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怎么可能……那个人的坟头草,都比许一诺高了。她努力从噩梦里清醒过来,然而情绪却像是决堤了一样。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做过同样的事情,她脑子里的记忆开始重叠起来——一会儿是她被人压在身下,他像是个野兽一样,而一旁是摄像头的红光。一会儿是她被迫喝酒,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每一寸皮肤,就像是蛇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该死!该死!该死!她果然无法接受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接受就是不接受,这是心理阴影,不讲道理,哪来什么理由。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克制着最后一丝理智:“出去!”楚如斯想要安抚她,却换来了她更加剧烈的反抗。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后退:“抱歉。”她侧目去看他,是她没控制好自己的脾气。那次是她主动钻到他怀里,她认了,是自己传达了错误的信息,惹得他心猿意马,所以他才会在自己睡过去的时候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她不能责备楚如斯什么。楚如斯出去倒了一杯水进来,放在床头柜,温柔地哄着她:“你做噩梦了,我今天睡在客厅,我会守着你。”她实在是倦得不行,喝了水后,意识慢慢的模糊,最后的念头迷迷糊糊的——她情绪又失控了,她就知道,她不配拥有婚姻。明天,还是跟楚如斯道歉吧。虽然他曾趁人之危,但是两个人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这种事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对她而言就是砒霜剧毒。……客厅。楚如斯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机,突然间一点睡意都没有。他闭上眼睛,都是女人惶恐的眼神。心里蓦然狂躁起来,于是又从温青风手里把活给拿了回来。只有工作能让他冷静点。温青风:“……”大佬是睡不着,特地来调戏他的吧??……许欢喜拥有极其严格的生物钟,无论多晚睡,都会在七点醒来。她睁开眼,一眼瞥向一旁的空床,想起自己昨晚的失礼,头疼地敲了敲脑袋。她并不想对楚如斯发什么脾气的,毕竟她说过自己理智上接受了这件事,就不该为难于楚如斯。她犹豫地走到客厅,男人蜷缩在沙发上,看上去还真是可怜。他大概会睡到很晚才起来吧,毕竟他这种职业都是晚上上班,白天当然补觉。他会有什么样的故事?为什么会走上男公关这条路?气质很好,色气里透着禁欲,他应该会很受欢迎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她正兀自地发呆,那被她盯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睛,跟她四目相对。安静得好尴尬。她扯出一抹笑:“你醒了?”他盘坐起来,腰酸背痛,虽然他以前也生活得很艰苦,但是毕竟养尊处优了八年,这种小破沙发真的很委屈他了:“嗯,我不睁着眼睛睡觉。”她低着头盯着自己蜷缩起来的脚趾:“昨晚,对不起啊。”他撑着沙发的椅背,仰头看她,带着讨好的意味:“那我明天可以睡床了吗?”