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拒绝的这么快，你不想红吗？”张亚亮胸有成竹，他捧红过不少人，有男有女，从没有人能拒绝他，如果有，一定是他的价格不够。
他伸出两个手指，自以为诱惑的开口，“八位数。”
原灿数了数手指，惊讶的眨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值钱。
“你图啥？”原灿真心的问他。
张亚亮想摸原灿的脸，被原灿用手臂挡开，也没有丝毫生气，“当然是图你这个人。你可能不知道，三年前我见过你一面，在一个剧组试镜，那部剧叫什么我都已经忘记了，却对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儿记忆犹新。可惜那会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找了挺久也没找到你。”
所以找了李一帆当替代品？怪不得昨晚李一帆会那样说。
果然是渣男本渣。
原灿努力保持着微笑，从海水中上岸，拎起岸边的鞋子，回头跟张亚亮说了句，“不感兴趣，我走了。”接着光着脚回到了小院。
原灿出道这么多年，要是能接受潜规则，早就红透半边天了，还轮得到张亚亮来大放厥词？
晚上吃饭时，汪利做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原灿作为整期综艺里备份最小的艺人，座位也在最边缘的位置。
按照惯例，汪利和张亚亮咖位最高的艺人都会坐在c位，可是今天，张亚亮却在私下跟阿米娅换了位置，硬生生凑到了原灿旁边。
四边形的矮桌，七个人紧凑的坐满了三边，剩下一个方位留给摄像机拍摄。
“明天凌晨我们要跟老乡去出海，有人不去吗？”汪利问道。
苏漾举了举手，“我晕船，我在家里帮大家准备早饭吧。”
李一帆仍然挂着他虚伪的笑，“我去，我还没出过海呢，见识见识。”
“我也去。”张亚亮说道，他离原灿很近，说话间大腿又趁机靠过来蹭上原灿的膝盖。
原灿躲无可躲，囫囵吃了两口就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原小灿，你减肥吗？吃那么少？”丁婉捧着饭碗，溜到他这边夹菜。
原灿还没说话，张亚亮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回座位上，“多吃点，给汪老师点面子。”
丁婉点点头，小声说，“对呀，就算不好吃也要多吃点。”
原灿只能点点头，重新拿起碗筷，味如嚼蜡的往嘴里塞食物，还要时刻忍受张亚亮的骚扰。
李一帆自然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看着那张完美精绝的侧脸，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
晚饭后的谈心环节，原灿当了一小会儿的背景板，就借口没睡午觉有点困，提前回到卧室休息。拿出手机，才发现陆泽已经回了他的消息。
L：抱歉，临时去了学校一趟，没看到你的消息，有什么事吗？
一只不存在：没，就是中午去看海了，很好看，想跟你分享。
L：有拍照吗？
原灿想拍来的，但是后来张亚亮冒出来，太过扫兴，就忘了这回事。原灿拍了张捡的贝壳的图片发了过去。
一只不存在：海忘记拍了，但是我见了很多贝壳。
L：很漂亮。
一只不存在：哈哈，是吧！
L：不过没你漂亮。
原灿：……
原灿心里炸开烟花，拼命忍着笑，脸都憋得通红，开心的在床上滚了一圈。
一只不存在：明天要出海，凌晨三点就要起床了。
L：那只有五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赶紧睡？
一只不存在：马上了，其他嘉宾还在聊天。
L：拍综艺开心吗？
不开心！
但原灿不想让陆泽担心他，只好回复了句还可以。
他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原本就偏红的唇色被他咬的鲜艳欲滴。张亚亮一进来就看见迷人的妖精在诱惑自己，勾着嘴角笑了笑，“小灿，没睡吗？”
原灿嗖的一下将手机藏到被子下面，没给他好脸色，烦躁的说：“现在就睡。”
卧室的摄像头还没关，张亚亮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抬手关了灯，温温柔柔的轻声说：“睡吧，晚安。”
凌晨三点，原灿被李一帆叫醒，一睁眼就看见不喜欢的人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更何况他还没睡好。
李一帆也面色不虞，冷冰冰的说了句快点就走了。
原灿从床上爬起来跟上。
夜里海风稍小，一行六人加上十几人的摄制组，将原本还算得上空旷的渔船挤得无处下脚。渔民不得不和导演组商量减少一些人，最终船上只留了三个摄像老师。
渔船行驶到大海深处，直到看不见岸，只有灯塔还在远方长明。
渔船的晃动比想象中更加剧烈，就连以前没晕过船的丁婉和李一帆都被晃悠的频频恶心，双双阵亡，到了甲板下的休息室休息，摄像机又被他们分走一个。
张亚亮毕竟拍戏拍了二十年，对于镜头有足够的了解和敏感度，摄像机一少，他发挥的空间空间更大了。
渔民们的工作，娇生惯养的艺人们并帮不上什么忙，并且为了防止帮倒忙，渔民们只允许他们在下网收网时简单的做做样子，拍摄一些镜头就完事儿了。
船体随海浪摇晃不定，船上巨大的射灯将这一方天地照射的亮如白昼，可在这方寸的光明之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原灿太瘦，好像风一吹就跑了，收网时跟在众人后面默默用力。张亚亮就是这个时候凑过来，明明可以拽住原灿身后的绳子，他却偏偏怀抱住原灿，将手覆盖在原灿的手上。
张亚亮给摄像师使了个眼色，摄像老师乖乖的把镜头对准前面的人群。
“考虑的怎么样了？”灼热的呼吸打在原灿的脖颈，恶心得他立刻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就灵活的从张亚亮的手臂下面钻了出去，绕到他的身后，拉起绳子继续帮忙收网。
“张老师，我昨天就说了不感兴趣，您别再为我费心了。况且您不是已经有李一帆了。”
“当然是正品更迷人。”梳着马尾的脑袋往后靠了靠，声音被海浪和收网的吆喝覆盖，却仍然清晰的传入原灿的耳中。
“我再说一次，我不感兴趣。”原灿的神色和声音都很冷，透出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收网很顺利，数不清的海洋生物像是倾泻的山洪一样撒到甲板上，返程的路上，嘉宾跟着渔民一起将它们分类，此间张亚亮再也没骚扰过原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