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桉涨成猪肝色的脸顿时露出愤怒,“老子跟她说分手,她跟老子玩煽情,抽抽噎噎的给了我一张卡,说什么要是我以后想她了就打给她!” 周祺点点头,一边嗑瓜子一边继续循循善诱:“嗯,然后呢?这不是挺好的么?说明人姑娘对你恋恋不忘,希望还有后续。” “后续个屁!”宴桉气的双腿乱蹬,“她给老子的是银行卡!” 宴桉说到这里就开始嚎啕大哭,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宴柯叫安保拖出去了。 周祺和傅川碰了碰酒杯,笑得浑身抽搐,宴柯拧着眉一脚踢过去,“差不多了啊,欺负我弟弟还笑得出来?” “欸,不是,你不觉得你们家小四特可爱么?一本正经的,做的全是蠢事哈哈哈哈哈!” 宴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连喝了两杯酒,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晕染着灯光的桌面上发撒,不在状态的样子。 周祺问他怎么了。 宴柯顿了顿,一脸纠结的看着周祺,“你说我生日,她知道吗?” “她?”周祺思索了两秒,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她”是何方神圣,“你在想这件事啊。应该知道吧,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怎么可能连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是吗。” 可是她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过。 明天,就是他生日了。 宴柯有些苦恼。 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是会在意这种小细节的人,可对象是梁浅,他就忍不住的开始斤斤计较,渴望得到她所有的关注,希望她的视线永远落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他甚至有些病态地想。 把她绑在身边,关在屋子里,他只有她。她也只能有他。 - 提早结束工作,后续都jiāo给助理齐峰处理,宴柯早早的离开公司,驱车直接去了MS。 抵达工作室楼下的时候,梁浅刚好走出大楼。 她今天穿的很知性,浅蓝衬衫包臀短裙,腰间别了个小皮带,一双腿又长又直,在阳光下白的刺眼,长而卷曲的波làng长发在腰后如瀑布展开,走动之间摇曳生姿,路过的人无不被她吸引。 宴柯坐在车里,摘下墨镜正准备下车,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是上次在DARKNESS见过的那个穿着粉色衬衫和梁浅有说有笑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两人并肩在梁浅身边停下,不知说了些什么,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梁浅,笑得花枝乱颤,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面对他时候的样子。 一双手死死的攥成拳,由于过度用力,关节泛白,骨节咔咔作响。 在那男人伸手要拥抱梁浅的时候,不再犹豫,宴柯推开门下车,迈开腿迅速跑过去。 “老婆!” 三个人都看了过来。 宴柯脸色不变,清了清嗓子,他站到梁浅身边,手臂环在她腰上,一副维护且宣示意味qiáng烈的姿态。 梁浅没有回应也没有抗拒,任由他搂着,与此同时还上下看了他两眼,还是那副习以为常的睥睨姿态,只是多了些隐隐的玩味。 宴柯心虚的摸了下鼻子,在对面那一男一女不解又好奇的眼神中笑了笑,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宴柯,来接我们家浅浅下班,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走她了。” 倒是站在Jerry身后的徐旋按捺不住好奇,询问道:“浅姐,这位是……?” Jerry也惊讶的捂住了嘴,跟着说:“Belle,这是……你丈夫?”他眼里闪烁着惊艳的神色,视线来来回回的在宴柯健壮的身体上游走,梁浅分明看到一丝遗憾。 想到这位金牌设计师的性取向,梁浅憋着笑,下意识往宴柯身前挡了挡,言简意赅的否认:“不是。” 不等Jerry做出反应,她又紧接着补充说:“但也差不多。徐旋,你送Jerry回瑞丽安,我还有事,先走了。” “啊?”徐旋忍不住多看了那抹高大的身影两眼,怅然地收回了视线,点点头:“知道了。” 从梁浅说出“差不多”这三个字以来,宴柯地表情就可以不仅仅只是用暗慡来形容了。 一路憋着笑,但嘴角还是疯狂他妈上扬,飞扬地好心情完全藏不住,他从来都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听到梁浅说出这样的话,如同得到了免死金牌。 宴柯拉着梁浅的手,高兴的晃了晃,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弯下腰把头靠在梁浅肩膀上,别扭的撒起娇来,“姐姐,你刚才说的话我可是都记在心里呢,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既然你说出来了,就要对我负责。” 梁浅嘴角抿着笑,同样满脸愉悦。 只是她向来擅于隐藏情绪,“你看不出来Jerry对你挺感兴趣的吗?我要是不这么说,依照他的路数,只要是看上了的,绝对要睡了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