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按下了接听键,刚把手机贴到耳边就听到刘春霞的声音,“叶老板,你还记得我吗?”我苦笑着怎么会忘?你和陈欢最近怎么样?刘春霞笑呵呵地说,“说起这事我还要感谢你,我们家陈欢现在对我可贴心了,比小狗都黏人,不管我上哪儿他都不放心,非要跟着我。”我皱了下眉头,这是什么形容词,什么叫跟狗一样?我说道,“没问题就好,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刘春霞说,“是这样的,我把你的事告诉我姐了,我姐对你很有兴趣,她说想见见你,请块佛牌回家治治我姐夫。”我满头大汗,“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刘春霞不高兴地说,“你这人真是,给你介绍业务你还不高兴了?”我赶紧说道,“行行,你姐在哪儿,说时间地点,让我亲自和她谈谈吧。”送上门的业务我不可能拒绝,真金白银不赚白不赚,再说这位刘大小姐的脾气可不是盖的,万一惹她不高兴,说不准明天工商局的人又得来。刘春霞说,“今天就算了吧,明天上午我把我姐也叫上,这次你帮了我大忙,我该好好请你吃顿饭表示感谢。”我心里直纳闷,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刘春霞居然懂得这些人情世故?谁教她的,难道是陈欢?我同意了,约定好去一家泰国餐厅见面,刘春霞在挂电话之前有说,“对了,麻烦你好歹穿件像样的衣服再出门,不要每次打扮得跟个要饭的一样,我看见了就倒胃口!”得,就算我再不会穿衣股,品味也不会比刘春霞更差,她反倒嫌弃上我了,什么世道?这年头谁有钱谁说了算,我只能苦笑说是,明天一定换身行头出门。刚好张建拿着梯子从我身边路过,我问他干嘛?张建说招牌有点歪了,他想重新固定一下,我说你现在别弄,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你先把店守好再说。张建不满道,“你怎么又要出去?”我说出去买身行头,明天跟人约好了谈业务,人家提醒我不要穿的太邋遢,免得破坏她食欲。张建乐了,“这是什么顾客,这么奇葩?谈个生意还有要求你必须穿戴整齐?”我苦笑说还能有谁,就上次那位刘大小姐。张建笑称,你是不是被人鄙视上瘾了,我怎么发现你有点受虐狂的倾向呢,这种客户太奇葩了,是我肯定不去。我说行了,老子先不跟你啰嗦,今天我不回店里了,明天谈完了业务再回来,虽然这位刘大小姐脾气差,可真金白银人家能拿得出手,跟她做买卖的利润很可观。看在毛爷爷份上,我就算委屈我也认了。张建笑着说,“你开窍挺快的嘛,这才是个做生意的人该有的样子,行了你去吧,店里不需要你担心!”下午去逛了回商场,我给自己挑选了几套比较上档次的衣服,付账的时候可把我心疼的要死,这特么用的什么破材料,衣服镶金边了吧,居然这么贵。不过转念一想,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明天跟刘春霞谈业务的时候可以把买衣服的钱也算在佣金里头,反正刘春霞也不会讨价还价,很爽快就把账付了。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早上八点就来到了越好见面的地方,去早了人家饭店没开业,我只好在路边闲逛,有个长得十分秀气文静的女人从我身边路过,看着还没营业的餐厅嘀咕道,“小霞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叫我过来,人家餐厅连门都没开,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听到“小霞”这两个字,很诧异地回头去看她,对方发现我在看自己,也很不解地回头看着我,然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叶老板吧,没想到这么年轻……”我试探着问,“你是刘春霞的姐姐?”她说是,伸出手跟我握了握,又介绍自己叫刘春娟,和刘春霞一样,这名字俗气得够可以,不过这个刘春娟长得挺耐看,身材也很纤瘦,在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点妹妹的影子。我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两姐妹了,差别这么大?基因突变吧?很有可能。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刘春娟笑笑说,“其实小霞以前也很瘦,不过上初中的时候大病了一场,吃了很多激素类药物,所以才……”我“哦”了一声,果然吃太多激素药不好,刘春霞受影响的岂止是身材,脑子也受了不少影响。当然这话我憋在心里没说,环顾左右说,“你妹妹还没到,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聊会?”刘春娟同意了,很快我们走进了附近一家公园,我刚坐下就问,“你妹妹昨天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也想一块佛牌,能把情况先说明一下吗?”她迟疑着说,还是等我妹妹到了之后再说吧。见她的样子有点难以启齿,夫妻生活上那点事的确不方便跟一个陌生男人分享,我点头不再言语。半小时后刘春娟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喂了一声,很快就放下手机说,“这个疯丫头把约我出来晾了半天,自己却说要和陈欢逛商场,真是不懂事。”我笑着说她就是这种性格,既然她不肯过来,我们就聊业务吧。讲真我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刘春霞不过来更好,她这臭脾气我可受不了。刘春娟局促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低下头很踟蹰。我主动说,“你别不好意思,是病不瞒医,虽然我不是医生,可佛牌业务也要对症下药,不先了解清楚客户的需求,我怎么卖给你佛牌?”刘春娟这才说,“是……我老公那里不行。”刚说完这句话她就脸红了,想想也是,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讨论这种隐私话题,的确有够尴尬的。我说,“能不能说详细点?”虽然我没结过婚,可男人毕竟还是了解男人的,导致男人不行的原因有很多种,有的是身体机能出现了状况,有的是心理因素,还有一种则是夫妻相处久了,对枕边人提不起丝毫兴趣。如果是前面两种情况,我的建议最好是带他去看医生,只有第三种“病”我能治。刘春娟小声说,“应该是第三种……我老公今年才三十几岁,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每天回家都很晚了,他……至少好几个月没碰过我了,有一天回家,我发现他身上居然带着女人的香水味,肯定是背着我和哪个狐狸精好上了!”她越说越气愤,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拘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