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强制沦陷

决定自我牺牲只需一秒钟,搭进去的往往是一辈子。圣母女孩在成为故事里壮烈的符号时,并没有想过自己将面对怎样意难平的一生。————悲剧命、圣母心的早死型白月光女主苏倾一辈子温温柔柔,不争不抢,低头认命,一退再退,直到退到某个人怀里,一只冰凉的手,掐住她...

第75章
    苏倾说:“不用了。”晕红无法控制地从脖颈升到脸颊,把裙子揉成一团抓在手上,扭身去了洗手间。

    最像一个工作室的地方,大约就是这个分隔男女、兼做更衣室的大洗手间。

    长条皮椅正对着贴在墙上的全身镜,顶灯瓦数很足,把她露出的肩膀和脖颈照得好像要发光,浅杏色无袖小礼服裙,微微勾出了她的曲线,安全却不显保守。

    裙角还是微蓬的,倒把她衬得显小了几岁,镜子里的人略微紧张地呼吸着,两颊泛红。

    苏倾赤着脚,穿着裙子在工作室里茫然走来走去:“我没带高跟鞋。”

    顾怀喻坐在电脑前,眼睛看着屏幕,默了一下才说:“我chuáng底下有,自己找。”

    苏倾怔了一下,推开房间们。顾怀喻的东西很少,卧室对于他只是个凑合一夜的宿舍,屋子里空dàngdàng的,冷风把窗帘dàng起来,没有人气儿。沙发chuáng底下,果然整齐地摆着一双绑带的绸面细高跟。

    苏倾坐着他的chuáng,俯身穿上鞋子,打蝴蝶结的手指都有点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真的有。”

    顾怀喻的目光稍稍错开屏幕,手指已摸到了裤子口袋里的烟盒,但只是摸了摸棱角:“年会的时候你放这儿的,占地方,帮你收了。”

    苏倾踮着前脚走过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微蓬的裙摆下又细又白的一双腿,脚踝让芭蕾舞鞋一样的绸带缠绕,细高跟好像天生为她打造。

    顾怀喻靠在椅背上,侧眼看她,目光很淡:“行,下午就这么去。”

    苏倾说:“好。”从沙发上捡起了长外套,套在了外面。

    屏幕上的《永江八艳》还在片头暂停着,他等苏倾靠过来,慢悠悠地问:“你看过了?”

    苏倾说:“没看完。”

    “看哪儿了?”

    她回忆了一下睡着前的画面,伸手指了一下进度条。

    顾怀喻直接把进度条拖到她指的位置,点播放键,屏幕动起来了,他单手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坐这儿。”

    苏倾坐在他旁边,不敢挨他太近,一边看一边简要介绍了一下秦淮的情况。

    顾怀喻看着屏幕,没作声,侧面可见他高挺的鼻梁和一动不动的睫毛,苏倾知道他看片子认真,也不再说话了。

    昏暗的画面里,按摩chuáng上站街女的长发狂乱地晃动,有时候yín/秽与艺术只一线之隔,镜头拉进了,照出她漠然毫无波动的眼,眼角卡粉的细纹,眼珠倒映着玻璃茶几上面倒扣着的相框。

    镜头又切到茶几底下,透过玻璃看到了照片的正面,女人抱着她女儿在公园前面的一张合照。喜迎国庆的斑斓大花坛前面,任何一对母女都会笑得这么开心的。

    苏倾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同时感觉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下移了,小腹痉挛了一下,随即像是刀片搅动似的剧痛起来,一阵又一阵。她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咬住嘴唇睁大眼睛。

    原身是个孤儿,没人像她娘一样教她保暖,所以她从十六岁开始痛经,因为工作qiáng度大又不注意身体的缘故,痛得越来越厉害。

    这一次经期提前了小半个月,大约是因为她昨天赤着脚在室外拍照,冻着了。

    她一手支撑着椅子扶手,一手摁着小腹小心地站起来,往洗手间走,细高跟鞋忽然间变成了踩高跷,走得踉踉跄跄。

    眼前一阵阵发黑,仿佛一辆一辆大车压着她的肚子撵过去了,她往前弯了腰,蹲在了地上,忽然感觉到有人的腿轻轻贴住了她弯起的脊背,下一刻她被一双手臂从背后qiáng硬地捞起来:“苏倾?”

    “我想去……去一下洗手间。”顾怀喻的手臂夹着她,没让她倒,贴得那么近,他的呼吸落在她后脖颈上,她于疼痛之外,又是一阵眩晕的腿软。

    她开始没什么力气的掰他的手,顾怀喻往常避嫌得厉害,此刻却不肯放,qiáng行把她提离了地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洗手间门口,脚尖点开门,把她架到长椅上,低头仔细看她发白的脸色:“你行不行?”

    他眼里有点别样的薄戾,好像在跟谁置气,跟她说话的语气却异常地轻,好像大人怕吓哭孩子。

    苏倾并着腿坐着,咬着唇不看他:“可以。”

    顾怀扭身出去,关上了门。

    等苏倾慢吞吞地出来,顾怀喻已抽满了两根烟,靠着椅背站着,浑身都是萧索:“换衣服,不去了。”

    苏倾就怕听到这句话:“我没事,我已经好了。”

    顾怀喻不理她,目光落在茶几上,语气还有些冷:“水喝了再说话。”

    苏倾乖乖喝了一杯热水,喝得很急,嘴唇让水润的嫣红柔润,乌黑眼仁里满是慌乱急切。

    顾怀喻做决定:“今天放你假,就在这儿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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