒的時候呢,你不讓我睡覺,你當我是你那麽抗造? “不可能,明天我巡營還會叫你一起起床,起不來就把你扔出去。”衛澧唇角勾起,對趙羲姮的懇求表示否定。 “主公最好了……”她話還沒說完,小貓又叫起來,讓趙羲姮陪它玩兒,在衛澧和小貓之間,趙羲姮到底是選擇了小貓。 反正早不早起都一樣,衛澧走了她還能繼續睡,就不再多費口舌了。 她滾回原來的位置,離衛澧遠一點兒,開始抱著貓親。 衛澧勾起的嘴角一點點落下,對著昏暗中趙羲姮的背影看了好幾眼,終究是煩躁閉上眼睛。 小貓睡覺不老實,原本是個球,半夜揮揮爪子,身體舒展開了,關鍵還不是豎著舒展的,是橫著舒展的,小腿搭在趙羲姮臉頰上。 趙羲姮怕自己壓著它,於是往衛澧那側滾了滾,然後繼續盯貓貓睡覺。 衛澧才有睡意,便又聽見趙羲姮窸窸窣窣發出響動,皺了皺眉,睜開眼睛打算訓趙羲姮一頓,發現她往自己這邊兒蹭了蹭。 嗯,煩死了。 他閉上眼睛繼續睡。 趙羲姮白天肯定背著他偷偷睡覺了,不然就憑著她那點兒小精神頭,怎麽可能撐到現在都不困。 趙羲姮一直用的梔子味兒的香膏,大概是天乾,所以混合了牛乳,還帶著點兒奶香,甜絲絲的很暖人心,衛澧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衛澧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還不曾亮,四側隻點著幾隻蠟燭,朦朦朧朧有些光亮。 趙羲姮蜷縮著身子,同他貼的很近,只有一拳距離,臉頰白裡透粉,很健康的模樣。貓貓睡在她身邊,小聲打著呼嚕。 她衣裳是小了,露出小半截藕臂,白皙瑩潤。 衛澧看了會兒,從來不覺得冬日多冷的人,忽然覺得外面寒風呼嘯格蕭瑟,他又倒回去,將被子拉高,心想軍營去他媽,老子不想去了。 他翻了個身,卻睡不著了。 昨晚才跟趙羲姮說今日還要巡營,甚至威脅她不跟著一同起床就把她扔進雪堆去,那他今天要是不從床上爬起來去巡營,趙羲姮估計得在心裡瞧不起他。 這樣一想,衛澧忽然翻身一咕嚕起來了,然後迅速穿衣服。 “嗯……”趙羲姮被吵醒,迷迷瞪瞪中要睜開眼。 衛澧抬手,虛虛擋在她眼前,將那點兒微弱的光也遮上,輕聲說,“沒事,睡吧。” “嗯。”趙羲姮嗯了一聲,翻個身抱著被又睡了。 她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侍女說衛澧天還沒亮就走了。 趙羲姮感歎了一句衛澧現在可真上進,然後把人拋到腦後。 衛澧沒有貓可愛,也沒有買東西能帶給她的快樂大。 “快快快,去不鹹,將有名的成衣鋪裁縫都請過來。”趙羲姮道。 “還有脂粉鋪的,首飾鋪的!” 今天真是有的忙了!她好久沒添置過這些東西了。 受到趙羲姮熱烈氣氛的鼓舞,整個院子的氣氛都歡欣起來。 以往在宮裡的時候,除卻尚衣局會每個月來為她們量體裁衣,若是有錢了,也能請宮外有名的製衣鋪子裁縫進來添時興款式的衣裙,宮外的衣裳往往設計更新巧些。 但這種待遇,自趙星列死後,趙羲姮便沒了。 侍女將趙羲姮以往的衣服收拾出來,“夫人留幾件這幾天穿,剩下的都教人拿去處理了。” 料子都是好料子,尤其是她家鄉晉陽的料子,千裡迢迢帶來的,趙羲姮扔了又舍不得。 “別扔了,給貓貓做衣服。”趙羲姮看向在喝奶的小貓。 衣服都是月白、櫻粉、豆綠、鵝黃等溫暖的淺色調,很適合年輕小姑娘,狗蛋兒雖然是個小公貓,但這麽可愛,穿什麽顏色都可愛。 不鹹城裡但凡是有頭有臉的鋪子在今日都被邀請去了長白山下的行宮,行宮來的使者令他們帶上自家店裡的好東西,是夫人要選購。 老板們戰戰兢兢,實在想不通自己是哪兒招了衛澧的眼。 一到冬天,各家的夫人小娘子怕冷不喜出門,都會令他們帶上店裡的商品上門去,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但換在別人家平常的事兒,放衛澧身上就不對勁兒了,他們可不認為衛澧這種陰晴不定的人讓他們進府只是為了選購商品。 以往鎮北王還在的時候,逢年過節大家心照不宣都會送孝敬進王府。倒不是賄賂,畢竟鎮北王家大業大也看不上這點兒賄賂,不過是聊表衷心。誰若是不送,或是送的少了,在新一年是要舉步維艱的。 但衛澧也沒給他們暗示說送禮啊? 一眾人戰戰兢兢,被請進了會客用的院落。 院落隻裝修了個大框,細節處還十分潦草,但炭火倒是舍得燒,他們穿著外氅渾身熱的冒汗。 侍女們為他們上了茶點,客客氣氣的請他們等著。 “哪位掌櫃先來的便先進去罷。” 若打眼望去會發現,這在座的掌櫃老板們,十之八九都是女子。 平州對女子約束不嚴,尤其脂粉衣裳做得大多都是女子的生意,女掌櫃接洽更方便些。 人群裡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站起來,擦擦額頭的汗,帶著自家夥計進去。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甜寵文 烏合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