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音道:“瞧两人神色,绝对是生了隔阂。呵呵。”姚音满脸的讥讽。当初宁远侯对安蕊多痴情啊,不惜不顾未婚妻颜面堂而皇之搂着安蕊进城,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不怎么搭理人了。景冉道:“那位安蕊姑娘跟安小公爷走的极近,你不知?”“极近?这姑娘有些手腕啊。”两人闲话着欣赏楼下的歌舞,忽然雅室的们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方才那话是谁说的?”进来一粉衣少女,一脸的怒容,气势汹汹的打量房里的人。这姑娘是七公主身边的侍女若汐,景冉认得她。“方才我与姚姐姐说了不少话,姑娘说的是哪一句?”景冉心里纳闷,雅室的隔音效果没那么差,且外面嘈杂,两人说话也没嚷嚷,七公主听力这么好?当然是宁远侯和七公主丢那么大脸的那句。若汐不好挑明了说:“不肯承认是吧?”她上前,抬手就要一人一个耳光,让两人都涨涨记性。巴掌没能落下被景冉稳稳地抓住了手腕。“你!”若汐要发作,对上景冉那张面上带笑,眼底却暗藏几分凉意的眸子,一下子就气短了。“姑娘,我们姐妹两关上门闲聊,不知哪句话得罪了你,还请明示。你这般上来就要打人,很不合适。”若汐不敢再说什么,猛地抽回手:“你们给我等着!”徐成珉脸上带着怒意:“这是谁家丫鬟,如此跋扈。”姚音脸色不太好:“这是七公主身边的若汐,我见过。没想到七公主也来了,定是方才我说宁远侯和七公主丢人这话叫她听了去。”这事有些难办了,但徐成珉依旧有怒意:“即便如此也没有对臣妇动辄打骂的道理,算计她的人不是你,药也不是你做的。”这边话音刚落,若汐又回来了。眼底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几位,七公主有请。”七公主有请,不能不去。景冉到了才发现寒王也在。寒王端坐主座,下首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漫不经心的打量进来的景冉和姚音夫妻。七公主坐在另一边,一脸的不悦。清白丢了后,她一直憋在宫里,到了今日才起了心思出来散心。没想到隔壁的人居然议论她和宁远侯。印姝见了才知道隔壁是谁。“竟是你们两,景小姐,姚氏,你们都是清贵人家,何时也做起了背后议论旁人是非的小人行径?”景冉暗暗打量那抱着猫的女子,闻言道:“不知我与姚姐姐哪句话议论了公主是非,还请公主明示。”七公主脸色更差:“我们都听见了,你还不肯承认!”“若真听见了,七公主该知晓我们没有说你。臣女实在不懂七公主听见了什么,还请你明示。”景冉已经第二次让她明示了,这态度仿佛确实很无辜。七公主疑惑的看了眼抱着猫的女子。寒王微不可查的看了眼她。女子悠然抚摸怀里的狸花猫:“说宁远侯和七公主丢了那么大脸,声音不是你的,应该是你旁边那位夫人。”“你可说了这话?”姚音本就有点怵七公主,更何况寒王也在这里,她着急道:“是我说的,可我……”“那不就是了,没有冤枉你们啊。”女子说话语气慢吞吞的:“皇家公主何时成了你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既被抓到了,老实道歉就是,死不承认是何道理?还以为能瞒过去不曾?”这句“茶余饭后的谈资”触到七公主脆弱的神经。“景冉!本宫已经不想计较与你的恩怨,你还到本宫面前落井下石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若汐!”若汐上前:“是。”“给我打!”若汐幸灾乐祸的上前,之前被景冉抓住手腕她就觉得十分丢脸,这会儿扬起的手臂都带了一阵风。姚音吓得脸色都白了。但景冉哪里能这么容易让人给打了。巴掌落下来,再次被她抓住。若汐用力的抽了抽,这次却怎么都抽不出去,气得她脸色涨红。景冉看起来娇娇弱弱一个闺中小姐,力气倒是不小。“你放肆!”七公主气的拍桌。“七公主见谅,我们方才的原话是,若非宁远侯身边那红颜制出那等下作的药物,宁远侯和七公主也不会丢那样的脸。”“此话是因看见了宁远侯与安蕊姑娘有感而发,说的也并非七公主,那些事情的祸因也不在七公主,没人将七公主当做谈资。”“倒是奇怪,为何在这位抱猫姑娘嘴里就成了七公主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你将七公主当做了笑柄,还是我何处得罪了这位姑娘,你要借着七公主的手处置我?”抱猫姑娘,这话不仅带了几分轻视之意,还立即让七公主的目光落在了白骁骁身上。白骁骁也不慌,甚至都没有看七公主一眼:“景小姐的嘴巴好生了得。我与你素为蒙面,竟一见面就被你扣了个恶毒的帽子。”素为蒙面就给人乱扣帽子,这是在说景冉恶毒啊。景冉道困惑:“如此说来我误会姑娘了?并非你在搬弄是非,是你当真没听清楚全话就胡乱跟七公主转达?”白骁骁皱眉,她很少这样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景冉的话可不止这点。“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便没事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姑娘要借七公主的手处置我,好叫七公主背个嚣张跋扈的骂名。”“呵。”白骁骁冷笑一声,眼神阴骘了几分。寒王此刻才道:“景小姐,你可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景冉乖巧的摇头:“臣女不曾见过,还请王爷引荐。”寒王:“……”你还知道你只是个臣女?有什么资格让本王为你引荐?可话是他自己问的,他能不介绍吗?能的。寒王看向七公主。七公主也知道她冤枉了景冉他们,道歉是不会道歉的,不过她可以大度的不计较景冉的冒犯之罪。“这位是神医阁炼药堂的堂主,白骁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