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坐起身,她之後會怎麽對他?宿清焉的眼前逐漸浮現了些畫面。 宿清焉又猛地回過神,突然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什麽?真是齷齪至極。 宿清焉幾乎是慌亂地將錦被重新給扶薇蓋好。 他怎能一己之貪,讓她冒著涼的風險?宿清焉俯身,小心翼翼將被子給扶薇蓋好。他慢慢躺下,偎在扶薇身側,於一片灰暗中凝望著扶薇。 她已經是他的妻,尊之重之愛之護之,他不能更貪。 第二天上午,扶薇正讓宿清焉彈琴給她聽,靈沼從院外跑進來,環顧了一圈。 她總是往外面跑,時常能帶來些水竹縣裡的八卦,回來說給扶薇聽。 扶薇瞥一眼她神情,就知道她又打聽來什麽好玩的事情了。恰好宿清焉一曲終了,扶薇勾了勾手,讓靈沼進來。 “又聽了什麽故事?”扶薇問。她端著水杯,飲了一小口溫水。 “不是故事,是出事兒了!”靈沼道,“昨兒個晚上有個小姑娘遇害,被、被……” 靈沼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頓,才繼續說:“被先奸後殺了!” 扶薇和宿清焉同時皺眉。 梅姑正在晾曬果子,聞言立刻走過來,問:“誰出事了?” “好像是姓孫,經常去街市那邊賣花。” 梅姑“哎呦喂”一聲,心痛不已。水竹縣地方不大,人們幾乎都認識,梅姑也認識那個小姑娘。“居然是文秀那孩子,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宿清焉歎了口氣,連連搖頭。 扶薇昨天晚上還在那個小姑娘手裡買過花。那個小姑娘才十歲出頭的年紀! 真是惡劣! 梅姑痛心疾首地坐下,嘴裡不停念叨著那個小姑娘的好。 “她母親生了重病,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做家務照顧母親不說,得了閑就跑到山上去摘花拿去賣錢給她母親買藥……”梅姑說著說著,眼睛逐漸泛了紅。 一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遭到這樣的殘害,水竹縣的人皆是憤怒不已,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衙役也罕見地勤快起來,挨家挨戶地問話找線索。 下午,衙役來到了宿家。 “宿流崢昨天晚上在家嗎?” “在家!”梅姑脫口而出。 扶薇卻皺眉,梅姑在說謊!宿流崢昨天晚上根本不在!突然想起宿流崢壓過來啃吻她的流氓德行,他那陰邪的眼神實非善類,聯想到梅姑的撒謊,難道真的是宿流崢乾的? 衙役又問了幾句,轉身要走。 扶薇突然開口:“宿流崢昨天晚上不在家。” 梅姑愣了一下,趕忙說:“他在——” 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梅姑語塞地下意識地看了宿清焉一眼。 “到底在不在?”衙役轉身回來,疑惑地打量起周圍。 他們看看梅姑,又看看扶薇,想要知道誰在說謊,最後他們兩個將目光落在宿清焉的身上。 在水竹縣,宿清焉是人人皆知的君子,從不說謊話。 宿清焉道:“我弟弟昨晚沒有回來。” 梅姑眉毛擰起來。她又很快反應過來,趕忙說:“我家流崢最近都住在宋家,兩家挨得近,在宋家也就是在家。” 她又解釋:“你們也知道,流崢他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宋家的。” 這事倒不是秘密,水竹縣的人都知道宿家那對雙生子不能相見的邪門事兒。 兩個衙役沒有再多問,立刻大步走出宿家,去宋家問話。 扶薇起身回了房。 宿清焉追進去,看見扶薇神情懨懨地靠坐在藤椅裡。他朝扶薇走過去,於她身前俯身與她平視。 “母親不是故意說謊,只是弟弟常年在外,興許母親說的在家是相較於往常在外奔波。”宿清焉溫聲解釋著。他總能第一時間發現扶薇情緒的起伏,也能十有八九地猜中扶薇的心事。 扶薇轉眸望著宿清焉,默了默,才開口:“之前就聽說過你弟弟這個人脾氣不好人緣也不怎麽樣,時常打架鬥毆。清焉,你確定不會是他乾的嗎?” “不可能是他。”宿清焉說得斬釘截鐵。 扶薇問:“這般信任你弟弟?” 宿清焉也不知道為什麽無條件地信任宿流崢,分明他與弟弟自十歲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若別的禍事,宿清焉不敢打包票,可這一件事,他就是莫名直覺一定不是宿流崢乾的。 他認真道:“一定不是他。” 扶薇沒有想到宿清焉這般信任他的弟弟,這兄弟倆感情好得讓扶薇略有意外。 她笑笑,說:“你不用與我解釋,我又不是官府查案。” 她心裡又有一絲慶幸,慶幸昨天沒有一怒之下派人殺了宿流崢。 雖然她與宿清焉不過露水姻緣一場,早晚會分道揚鑣。可宿清焉待她好,她也願意在范圍之內待他好一些——至少別成為殺他家人的仇人。 宿清焉看著扶薇的臉色柔和下來,他提議:“看你昨天出門了,要不明日帶你去城裡走走?城裡比水竹縣要熱鬧更多。”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綠藥 天作之合 甜寵文 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