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田還有五畝空余,是否直接播種?” “播種!” 秦逸現在正在長安城外那個和琛一手打造的釀酒小鎮隔壁,這裡現在又有了一片村落,依靠著河流,正是造紙最方便的地方。 但系統卻提示秦逸,可以直接播種。 “系統,你的意思是可以隔空播種?” “是的宿主,但必須耗費五千地主積分。” 秦逸臉上抽了抽,“這麽貴?” 不過想想也是,這幾乎相當於不用動手就可以完成農耕操作了,之後只需要等待收割就行。 罷了罷了,種下吧! 換好了衣物,全身上下被麻布蓋著的時候,秦逸這才被準許進入作坊之中。 “侯爺,您看這紙張。” 秦逸睜大了眼睛,透過簾子的縫隙,看著那工坊裡面掛起來的紙,露出了笑意。 幾十個工人,從竹子浸泡開始,就有專門的人負責每一項工作的檢查和實施,如同後世的流水線工作。 大唐沒有工廠,但這種簡易的工程管理雛形,已經出現了。 “侯爺,這些竹子就是藍田附近的,雖然今年乾旱,但還是有多余的水源地的,咱們後面有一片水塘,竹子泡上一百天,送到這裡放進大鍋裡煮上個八天,對了,煮竹子用的是您要求的石灰水。” “嗯,不錯,我讓和琛參與造紙也不過短短數日,你哪裡來的浸泡了一百天的竹子?” “哈哈,侯爺,您不知道,這後山有一片竹林,之前不知何故,在池塘裡已經浸泡了三月之久,正好老朽就拿過來用了,這是第一批,之後的可能會時間久一些。” “多久可以造出來?” 秦逸現在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來年的大唐,肯定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到時候自家的種子開始在大唐各地普及,只要一個季節過去,瞬間整個天下都會知道,秦逸的功績有多麽恐怖。 吃飽了,有錢了,那麽就要開始讀書了,到時候便宜的紙一旦出世,嘖嘖,必然供不應求。 印刷術配合這些新紙,不用說,以後的讀書人有福了。 唐朝有了雕版印刷,但只有貴族才有錢藏書。 所以縱觀歷史,那些所謂的大文豪們,大多數都出身豪門,而老百姓,大部分都是文盲。 偶然能培養出幾個文人,比如馬周這種,也是費盡了心思,更何況,馬周的父母早亡了,等於說靠的就是他自己的一腔熱血突破了這階級的限制。 人類歷史就一個信息不斷廉價的歷史,印刷品越來越便宜,意味著信息的傳播越來越便利。 前兩天長安之中那些對自己封侯頗有微詞的人,試圖通過說書先生的話來詆毀自己,只能依靠口口相傳,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紙張太貴,造價太高。 信息的傳播成本太恐怖。 後世的紙張製造依靠工業流水線,成本低,價格低,實現了人人讀書。 如果能在大唐實現這種操作,那將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歷史上唐朝只是持續了三百年,存在的時候可以說是輝煌無比,如同華夏文明歷史上的璀璨明珠,這種輝煌的衰落讓後人惋惜至極。 秦逸看著工人們一個個在作坊裡揮汗如雨,即便是大冬天,他們的身上冒著熱氣,目光裡帶著一種渴望和灼熱。 這就是華夏民族的那一口氣啊! “侯爺,不久了,已經有一批出現了,只是還不成熟。這些竹子搗成泥之後過濾的過程現在還有些問題,還請侯爺指點一下。” 老頭子一看就是和琛從其他造紙坊挖過來的老工匠了,對整個流程熟悉的很。 秦逸點點頭,“走,看看去!” 和琛姍姍來遲,看到秦逸正在紙張上歪歪扭扭寫字的時候,一臉得意。 “秦逸,想不到你寫字這麽醜。” 秦逸臉一黑,“我從小隻用炭筆寫字,不用毛筆,罷了,跟你說也不懂。” 和琛這種紈絝子弟哪裡知道炭筆的妙處,畫圖,作業,無往不利,毛筆畢竟是軟筆,還是有局限的。 “炭筆是什麽東西?”和琛有點不依不饒,他似乎又發現了財富密碼。 秦逸沒有回答他,而是盯著和琛臉上的傷痕在瞧。 “怎麽?又跟人打架了?” 和琛臉一紅,眼神有點躲閃,“呵呵,哪有,不小心刮的。” 秦逸聳聳肩,這和琛撒謊根本不行,完全沒有和掌櫃那種面不紅氣不喘,正氣凜然的樣子。 工坊上面,有一處閣樓,和琛這幾日一直住在這裡,閣樓的建造極為精巧,正好隔絕了冬日的寒風,也保持了閣樓位置可以放眼看到整個釀酒的小鎮和造紙的作坊。 “那巢王妃楊氏,你可知道?” 和琛終於說實話了。 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星星的時候,秦逸突然發現,這和琛還挺會享受的,頭頂的屋頂竟然是琉璃製造的,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天空中的月亮和繁星。 “不知道。” “就是以前齊王的妻子,現如今的巢王妃,哎……” 和琛歎息一聲,緩緩說道:“秦逸,我真不該亂做生意。” 和琛臉上帶著一絲絲苦澀,“他們都在逼我,一看到我掙錢了,一個個就把手伸了過來。” “那個巢王妃楊氏,如今是陛下的后宮妃子,他有個弟弟,前兩天盯上了我。” 秦逸皺眉,巢王妃楊氏按理說在宮中應該不會太受寵吧? 再說了,李二就沒有潔癖嗎?這可是你親手殺死的弟弟李元吉的妻子啊。 秦逸以往在歷史書上和歷史劇上看到的李二,和現在的真實的李二,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好吧。 “嘖嘖嘖,當今陛下是多饑渴,饑不擇食啊!”秦逸點起一根煙,幽幽說道。 和琛擺擺手,捂著腦袋,“秦逸,你聽我說重點,當今陛下有什麽癖好,咱們又不知道,關鍵是那巢王妃,她的弟弟楊焚,也就是當今陛下的小舅子,在長安之中借助皇親國戚的名義,已經霸佔了東市了。” “前些日子,我拿出了一遝新的紙張出去,和我爹在鋪子裡聊天的時候,被那楊焚看到了。” “楊焚在東市之中橫行霸道, 他就是一個草包,但他跟前有個人很不簡單。” “那人一眼就看出來我手裡的紙張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