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另一邊陳夫人陳宿雪喝下了幾碗薑湯已經能下床了,但這走路看起來還是很不穩當,蕭北情隻得叫了自己的禦輦來把她送回了黛山閣,蕭北情本是好意,但他忽視了自己現在是有后宮的人,這禦輦豈是一般人能上的,於是這陳宿雪日後便遭了許多無妄之災,此事暫且不提。 陳宿雪走了,蕭北情把杜尋叫去了研政殿。 “杜大人,朕不是叫你半月前回兗州嗎?”蕭北情坐在龍椅上,龍威四散,氣氛冰冷。 “臣掛念太后娘娘同陛下,想多留幾日,等陛下大婚之後,臣定當返回兗州。”杜尋道。 “哦?所以朕這皇宮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蕭北情聲音冰冷,“杜尋,你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陛下,臣是你的親舅舅,臣看著您從小長到大,你舅母她.” 蕭北情打斷了杜尋的話道:“別提我舅母,若非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以為朕還會讓你有回宮的機會?” 杜尋跪在了地上,擠出眼淚道:“臣知錯,但臣同太后娘娘已經八年多未見了,臣是真想在皇宮多陪她幾天,還請陛下成全。” “你想留到朕大婚那日,好,朕成全你,到時候你要是還留在王城,別怪朕不念親情。”蕭北情拂掉桌上兩本奏折,進了內殿。 蕭北情走後,杜尋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走上前撿起那兩本奏折翻開,杜尋的手捏得發白,似乎極力壓製著什麽,臉隱藏在黑暗裡,仿佛一頭噬人的野獸。許久後,杜尋才退出了研政殿。 秋波苑 “公子,那陳夫人也真倒霉,好好的掉進了水裡,看樣子不病十天半個月起不來了。”嚴霜道。 “別人的事,你管那麽多幹什麽,給本公子我的衣服做好了沒,你不會打算讓我穿著別人的衣服穿幾天吧?”百裡莫渝道。 “公子既然如此嫌棄別人的衣服,幹嘛非要進人家殿裡去求來呢,奴婢總覺得這許妃娘娘不像外表那樣簡單,公子跟他做朋友不怕出事嗎?”嚴霜道。 “我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麽事,真出事我也能跳出來,半寸葷腥都不沾。”百裡莫渝道。 “公子啊我跟你說個事。”嚴霜道。 “什麽事,說唄!”百裡莫渝道。 “我總覺的這許妃娘娘有點眼熟,就是記不得自己在哪裡見過他。”嚴霜道。 “就他那一副平平無奇的臉,滿大街都是,我還說我見過他呢,你信嗎?”百裡莫渝道。 嚴霜乾笑道:“公子說的是,說不定奴婢認錯了,嘿嘿。”嚴霜又道,“公子,您等的人等到沒,不會就是許妃娘娘吧?” 百裡莫渝一拍大腿,“哎我把這事給忘了,都怪那許由賀,”百裡莫渝道,“不急,你公子我在這后宮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去給本公子倒杯茶來,清淡點,那許由賀也不知什麽口味,泡那麽濃的茶,喝得本公子我渴死了。” “好的公子,公子稍等片刻,清茶馬上就來。” 嚴霜樂呵呵地去泡茶了,而百裡莫渝將身上的白衣脫下,看著那件衣服,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