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人进了太液池。”燕孝钰只道:“搜。”千百将士才踏进太液池,只见那阁楼小亭中男人摸索着寻来,衣衫不整,大敞,嘴角狞笑,念叨:“美人,美人。”猴急!浪荡!一双一双眼,大抵见惯了男子如此模样,毫不讶异。“王爷,是常广王。”常广王名燕成广,燕都三大纨绔之首,奈何,顶着皇家嫡子、太子胞弟的头衔,虽叫人咬牙切齿,却也无人不敢造次。燕孝钰拧眉,脸色有些难看。“王爷,如何?”“把这混账,扔出去。”燕孝钰面无表情,侧脸,抓痕分明,微微红肿。整个大燕,敢在这位嫡皇子头上动土,除了小霸王燕湘荀,便也就只有这对谁都冷脸的燕孝钰了。然,燕孝钰的话才落,不待御林军动手,那纨绔常广王忽然窜来:“美人,美人,爷来了。”失了神似的,目光呆滞,唯有嘴角,笑得一贯放荡。燕孝钰脸再冷一分:“你为何在此?”为何?脱了衣衫,不明显吗?戏耍美人呗。下一刻,燕成广张开手,猛然扑来:“美人。”这一扑,猝不及防,一把抱住了燕孝钰,半裸胸膛就蹭上去。燕孝钰脚下一个不稳,连连退了几步,脸黑了,大喝:“混账!”顿时,一干御林军,傻了。这画面太刺激,都鸡冻了,不会动了。“美人,香一个。”燕孝钰脸色酱紫:“来人,把他拖——”抬手,正要出掌。奈何,燕成广好似失了魂,扯住燕孝钰脖颈的衣领,一张嘴,就凑上去。燕孝钰怔了,掌下顿住,脸,如锅底,更黑三分。“把他给我拖开!”一声暴吼,御林军如梦惊醒,顿时,一窝蜂上前,呼天抢地里,只闻一段对话,如此:“扑倒!”这是常广王,很彪悍。“滚开!”这是常钰王,很暴怒。“扒了!”还是常广王,很猴急。“你敢!”常钰王,脸绿,青筋爆出。撕拉——忽然一声裂帛撕裂的声响,上蹿下跳无从下手的御林军再度傻了,怔怔望去,只见常钰王殿下一袭黑袍一分为二,松垮挂着,露出春光无限,古铜的肌肤,扎眼的魅人,常广王裸着上身,裤子半褪……四下无声,死寂,死寂……就这样,扒了自个的常广王将常钰王也扒了。远处,假山外,一处屋檐上,侧躺了个小人儿,撑着脑袋,眸子骤然发亮,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往太液池里望去,托着下巴,猫眼数着:“一二三四五六。”爆笑,肆意地挑眉,欢畅,“哇,六块腹肌。”眸光,亮得赤果果。这厮,上辈子还是阿七的时候,最喜欢看男人这玩意了,重活了,这毛病,不改!本性难移啊。那厢,继续兵荒马乱,御林军依旧无从下手,这抱成一团的两位主子,都是惹不得伤不得的,更何况,此情此景,都是惊呆了,动作自然慢了三拍不止。唯有,某王爷仍旧怒吼:“滚开,你敢动爷试试。”燕孝钰这嗓子都哑了。可想而知,这按着他的,如果不是常广王,肯定早被撕了。好死不死,这常广王失了魂道,脑子里,只有那七字真言:扑到,扒了,为所欲为!魔爪伸出,燕成广笑得淫荡:“小美人儿,让爷摸摸。”平日里就放荡的纨绔,这会儿,傻了,失魂了,脑子也就剩那点颜料了。燕孝钰咬牙,黑着脸:“你找死!”找死?燕成广一只大手,牢牢一按,摸上了。殿外屋檐上,闻柒贼笑,眉头一挑,咋舌:“这手感——”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我也想摸。”坐直了,直勾勾远处那一幕,挥舞着小手,催促,“裤子裤子,你倒是扒啊。”“燕成广!”燕孝钰一声吼叫,传出三里外,惊了野鸟,观景里,太液池里,暴怒回荡,回荡。一个急色的声音,这时道:“为所欲为!”御林军打着宫灯上前,下一秒——一双淫手,扒了一条裤子。那淫手,是常广王的,那裤子,是常钰王的。御林军三度傻了,这个世道玄幻了,不正常了。“你去死!”燕孝钰一手扯着褴褛的裤子,一手扬起,浓浓内力,倾发而出。砰!一声巨响,燕成广飞出去了,砸在假石上,吐了一口血,眼一翻。终于,贯彻了那七字真言:扑倒,扒了,为所欲为。又是死寂,死寂……“还不快滚过来。”燕孝钰冲着一干御林军怒喊。顿时,上前的上前,打灯的打灯,披衣的披衣。远处,闻柒瞟了一眼挺尸的某王爷,摸着下巴点头:“诶孺子可教啊。”转眸,对另一王爷望眼欲穿,盯着那白花花一团大腿与那破裤子,捂眼睛,张开指缝,睫毛颤颤,作娇羞状,“呦,好害羞好害羞,长针眼了。”起身,叉着腰,闻柒又瞄了一眼,忍不住:“哈哈哈。”忽然,笑岔气了,仰面一倒,直直栽下去。咚——一声闷响,随即,传出一声咒骂:“靠,阴沟翻船。”这叫什么?乐极生悲!这屋顶下面,好巧不巧,是常湘殿。这叫什么?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