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启山也在思索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心情更加千头万绪,因为直觉告诉他,在日本人兵临城下的这一年,出现这样的事情,背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在齐铁嘴休息的时间,火车里的棺材和尸体已经全部被卸了下来,棺材全部进了张家的库房,尸体进了军医院。这些事情都是张副官的操办的,齐铁嘴不过睡了半个小时,几件事情办的井井有条,张启山不由心中安定下来。 从东北一路颠沛流离过来,如果不是身边这些人帮自己,这局面怕要窘迫很多。生在张家幸而不幸,都因为这个姓氏。 当时他的手入到棺木内的时候,发现古尸趴在棺中,拧过尸体的头部探入,还发现尸体的喉咙里被钉了三十七根反打的牛毛钢针。 双指探洞是在尸体尸变的情况下,用最快的速度从尸体口中取出陪葬的珠宝,以免被棺内的东西咬到。在喉咙里反打钢针,一般都有剧毒。是专门的防盗措施。 这具尸体早年可能有尸变的迹象,但现在已经“干涸”了。那小兵摸到尸体之后,要手指反勾进尸体的嘴巴里,感觉受了影响。把这些钢针误以为是尸体的长出的黑毛,紧张之下中了钢针上的剧毒。但那小兵并不承认,他说那尸体的喉咙里,藏着会动的东西,他被那东西咬了。 很少有墓主人怕别人盗窃自己嘴中的古玉而在喉咙里设置反打的钢针,这过于阴狠而且亵渎尸体,喉咙里反打上牛毛针更像是怕食道里有什么东西爬出来,这小兵的话让张启山有些在意。 张启山自己三根手指压住钢针,另外两根手指探入了尸体的喉咙深处,摸到了这片甲片,甲片挂在里面的针上,并没有感觉到小兵说的会咬人的东西。不过他仍旧觉得有蹊跷,按碎了尸体的下巴,将颈部拧断,只等开棺看个究竟。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片鳞甲。 古时候鳞和甲是有区别的,一边薄一边厚为鳞,中间厚四周薄的是甲,这一片中间最厚,一边稍厚,一边很薄,带着一股奇怪的腥味。甲片发黑带白,上面有着貌似甲骨字的花纹,甲骨字很是模糊,无法分辨意思。他心中的疑问更甚。最让他觉得奇怪的事,这片鳞甲虽然已经干透,但似乎是新的,不是化石。 思索着就见齐铁嘴不声不响的摸到自己身后,自己已经劳烦这家伙一天了,不过形势所迫,九门里能帮他的屈指可数,老。像一层被子一样蒙在棺材里的尸体和陪葬品上。 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拿过一亲兵的步枪,将这些蜘蛛网挑开,蛛网下全部都是黑色干涸的像沥青一样的污渍,应该是尸体脱水腐烂和棉被,丝绸等腐烂物,一具干尸裹在这些污渍里,能看的出是趴着,头的角度很不自然,应该是被张启山强行拧了一圈,下巴已经粉碎。尸体的表情因为没有下巴,看上去非常狰狞,尸身高大,身有一层细细的黑色绒毛。 亲兵习惯去掏陪葬品,张启山脸色冰冷,说道:“什么都别动,看看它喉咙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