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一纸合同,没想到竟然是卖身契。 原来栾含那么早就对觊觎自己了,白钥表示——那就更得多来几次了。 白钥一边表示震惊,一边跟系统吐槽她。 白钥说:“她是吓唬我的吧,难不成还能真的签个卖身契不成,也不受法律保护吧。” 系统冷声道:“不过是提前退出就要赔的倾家dàng产罢了。” 白钥:“……我不是为了快乐,我是为了任务,和栾含闹翻还倾家dàng产,我就做不了任务了,你信吗?” 系统:“……”我信你个鬼。 栾含挑眉:“别说那么难听,是你自愿签订的。” 白钥彻底呆住了,她轻轻说了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要做什么?” “目的?”栾含坐在白钥的对面,反问道,“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白钥满面羞恼,气急败坏地说道:“栾总,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是欺负你呢?”栾含伸出手,指腹蹭了蹭白钥的眼角,“我分明是在疼你。” 她的碰触让白钥身子狠狠一颤,她偏过脸避开了。 栾含手悬了空,长长叹了口气,温声道:“总是要习惯的。” 白钥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不想跟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往上拽了拽被子,企图隔绝栾含的视线。 栾含不跟她计较这些小动作,掏出来一管药膏:“虽然没伤到,但我过火了,有点红肿,很疼吧。” 摩擦生热,火烧火燎的,又疼又热。 确实需要涂抹点清慡降温的消炎药膏,但以白钥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么私.密的事大剌剌地说出来,她脸颊飞起一坨红晕,缩头乌guī似的恨不得脑袋埋进胸膛里。 栾含打开了盒子,一股淡淡的芦荟清香蔓延开来,还怪好闻的。 栾含早就看过成分了,纯植物无污染,对母婴都没伤害。 她淡淡问道:“两个选择,1.我帮你……” 白钥忙不迭摇头:“不用了!” 栾含看了她一眼,又说道:“2.你自己来。” 白钥犹豫了下,忍rǔ负重地点头:“我自己来。” 大概是怕bī得紧了出事,栾含也没坚持,将药膏放在她的面前,扬了扬下巴:“那你来吧。” 白钥不动弹。 栾含皱眉:“怎么?没力气?要我帮忙?” 白钥嗫嚅地问道:“你、你出去。” 谁知栾含竟然笑了:“出去?我出去了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乖乖上药。” 白钥闻言,脸刷的红的都能滴出血来,她紧攥着药膏,外皮都要被指甲抠出一个dòng来:“你在这,我怎么上药?” “我是绑着你的手了,还是挡着你的伤口了?”栾含问道。 白钥知道她摆明了是想戏耍自己,紧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动。 栾含又叹气,伸出手:“药给我。” 白钥下意识缩了缩手。 栾含说:“乖。” 明明是很温柔的话,但白钥却莫名听出了危险的威胁意味,她身子都僵住了,抬起脸,露出一双恳求的眼眸。 栾含伸手拿过了被汗水浸湿的药膏:“不抹药会发热的,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 她轻轻一推,原本还坐着的白钥立刻躺了下去,被子被猛地掀开,甫一接触到凉的空气,起了一层的jī皮疙瘩。 药膏很清凉,栾含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就像是一只只小贝壳,可爱又迷人。 白钥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死死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一丝声响。 好在栾含是真心为她上药的,没为难爱她,只说了句:“肿得挺高,你放松点,不然里面抹不到药。” 白钥吸了口气,恨不得当场失聪,没听见这句话。 药物加了薄荷,风一chuī,透心凉。 白钥打了个哆嗦,而栾含动作一顿,旋即轻笑出了声。 她凑上去亲了亲白钥滚烫的耳朵尖,低声道:“我可真是捡到了宝贝。” 余光瞄见她的手,白钥也深深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贝,她眼睛一直盯着沾染了药物的食指,又觉得中指好似要比食指长那么一点,有些遗憾。 栾含显然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她不想看见自己,替她盖上了被子:“慢慢就会习惯了。” “饿了吧。”栾含说,“李婶熬了小米南瓜粥,放了点红糖,我去给你端上来。” 白钥叫住她:“栾总。” 栾含回头:“说好的叫姐姐呢?” 说好的时候,你也没这么霸道总裁地上我啊,栾总这个称呼好带感!想想都湿了。 白钥不回应,低着头轻声说:“能给我件衣服吗?” 栾含:“现在不行。” 白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