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

阿飘携万千读者心目中的大神"猫哥"欢乐出镜,全景展现言情作家VS精英男的"情趣"婚姻……   结婚前   李猫:你为什么不倚着我的肩膀?   钱飘飘:你肩膀硬。   李猫:你都没试,怎么知道?   结婚第一年   李猫:你看看,满家都是没用的东西,一边扔一边继续买。我看你根本就是一收破烂儿的。   钱飘飘说:对,所以一不小心收了你。你赶紧庆幸我至今都没把你扔掉吧。   结婚第N年   李猫说钱飘飘的鼻子长得很难看。   钱飘飘:没文化真可怕,我这鼻子叫作"旺夫鼻"。   李猫说:切!吹牛不用上税吗?你旺我哪儿了?   钱飘飘:这倒也是。莫非,他们指的是下一个老公?

第二章 二人世界——新婚时代 结婚登记这一天
——钱飘飘当年的郁闷日记
文/钱飘飘
婚期就定在今年五一了,按照惯例,法律上的程序要先完成。所以刚刚过完春节假期,我和李猫决定去结婚登记。
春节之前已经积了半米多厚的雪,本以为这个冬天不会再下雪,偏偏在我们约定去登记的前一晚又开始飘雪花,第二天一早居然是风雪交加。
早上李猫给我电话,说有客户到访,所以他十点才能请假出来。我俩在距离我公司最近的路口会合,只见远处白茫茫一片,出租车的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幸好登记处所在的区政府办公大楼离我们很近,我们拉紧帽子,顶着风雪,硬着头皮步行前进。
心情好郁闷,完全没有期盼和喜悦的感觉。
李猫的神情很严肃,同样一点儿也没有将为人夫的喜色。他一边紧张地看着时间一边抱怨:“这是谁选的好日子?又是风又是雪。”
日期当然是我选的,他才不管这种“闲事”,所以我一听就来气了:“那好,咱们回去,改天再办。”
李猫说:“少废话,快走。”
看看,这是什么破态度?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宽容大度又善解人意的女人,我现在就要翻脸了。
区政广场的情况非常糟,大理石地面走起路来一步三滑,每一步都有摔跤的危险。我最恨被雪滑倒了,因为这个冬天我已经摔过一跤。等到终于走到安全地带,心情更差了。
业务员大妈一点儿也不慈眉善目。她冷冰冰地问我们俩:“李猫和钱飘飘,你们已婚还是未婚?”
我和李猫面面相觑。
因为没收到回应,大妈又郑重地问了一遍。
“未婚。”我们硬着头皮回答。
“好,去复印一下户口和身份证。”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把复印件递给她。昨天特意打了电话详细咨询,我把资料准备得很充分。
“你们复印得不对,应该两人的在同一页上。”
李猫只好去重新复印,我则留下来填写一张关于“计划生育”的表格。填好后,抬头看了一眼墙面,“结婚登记程序”和“离婚办理程序”肩并肩地挂着,只不过结婚需要双人照,离婚要各自的照片。我觉得很好笑,心情突然好起来。
李猫回来了,我指给他看:“你瞧,离婚也在这里。”
李猫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我俩填表格,要求本人亲自写,内容则是双方的情况。李猫在我的名字后面顺手填了个“性别-男”,很不好意思地向大妈借涂改液修正,被大妈数落了两句。大妈吉祥!
就在这时,有一对要离婚的老人突然插队到我们前面,办事员大妈也没阻止。本着尊老的原则,我们只好后退。
大妈问他们:“为什么要离婚?”
老头老太说:“我们性格不合。”
大妈又说:“都这个岁数了,离什么离?凑合着过吧。”
老头老太说:“我们都商量好了,决定要离,不是意气用事。”
接下来是关于财产分割问题的询问。然后我们才知道,两位老人已经是二婚了。如果是结发夫妻,多半会将就到最后了吧。
被晾在旁边的整个过程中,李猫神情木然,时不时瞥我一眼,以我对他的了解,那无声的台词翻译一下肯定是这样的:是谁没搞清楚程序没准备好资料所以浪费了时间BLABLA,是谁拖拖拉拉走得慢所以撞见离婚这种不吉利的事儿BLABLA……不理他,反正我看得兴致盎然。我还是第一次现场围观别人是怎么离婚的呢。
后来我们终于办完了结婚登记手续。其实手续相当简单,如果没有那么多插曲,十分钟不到就能结束。
出了区政大楼门口,我开始碎碎念:结婚证上的照片很不好看,李猫的态度很恶劣,等等。
李猫说:“你闲得无聊还是怎的,尽操心些没用的事。以后谁会看结婚证?”
我说:“是啊是啊,下次再看估计就是离婚的时候了。”
李猫又生气了:“你能不能保持沉默?我正烦着呢。”
这坏男人!我们才登记结婚不到十分钟,他已经像个恶夫了。我内心汹涌,拒绝和他并排走,磨磨叽叽蹭在他身后五米远的地方,用眼神做刀子狠狠戳他的后背和后脑勺。可这家伙居然都不回头看我,只顾接他的破电话。
终于蹭到了门口,我决定要表达一下我的满腹委屈,于是我开始酝酿眼泪,好不容易才积了一点点,还没来得及让它流出来,李猫快速抓住我的手警告:“喂,你少来。这样很不吉利啊。”
我说:“关你什么事?我激动得哭不行啊。”
李猫做出吓唬我的姿势,抓着我把我往路边的雪堆里推,我一边趁机踢他几脚一边计划着阴谋,想把他一起拖进雪堆里跌一跤,幸好出租车及时来了,避免了我的下一步行动。
按我们当地的传统,中午我和李猫约好了一起吃面条,可李猫放了我整整半小时的鸽子,直到十二点才摆脱德国客户跑出来。我们找了最近的一家饭店,没想到上菜的速度比乌龟还慢,急坏了赶着要去机场接日本客户的李猫。他神情紧张,每过三分钟就看一次表。
日本人?有没有搞错!这种天气,这种日子,八国联军里来了两国!来干吗?替我们道贺啊?谢谢,不用啦!
晚上李猫有客户,又要去做“三陪”,不知这次陪的是德国人还是日本人,是该叫他“汉奸”呢,还是叫他“卧底”?我一个人打道回府,跟爸妈一起吃饭,依然是面条。爸妈很平静,登记的事连提都没提。大概在他们传统的观念里,登记不算结婚,办了仪式才算。
深夜,李猫回家后打电话给我报平安。这厮喝多了,醉言醉语。我揭穿他,说他因为失去了单身身份难过得酗酒,他坚持说自己是开心得要命才喝多。鬼才信。
我也破天荒地在十二点之前就睡下了,躺下时心情无比复杂。
唉,以后再填什么表格时都要在“已婚”栏里打钩了。
唉,从此就要向着家庭妇女和黄脸婆的道路上迈进了。
唉,我连饭都不会做呢,以后可怎么办啊。
唉,今天本该是个好日子,为什么我和李猫都唉声叹气的。
唉,人为什么要结婚啊,维持现状不是挺好的吗?
唉,要不要跟李猫商量一下,把结婚仪式再推后个一年半载的?
……
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床开灯,找了本书开始看。
不知看了多久,妈突然敲了敲我房间的内窗:“喂,怎么没关灯?还不睡?”
我不敢反驳,赶紧把灯关掉。
好吧,我至少找到结婚的一个好处了,那就是:当当当,以后可以随心所欲地熬夜了,妈管我我不敢不听,李猫管我我才不理会呢。
2006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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